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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遠隨意掃了一眼。
跟剛來是的沉穩自若相比，這會兒的玉虛神君，簡直可以說是完全失去了平常心。然而，和其他人那呆若木雞的樣子相比，他的反應卻已經算是冷靜的了。
見他們如此，姜遠眼簾微垂，神色反而愈發冷靜：“通往我所在大世界的空間通道，就在這鑄劍山莊之中。你若是需要證明，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看。不過……”
“聰敏如你，想來並沒有這個必要，不是嗎？”
說着，他驀然擡眸，深邃的眸光彷彿能看透人心。
“你……”
玉虛神君張了張嘴，只覺心口就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似的，憋悶到幾乎要窒息。
他早料想到鑄劍山莊的背景絕對不會簡單，也早料想到今日必會遭遇些未曾想到的事情，卻怎麼也沒想到，真相竟會是這樣的，這樣的……驚世駭俗！
自從成爲神君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在旁人面前如此失態，也是第一次，震撼到無所適從，以至於生出了一種幾乎堪稱慌亂的情緒。
姜遠隨手把玩着摺扇，時不時地端起茶盞抿一口，靜靜地等着他冷靜下來。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
玉虛神君閉了閉眼，神色終於恢復了冷靜。他深吸了一口氣：“好，證明的事情，可以緩一緩。但是，還有幾個問題，還請莊主替我解惑。”
震撼之下，他對姜遠更是不敢小看，態度不自覺地便客氣了幾分。
“請說。”
姜遠一擡手，示意他說下去。
“四荒的局勢，是否是莊主的手筆？四荒如今的安靜，又能維持多久？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莊主今天特意跟我們說這些，意欲何爲？”
玉虛神君雙眼直視着姜遠，雙手十指在身前交叉相合，態度格外的認真嚴肅。
“不愧是玉虛神君，一下就問到了點子上。”
姜遠放下茶盞，眼底滑過一抹滿意之色：“四荒的局勢，的確是出自我的手筆，至於能維持多久，就得看我想讓它維持多久了”
“至於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合作。”
“合作？”
“不錯，合作。”姜遠隨手打開摺扇輕搖，眉宇間依舊一片平淡，“三位神君率人族投效於我，我保人族一方安寧。”
什麼？！他竟打的是這個主意！
玉虛神君猛地一滯，終於剋制不住，猛地站了起來：“你這是癡心妄想！！”
“神君何必如此激動？我這也是爲了人族着想。”姜遠淡淡瞥了他一眼，好整以暇道，“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這件事沒什麼可談的！”玉虛神君袖擺一振，猛地背過身去，態度決絕。
“不錯！這事沒得談！”
蓮華神君此刻也終於從衝擊中緩過了神來，俏臉一冷，肅然道：“你的意思我已經聽明白了。說好聽點，我們雙方是合作，說難聽點，你不就是想讓我們臣服於你嗎？我告訴你，這絕對沒有可能！我人族立世至今上萬年，便是再艱難的時候，都沒有屈服過。如今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