王明興奮的說道:“小夥子,不錯不錯,這幾年我還從來沒有碰到在語言上這麼有專業的人才,你知道我不,我在是一個科學家的同時,我更是一個語言學家,如果你拜我爲師,我絕對把你培養成爲一流的語言學家。”看着一臉熱切的王明,龍御滄海有種不好的預感,此刻的王明就像是他們曾經將要上戰場的戰友一樣,都是對某種興趣有着狂熱現象的表現。
龍御滄海小心翼翼的說道:“王教授,這個,學習語言只是我的個人愛好而已,我並不是很擅長這個。”王明驚訝的喊道:“什麼?不是你的擅長?你都學這麼好?不行,不行,不管是不是你的擅長,我都要收你做學生了,我一會就去跟校長打招呼,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讓你畢不了業。”龍御滄海楞了一下,不是吧,沒等答應呢,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看龍御滄海有些猶豫,王明又說道:“你放心,你要學的阿拉伯語這個學校只有我比較熟練,勉強可以當你的老師,其他的雖然會幾門外語的人不少,但是會阿拉伯語的人還真沒幾個。”龍御滄海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王明立刻“哈哈”的笑了一聲說道:“好,好,好,我也算是有一個弟子了。”吳達先饒有興趣的看着王明說道:“喂,王老頭,你記的當初說什麼來着?”
王明聽了,張了張嘴,愕然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跑在另一邊的吳達先,然後“哼”了一聲說道:“那有什麼,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弟子,對了徒弟,我問一下,你的名字是什麼人給你起的?”龍御滄海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忘了,我只記的在我4歲的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一個流浪的老人給我起的,當時他說了一句話,孩子,龍就是龍,蟲就是蟲,龍或許有睡着的一天,但是不可能永遠都睡下去,龍不僅僅要架的了浮雲,更要御的了滄海。孩子,當你有一天覺的自己需要一個身份的時候,龍御滄海就是你的名字了。”
龍御滄海緩慢的說完了這句話,王明和吳達先都沉默了一會,過了一會王明開口說道:“一個有眼光的老人,一個睿智的老人。對了,既然我收了你當徒弟,那麼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告訴我什麼叫語言嗎?或者說的簡單點,你告訴我什麼叫語言的真諦。”龍御滄海邊跑邊想,過了一會說道:“語言?難道不就是交流的一種方法嗎?”
王明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最後無奈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過去的身份,但是想來你在社會也沒混幾天,既然你不知道什麼是語言,那麼我告訴你。雖然你剛剛說的也正確,但是其實說白了,語言無非就是說話而已,不管任何一種語言都是爲了說話而準備的,所以你會幾種語言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你要學會如何說話?”
龍御滄海有些不明白,想了想疑惑的問道:“說話?說話還用學嗎?難道我們現在不算是說話嗎?”王明笑着搖搖頭說道:“當然算,但是我們這只不過是一種最簡單的說話方式而已,算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如果你這輩子僅僅就想保持在這個基礎上的話,那麼我告訴你,你可以不用跟我學就出師了。”
旁邊的吳達先沒有說話,以他們兩將近七十歲的年齡,經過這麼多的風風雨雨,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剛剛在見龍御滄海的第一面開始,他們就有種驚人的直覺,就如同龍御滄海重複那個老人說的話一樣,雖然他現在在一個大學裡面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但是他以後絕對不會是普通人,龍就是龍,蟲就是蟲,蟲子不會變成龍,龍即使睡着了也不會成爲一條蟲。
兩個多年沒有什麼驚喜的老傢伙都不由的起了同一個念頭,那就是把這快本來就已經快開始發的美玉打磨的更加完美。所以吳達先沒有插話,他知道現在對於龍御滄海來說,這就是一個關鍵的時刻。沉默了半晌,龍御滄海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麼,過了一會,擡起頭堅決的看着王明說道:“老師,我想讓你把你的本領都教給我,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學。”如果有龍御滄海曾經的戰友在這裡,就會發現,龍御滄海此刻眼裡的光芒是那麼的熟悉,熟悉的讓他從5歲開始就一直站在所有人的前面。
王明拍了一下手停下了腳步,笑着說道:“好,既然你願意,那麼如你所願,從今天開始我就會認真的教你,現在我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說話。中國有句古話你應該聽過,叫做逢人只說三分話,你明白這個意思嗎?”龍御滄海想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不知道。”王明有些意外,但是還是說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什麼時候都不要輕易的把自己的底牌告訴任何人,無論這個人在你看來是多麼的信任,或者這麼說吧,就是你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給自己留一點秘密,不能讓你自己全部暴露在別人的目光下面。”
龍御滄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王明說的話他不能完全理解,畢竟這與他在基地裡面所受到的教育有着很大的衝突,過了一會,龍御滄海問道:“就是說假話嗎?”王明立刻搖着頭說道:“不不不,假話?在我的生涯中就沒有假話這兩個字,什麼叫假話?假話的最高境界就是你雖然說的是假話,但是別人不僅僅不當這是假話,相反他們因爲你的話受了騙,還會對你感恩帶德,這就是假話的最高境界。”
如果別人在的話,王明此刻就像是一個頭上張着角,但是背後還張着一對翅膀的人,龍御滄海有些聽不懂王明的話,假話就是假話,怎麼可能變成真話呢?還要別人對你感恩帶德?看着龍御滄海有些迷惑,王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先回去吧,我今天說的話你自己多考慮考慮,以後見的多了,你就會明白了。”龍御滄海點點頭,也不搭話,就轉身向宿舍走去。
等龍御滄海走遠了,吳達先開口說道:“我們這麼做對嗎?一個很好的孩子。”王明嘆了口氣說道:“很好的孩子?應該說是一個很純潔的孩子,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把他帶壞,但是我只不過是在他真正的走上社會之前,把他會碰到的壁給他提前砸碎而已。”“算了,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辦吧,這事不要讓老色鬼知道,要不估計你這徒兒變的更加快。”吳達先搖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