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 恐怖分子1
臺北,“雪蘭”酒吧,震耳yù聾的音樂將卞軍的頭腦震得有些發暈,在卞軍短暫的記憶當中,自己從來沒有來到過這樣燈紅酒綠的地方,不僅不習慣這裡嘈雜的環境,還有那些在酒藥物的麻醉下隨着音樂不停搖擺的人羣,甚至還有衣着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投向自己的炙熱目光。
正如衆人所料的那樣,莉迪婭離開基地不到三天的樣子,野狼戰隊便收到了來自美國的郵包,裡面是二十份完整的美國公民資料和護照。不論是去臺灣或者是r國護照顯然比非洲身份要受歡迎的多,而且即便是暴露身份,也很難追尋到基地,那可是野狼戰隊唯一的家園。
卞軍不想在這樣的環境下呆的太久,他直接推開了二號包間的房門,那裡有三男五女,其中一個正是卞軍此行的目的——“竹聯幫”頭號殺手獵豹。
“靠!.。。。。”
一向機獵豹還沒來得及罵出聲來,一顆子彈便了他的額頭,其他幾個男女顯然被眼前的景象給嚇的呆住了,大張着嘴巴,甚至都沒有發出聲音,卞軍的身影便已經消失,直到此時女人尖利的驚叫聲才傳了出來。
拉一拉衣領,在卞軍短暫的記憶裡,自己還從來沒有來過象臺北這樣的國際大都市,更不用說一個人在街頭漫步。深深吸了一口臺北的空氣,不知道家鄉的空氣是不是也同樣帶着鹹鹹大海的氣息。
今天晚上是來到臺灣行動的第一天,要清除十二個影響相對小一些的目標人物,這對於野狼戰隊來說完全沒有挑戰爲野狼戰隊最爲強悍的卞軍當然用不着戰友的掩護。
“清除!”
站在寬闊的街道上,卞軍掏出身上的手機,向曾濤作了簡短的彙報,而此時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鐘,酒吧的大門才被一羣受驚的人羣推開,併發瘋似的逃離這個剛纔還留戀的地方。
“西門町,有麻煩!”話筒裡出來的居然是和尚的聲音。
卞軍知道那個地方,因爲在臺北的這幾天,所有的成員都在地圖上熟悉這座城市的街道和一些目標所在的建築,而西門町騰達集團正是今晚的目標之一,由鍾惠和秀才完成對騰達集團主席湯有望的狙擊。據洪振濤提供的資料,那裡正在舉辦一場騰達集團十週年的歡慶儀式,作爲首腦的湯有望當然會出席這個盛大的宴會,無疑這也是鍾惠兩人最好的機會。
看來還是沒有機會獨自享受片刻的寧靜,卞軍無奈的招下一輛的士,直奔西門町而去。
遠遠的卞軍就看到嘈雜的人羣,還有不斷的呼叫聲,就像電視中那樣,給大廈中節制人質的匪徒施加心理壓力,卞軍不屑的笑了笑,看來是自己的戰友扮演上了恐怖分子的角過話說回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失去保家衛國那層光環之後的野狼戰隊和恐怖分子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呢?
“怎麼回事?”卞軍看到了站在人羣外圍的和尚。
和尚聳了聳肩膀,一臉燦爛的笑容,看得出來他很輕鬆,應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美女和秀才陷進去了,不知道爲什麼,美女不願意在樓外狙擊,非要進去不可,結果目標倒是被清除了,自己也沒能脫離現場,成了挾持人質的綁匪。”
“頭兒呢?”卞軍皺了皺眉頭,“裡面有多少人?”
和尚用手指向衆多的沒想到頭兒還有演戲的天分,裡面具體有多少人不清楚,反正少不了,怎麼也得好幾百人吧。”
也是,雖然只有美女和秀才兩人,但依照他們的本事,挾持個上百人實在不是什麼難事。卞軍順着和尚手指的方向看去,曾濤果然在一輛旁邊和一個看起來身份不低的在爭論着什麼,雖然不是聲淚俱下,也算是歇斯底里吧,這樣的表情出現在曾濤的臉上,卞軍也忍不住啞然失笑。
“兄弟們呢?”
“只叫了你,頭兒說人多反而壞事。”和尚再次聳了聳肩膀,從懷裡掏出通訊器遞在了卞軍的手裡。
此時,曾濤一副悻悻的表情一步三回頭的走出控制的區域向卞軍方向走來。
“頭兒。。。。”
沒等和尚說完,曾濤便揚了揚手,首先向停靠在遠處的一輛切諾基走去,和尚和卞軍也只好保持沉默跟着走了過去。
“沒有時間再瞭解大廈的情況了,而且我們不能和他們通話,估計整棟大廈的通訊器材全部進入了的監控範圍。”曾濤等兩人鑽進汽車纔開口說話。“事情可能不好辦,你們來之前發起過一次攻擊,結果十三人傷亡,他們已經知道對手是經過特種訓練的職業軍人,正在等部隊,霹靂小組。”
和尚大罵出聲,結果被曾濤狠瞪了一眼。
“和尚,三分鐘後,你從南面對發起攻擊,我從西面,小南瓜等待機會搶進大廈,接應美女和秀才,估計美女受了點傷,不然。。。。。”曾濤並沒有說完,但卞軍看得出來,在他眼中那幫不過是一羣廢柴而已。
三分鐘很快就到,隨着場中一聲巨大的爆炸,看熱鬧的人羣就像馬蜂窩一般四處奔逃起來,卞軍默默的躲在的角落,看着被一顆手雷炸得驚慌失措的臺灣他真的有些擔心美女,依照的戰鬥力,即便是直接向外突擊,也會很輕鬆的突出重圍,怎麼可能需要費勁挾持人質?
就在手忙腳亂的應付突襲的和尚時,曾濤駕駛着那輛切諾基從街道的西面衝了過來,更大的爆炸,一團蘑菇狀的黑sè雲彩在空中升騰而起。
就是這個時機,連扔幾顆早已預備好的煙霧彈,一手提着突擊步槍,一手提着皮質行李袋在煙霧的掩護下衝進了大廈,行李袋中是曾濤爲他準備的彈藥和各種炸彈,足夠讓卞軍支持上好幾個小時的激戰。
鍾惠和秀才在大廈的十六樓,而底層顯然已經被佔據,當卞軍的身影衝進來的時候,耳邊聽到一聲大喝:“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