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陸知暖忐忑不安地跟着齊遠知來到了齊家,與其說是跟着齊遠知來的,其實更不如說是跟着齊遠衡回來的。
去齊家的路上齊遠衡要求開一輛車子回去,他開車,知暖和齊遠知坐在車子的後駕駛座上面,她一路上都很侷促不安,趁着齊遠衡專注於開車的時候,偷偷朝齊遠知使了一個眼色。
然而讓知暖氣憤的是,齊遠知這個男人,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知暖的動作似的,,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
知暖倒吸了一口氣,都說很多男人像哈士奇一樣,齊遠知可能就是一個代表!犬‘
其實知暖不知道的是,齊遠知只是不想去理會她罷了…….
知暖不死心,因爲她實在是太擔心到了齊家之後自己的狀況了,齊爸齊媽跟她太相熟了,當時知暖跟齊遠衡也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所以齊媽媽就像是把知暖當做自己的親身女兒一樣。
現在她如果真的以齊遠知的“女朋友”這重身份去見齊家人的話,真的會尷尬致死!
車廂內,知暖忽然靠近齊遠知,趴在他的耳邊道踺:
“齊遠知,待會到了你家一定要配合我演戲啊!聽見了嗎?”
她靠的齊遠知很近很近,兩人模樣讓齊遠衡從後視鏡裡面看過來,稱得上親密無間。
然而齊遠知的反應卻是差點讓知暖吐血,他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就像是個玩笑一樣。
“喂,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知暖蹙眉,話語可能響了一些,引來了齊遠衡的注意。
齊遠衡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陸知暖,隨即譏諷:
“陸知暖,遠知不喜歡聒噪的女人。”
他笑意很盛,眼角眉梢近視諷刺的味道。
齊遠知倒是沒有說什麼,仍舊緊抿着薄脣,淡然得瞥了陸知暖一眼,他知道陸知暖的性子,現在肯定是對齊遠衡深惡痛絕了,但是齊遠知卻是沒有爲知暖說什麼,並沒有要替她出頭的意思。
一路到齊家,知暖都沒有得到齊遠知的迴應,當車子停靠在齊宅的時候,知暖真的是恨不得抓住車門不讓自己下來。
“喂,真的要進去嗎?”趁着齊遠衡走到了前面聽不見的時候,知暖立刻抓住了齊遠知的衣角,倒吸了一口氣道。
齊遠知終於停頓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看向知暖,原本知暖以爲他會說什麼安慰她的話來,但是很顯然,她真的是太高估齊遠知了!
“你這是自掘墳墓。”他很平淡地開口,“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齊遠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知暖真的是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知暖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瞪了他一眼:
“後悔?我的字典裡還真沒這兩個字!況且如果我後悔的話,不是剛好讓齊遠衡看見了嗎?”
這句話一說完,她便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跟着齊遠衡的腳步走了進去,但是剛剛走出幾步就停下了,倒退回去又走到了齊遠知的身邊,伸手挽住了齊遠知的手臂,故作親暱:
“我忘記了我們現在是情侶,怎麼能就這麼走進去?”
齊遠知淡淡看了一眼知暖,真的是有點無語…….
一走進齊家,知暖便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僅僅是因爲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和齊遠知,更加是因爲屋內坐着的人當中,還有心瓷和隋家坐在裡面。
知暖瞪大了眼睛看向心瓷,張了張嘴巴:
“心瓷?你怎麼在這裡?”
心瓷無奈得扯了扯嘴角,朝知暖使了一個眼色之後沒有說話,她是被隋家人帶來的。
從l&p出來之後她就去了隋家,原本是想要跟隋父隋母好好說說關於她和喬博年那段婚姻的,如果他們同意,她可以隨時隨地地離婚。
但是她前腳剛剛踏進家門口,後腳就被隋家人帶出了門,說是要一起去參加一家人的家宴。
齊家跟隋家最近有生意上的往來,隋家人爲了奉城齊家,平日裡沒有少拍馬屁,所以一聽到齊家要邀請他們去參加家宴的時候,立刻拉上心瓷就一起去了。
心瓷真的是哭笑不得,隋遠杭和林麗寧真的是隨時隨地把她當做賺錢的對象啊。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算盤?
這段時間心瓷因爲l&p那個廣告一時間聲名鵲起,越來越多的人都知道了ladysui這個名字,。林麗寧死拽着心瓷來參加齊家人的家宴,不過是想要女兒這個名聲來撐撐隋家人的場面罷了。
心瓷心底知道但是卻沒有拆穿他們。
因爲畢竟無論怎麼說,他們都是她的父母。她要離婚原本就已經對不起隋家了,所以只要他們做的不是很過分,她還是很樂意陪他們演戲的。
齊母一看到知暖的時候,不出意料之外的,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隨即緩緩站了起來,看着知暖的眼睛略微眯了一下:
“暖……暖
暖?”
不確定的口吻,因爲知暖這幾年變化也已經有點大了。
她原本的及腰直長髮現在已經變成了成熟的波浪捲髮,七年前不施粉黛的臉龐也畫上了一點淡淡的妝容。
知暖尷尬萬分,恨不得有一個地洞好讓她鑽進去…….
“齊伯母…….”知暖有些尷尬,七年前她第一次來齊家的時候,是以齊遠衡女朋友的身份來的,而現在,所有人都看得出,她是齊遠知的“女朋友……”
齊母愣了愣,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指了指知暖,開口:
“剛纔阿衡說遠知帶了女朋友回來的時候,問我還驚喜了一下……這孩子,從來沒有帶過女孩子回家。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你啊…….”齊母也是直性子,當着現場這麼多人的面就說了出來,全然沒有顧忌到知暖。
但是知暖知道齊母並不是有心的,於是便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你跟遠知在一起了,怎麼都沒想到啊……”齊母比知暖跟加尷尬不已,一旁的齊父咳嗽了一聲想要緩和一下場面:
“咳咳,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現在暖暖不管是誰帶回家來的,都是客人,先坐吧。”
齊父一說話,齊遠知連忙伸手拉住知暖的手坐到了沙發上,而知暖剛好坐在了心瓷的身旁,心瓷朝她皺了皺眉,因爲隔着近便低聲問道:
“你怎麼會來這樣?不是相親去了嗎?怎麼會跟齊遠衡一起回來?”
心瓷心底有千萬個疑問想要問知暖,而知暖也一樣有千萬個疑問要問心瓷。
心瓷深吸了一口氣,知暖這個惹禍精,依照她對陸知暖的瞭解,一定是她相親的時候遇到齊遠衡了!
今天的心瓷只不過是來當隋家的一個陪客,但是知暖卻不一樣,她一進門,所有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她身上。
幸好知暖的性子比較樂觀,否則現在換做心瓷的話,一定會尷尬得不知所措的。
知暖如坐鍼氈,深吸了一口氣笑着對齊母道:
“齊阿姨,今天打擾了,我也沒想到遠知竟然會讓我來他家吃飯…….遠知對我太好了。”知暖一邊說着一邊抱住了齊遠知的手臂,親暱得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幾乎都能夠感覺到齊遠知此時手臂肌肉的僵硬…….
心瓷真的替知暖捏了一把汗,這個死女人,在搞什麼鬼?
心瓷是要了解陸知暖的了是,所以一眼就看穿了她是在演戲,但是她的演技很好,現場的人都沒有看出來。
齊母略微蹙了一下眉心,隨即舒展開了,不讓知暖看見她略微的一點不悅情緒,她別過臉去看向齊遠衡,扯開話題:
“對了阿衡,今天去相親的結果怎麼樣?沒有把女方帶回來吃飯,是沒有看中嗎?”
其實,今天那場相親,是齊遠衡的朋友非要他去的,說是從家裡人那邊知道一個女孩條件各方面都很不錯,看着他已經三十多了,身邊也沒有一個固定要結婚的女朋友,於是就催促他去跟女方見一面。
當時齊遠衡本着尊重的心理去了,也沒有告訴齊家人女方的狀況;因此齊母自然是不知道女方就是知暖的。
此時齊遠衡卻忽然開口,將知暖驚了驚,她最害怕的就是齊遠衡胡說八道!!
齊遠知開口,話語非常淡定:
“看中了,不過似乎,她已經有男朋友了。“齊遠衡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很淡定,目光若有若無地撇向了知暖,知暖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別過臉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去看他。
“那你那個介紹給你的朋友也太不靠譜了吧,都有男朋友了還介紹.......”在場的賓客有一個人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