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一直睡到日三杆才醒來,揉了揉眼睛,就看到一張醜的出奇的毛茸茸的臉伸了過來。
她想都不想,一巴掌拍了過去,翻身又閉上雙眼。
“吱~吱~吱~”太陽照,雞兒叫,日上三竿還睡覺,星兒稀,牀兒搖,只怪昨兒晚上小娘子累彎了腰!
臥槽!夜妖掀起被褥坐起身來。
幽安鳥見勢不妙,正想要逃走,突然感覺尾巴一緊,接着頭一陣眩暈。
夜妖拎着它的尾巴,甩了幾圈,扔了出去!
“啪!”幽安鳥四肢平鋪,撞在牆上。
兩條粗眉,一聳一聳,呲牙咧嘴。
“在哪學的這些?”夜妖怒聲質問,這個小傢伙,是不是昨天晚上看到什麼了?要是真的看到了,她非得宰了它烤着吃不可!
幽安鳥的身子緩緩滑落在地上,朝夜妖朝了過來,兩隻爪子放在胸前,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以後,爺再也不去青樓了。
“青樓?你還敢去青樓?我說怎麼昨天一直沒看到你!”夜妖生氣的朝幽安鳥的頭上戳了戳,“你要是再被人抓住,你小心被人生吃猴腦!”
“吱~”什麼是生吃猴腦?好吃嗎?爺也想嚐嚐!
夜妖看着它的模樣,簡直就是冥頑不靈,“你別忘記,你現在就是個猴子,所謂的生吃猴腦,就是把你固定在一張開了洞的桌子上,然後拿錘子直接敲開你的頭骨,拿勺子直接掏你的腦子吃!”
“吱!!!”幽安鳥連退幾步,肥肥的身子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知道怕了就好,以後老老實實的待着,別麼下亂跑。”夜妖走上前去,將它抱了起來,放到桌子上,一旁還擺着一些點心,拿起來在它面前搖了搖。
“吱~”你嚇得爺連吃東西的胃口都沒有了。
夜妖蹙眉,“我給我取個名字吧?”
“吱~”你取吧,爺吃個糕點壓壓驚。
夜妖想了想,“叫安仔好不好?”
“吱!”還是安爺吧!霸氣!
夜妖擡起手,一巴掌朝它的頭上拍去,幽安鳥正抓着一塊糕點,被夜妖這麼一拍,糕點從抓子裡飛了出去,它立即飛身去接,一口咬住,只是身子凌空墜落,摔得也挺慘。
到嘴的東西,絕不能飛了,這是爺的信仰,他驕傲!
夜妖白了安一眼,“就叫安哥,不許就異議。”
安哥委屈的爬起來,這是什麼世道啊,不是應該寵着爺,侍候爺嗎?怎麼爺不但天天捱打,級別還降了一個檔次?爺都要抑鬱了,而且是重度那種。
“小姐,您今天要出去嗎?午膳要不要準備?”紅綾跑進來朝夜妖詢問道。
“不出去,我的清淡些,給安哥準備一隻雞就可以了。”夜妖隨口吩咐道。
安哥一聽,兩條粗眉頓時聳了起來,興奮的朝夜妖跑了過去。
叫什麼都無所謂,安哥也好聽,誰讓她有肉吃,她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夜妖白了它一眼,“你節操掉了?”
安哥立即低頭,朝地上望去。節操是個什麼玩意啊,能吃嗎?
這萌蠢萌蠢的樣子,還真是把夜妖給逗樂了。
如果,天天都是這樣該有多好?她與司馬風霽守着祖父,然後再帶着安哥,過着平淡而又隨意的日子,她走到窗前,坐了下來,隨意拿着一本書翻看着。
可是看了幾頁,就沒有心思再看下去了,腦中竟然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她甩開腦中的思緒,臉色卻悄然紅了起來。
“吱~”安哥坐在一旁,等着它的雞,鳥溜溜的眼睛朝夜妖望去,又“吱”了一聲。
心兒慌,心兒慌,原來在念郎,思長長,情長長,怎麼不見郎?
夜妖拿起手中的書,朝安哥砸了過去,只見那個毛茸茸的身子,一下子竄了起來,躲過了這一擊。
“你去青樓都看到了什麼?怎麼才一個晚上,就學了這麼多淫/詞豔/曲?!”
安哥掛一旁的簾子上,立即坦白:就學了這麼多,別的不會了。
就這兩句特麼的就夠了!夜妖揮了揮手,“出去玩去吧。”
安哥立即跳了下來,朝外跑去。
夜妖一人靠在一旁,一般這個時候,司馬風霽只要無事,就會來粘着她了,怎麼今天這麼晚了,還沒有見到人?
午膳過後,還是不見司馬風霽的身影,夜妖朝站在一旁的容隱望去,躊躇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琉王還在龍騎營?”
“屬下聽說,琉王今日從宮中出來後,就急着出城了。”
“哦。”夜妖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
出城他?他急急忙忙出城去幹嘛?如果有事,也應該給她打一聲招呼纔對?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裡,突然有些悶得慌。
“小姐,要不要屬下去打探一下,琉王出城去幹嘛去了?”容隱請示道。
“不用,他愛去哪去哪,和我有關係。”夜妖說完,又忍不住嘀咕了一聲:“他都不願意說,我還去打聽什麼。”
“小姐,好像昨天晚上很晚琉王才離去的吧?”容隱大着膽子調侃了一句。
夜妖心中一顫,臉色一下子燒紅,“你先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容隱笑着退了下去。
夜妖捂着臉,趴在牀上,她其實,也沒有想什麼,就是隨口那麼問問,真的沒有想他好不好!對了,他究竟去哪了?怎麼走的時候,連聲招呼都不打。
可見,他走的很急,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容隱!”她立即朝外面喚了一聲。
容隱還未走遠,聽到夜妖的叫聲,立即轉了回來。
“七皇子回宮了沒有?”
“七皇子已經回宮了,而且第三關的比試,推遲到了十五天之後。”
“沒有發生其它的事情吧?”
“沒有,小姐不用擔心。這點小事,怎麼也影響不到琉王。”容隱安慰了一句。
“我沒有擔心他,我只是問問。”夜妖連忙解釋,但是她自己都有一種越抹越黑的感覺。
容隱偷笑了一下,再次退了下去。
夜妖一人坐在牀上,將被褥捲成了一團。一個人沉浸在這種酸酸甜甜的世界裡。她關心他又能怎麼樣,就是關心怎麼了,又不是關心別人的男人,掩掩藏藏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