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連環刺殺〔上〕
是毒刺,一種來自南美土著的傑作,在南美的叢林裡有一種毒蛙,據說它身上的毒液1毫克就能致人於死命,而當地土著使用這樣的毒液熬製在吹箭上,是短距離獵物最佳的器械。
沒有時間再通知戰友,必須阻止毒刺刺中貝加阿,雖然在卞軍心目當中即便中毒只要能及時救治也能保證不失,但卞軍不敢冒險,既然對方敢於使用這樣的武器,就一定會有這方面的算計。手槍是卞軍現在唯一能依靠的手段,在這樣的環境下狙擊步槍也只能存放在車上。
沒有絲毫猶豫,帶有消聲器的手槍發出細微的聲音,同時在貝加阿的右臂上閃現一團血霧,貝加阿條件反側了下身子,同時左手撫向傷口,看似動作不大,但他頸部的偏離卻讓這個老人躲過了刺向頸部動脈的必殺。
這並不是卞軍失去了準頭,而是有意爲之,因爲他沒有辦法在三十米外擊中飛速行進細長的毒刺。
“你在幹什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鐘惠大聲的問了起來,因爲此時場面上已經出現了混亂。
一個大幅便便的中年富商在人羣中小心的向卞軍的所在方向看來,幾乎同時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了一起,不過也只是剎那間的光景,富商低頭隨着人羣涌動起來。
“頭兒,發現目標,身着白sè西服分的中年白種男胖,就在你5點鐘方向。”
“秀才,和尚。。。”曾濤的命令簡單而快捷。
因爲秀才、和尚距離對方最近,曾濤顯然不想再使用槍械,因爲那樣做場面會更加混亂,而此時哈里蘭方面已經找到了總統左側一名女記者臉部的毒刺,幾乎是瞬間死亡,在聽到卞軍的話後,這個一直對卞軍都另眼相看的上校更是深深的望了卞軍一眼。
富商似乎感覺到和尚和秀才身上的殺氣,他開始轉身向大廳的角落裡走去,他的步伐在逐漸加快,這裡是二十層樓的高處,如果對方還不想死,是不會從窗戶跳出去的,而那個角落是一處死角,和尚和秀才互相遞了個眼左一右向富商靠攏,他們並不着急,在他們看來對方已經是籠中的小鳥,飛不出自己的掌握。
可非常意外,富商用他的身體將封閉的玻璃牆撞出了一個大洞,身體也在瞬間從大洞飛了出去。
“糟了!”
卞軍向角落衝去,這絕對是早有預謀的逃生之路,作爲玻璃牆不僅材質堅硬韌足而且厚度也很高,沒有人能夠輕易撞裂,而且也絕不可能出現如今這般規則的圓形大洞。
果然,衝到角落的卞軍看到的是一條索道,一條從樓下十九層到對面以外一棟只有十層樓高建築的索道,而那個看似發胖的富商此時卻靈活的就像一頭猴子,腰上有明顯的護身器具,順着那條索道正快速而又安全的向下滑去。
富商已經距離大廈超出一百米的距離,在卞軍看向他的時候,似乎有感應一般富商也轉頭看了過來,只是一愣後向卞軍比了一根中指,一副鄙視的表情。
同樣趕來的和尚破口大罵,並掏出手槍連連向索道開了幾槍,子彈在索道上綻放出豔麗的火花卻不能撼動索道分毫。
“頭兒!目標從索道跑了,看來是晚上才拉出的索道,下午咱們檢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
“能認出目標嗎?”
“不能,對方顯然經過了僞裝,他的衣服下是逃跑時的裝備,至於臉,我估計也經過易容。”
“小南瓜,我代表總統謝謝你。”
和野狼戰隊保持聯繫的哈里蘭插話進來,不用多說,從他有些哆嗦的話語中卞軍已經感受到了他那種發自內心的感激,一開始還擔心不被理解的卞軍放下心來。
而在護送總統回府的路上,鍾惠更是一臉的驚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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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怎麼你能夠感覺到刺客的行跡,而我卻毫無察覺,人家不是都說女人的直覺纔是最靈的嗎?”
“因爲你不是女人!”同乘一車的和尚總是喜歡拿鍾惠開玩笑。
“那意思小南瓜就是女人了?”鍾惠認真的問。
卞軍很無奈他轉頭看向窗外,因爲卞軍知道自己如果在此時搭白肯定會被鍾惠奚落一番,這個女人就像上輩子跟自己有仇似的,自從上次被她開導之後,鍾惠就算是賴上了自己。
不過鍾惠貌似白癡般的問題卻一次次帶給卞軍快樂和輕鬆,卞軍甚至有些懷疑鍾惠是在使用她的長項繼續開解自己心中的孤寂,不過看她認真的表情又有些不象,如果真如自己想象的那樣,這個女人也太會表演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卞軍的眼睛裡閃現出一絲光亮,那是最熟悉的狙擊步槍瞄準鏡的反光,對方正在左前方的一棟5層高的樓房裡潛伏,公路上的車燈在無意中閃向那個方向,從而讓卞軍抓住這短暫的瞬間。
“頭兒,有埋伏,十點鐘方向。”
“一號車保持速度、二號車超過去。。。小南瓜、和尚、美女,看你們的了。”
卞軍所乘坐的是5號車正處於車隊的中間,而總統乘坐的三號車正在他們的前面,駕駛車輛的秀才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速度,很快在即將經過那棟大樓的時候,5號車和3號車並行起來,這樣能最大限度的減少3號車被狙擊的截面積。而且在兩車之間卞軍首先從車上竄了下來,緊跟在他身後的是鍾惠和和尚,而他們身後的車輛都默契的從他們左邊通過掩護他們的身體快速的竄向公路的右側,此時卞軍的手上已經拿到了自己熟悉的反器材狙擊步槍。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震耳yù聾的爆炸在寧靜的都市街道上響起,處於最前面平行的一號車和二號車被爆炸的衝擊量帶離了路面,沒有翻車但卻原地旋轉了好幾個圈子,最後橫檔在了公路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