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風霽看到一旁同樣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夜妖,將月氏令緩緩的塞到她的手裡。.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如果,能讓你好一些的人,是我多好!”
他側着身子,輕輕的靠在夜妖的身旁。
但是這個人卻不是他,就好像是上天給他的懲罰一樣,他明明看着她受苦,卻一點力也使不上。
馬車,晃晃悠悠前行,司馬風霽靠在夜妖身旁,疲憊襲來,他摟着她的身子,沉沉睡去。
一直到達南蠡皇城,兩人都沒有醒來。
南扶風探了一下兩人的氣息,一個熾/熱無比,一個氣息微涼。
“先將她們送到客房,我親自守着。”百里琉霜‘交’待了一聲。
可是馬車上昏‘迷’不醒的司馬風霽,緊緊的抱着懷中的身子,兩人十指‘交’握,怎麼也分不開。
“不要分開她們。”東方聿不忍的提醒道,幾人合力將抱得緊緊的兩人擡到屋內。
百里琉霜琉霜關上房‘門’,來到外室,將‘門’輕輕帶上。
對着窗外的天空,虔誠的祈禱:“這兩個孩子已經夠苦了,我願意將她們的苦難全都轉嫁於我,只要他們能夠平平安安的,相守到老。”
老爺子沒有什麼心情,一心記掛着昏‘迷’不醒的兩人,坐在院中的臺階前,不願離去。
東方聿拿下棋來哄了幾次,都沒有將人哄走。
南蠡,真是個好地方,因爲深處叢山腹地,四季如‘春’,他們所看到的南蠡,是個‘花’的海洋,不用去栽培,‘花’就能開得到處都是。
就是,雨霧天氣比較多,經常雲霧繚繞。
……
‘牀’上的兩人,緊緊的摟着一起,還沒有見醒來的跡象。
百里琉霜將膳食提了出去,憂心重重。
妖兒身子,始終沒有恢復正常的溫度,霽兒,高燒反反覆覆。
她緩步走到‘牀’前,看着兩人,眼中含淚。
“難道,是有什麼美好的夢境,牽絆住了你們,讓你們不願意醒來嗎?”
……
美麗的極光,在天空中變化着各種形態,不知道從哪個方位傳來一陣琴音,一道月‘色’的華衫的男子,坐在一望無跡的‘花’叢中。
這‘花’,有‘花’無葉,聖潔與妖治共存,永生不敗。
或者,也不是永生……
琴音停止,無風的世界,‘花’突然晃動起來,像是少‘女’舒展着她曼妙的身姿。
“還要聽!”一道聲音從‘花’海中響起,聽起來,像是個妙齡少‘女’。
“你不是說,每天一首就好?”那月‘色’華衫的男子緩緩開口,聲透着一股冰冷清貴。
“那是昨天說的,今天兩首可好?”
“本‘性’貪婪!”‘色’華衫的男人子,素袖一揚,琴頓時消失在面前,他起身,穿過‘花’海,朝遠方走去。
“你不準走!”‘花’枝纏繞着他的衣角,攔住他的去路。
“你不會是想,讓我明日焚了這‘花’田吧?”
“你敢,你焚燬了我,我便毀了這裡!扯平了!”
“狡詐。”清貴的聲音,帶着一絲鄙夷。
“你爲什麼討厭我?爲什麼討厭我每天又來這裡?既然來了,你又爲什麼不聽我的?不就是彈一首曲子嗎?會累死嗎!我不准你走!”
“自‘私’。”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但是你能奈我何?”
月‘色’華衫的男人子,緩緩看着眼前的一切,這裡,只是他想一個人靜靜修練的場所,但是卻不知道,哪一天,開出了一朵無葉‘花’。
從此後,此‘花’越開越茂盛,久久不衰,一直成了眼前的模樣。
也不知哪一天,他開始聽到這個聲音。
這‘花’是有靈的,卻不知道,她的本體是什麼。
“鬆手。”
“不鬆!”
他彎下身子,扯住那一朵‘花’,誰知,‘花’葉拂過,割傷了他的手背。
沾了他血液的‘花’,突然大放異彩,眼前的整個世界,被‘花’‘色’的妖紅充斥着。
他的耳邊,再也沒有那道聲音。
第一天,他彈了兩首。
第二天,他彈了三首。
第三天,他彈了四首。
這個世界,時間從不曾流逝,一天,兩天,或許只是他自已的感覺罷了!
有多久了?她佔據着這個他的世界,有多久了?
久到已經遺忘,久到,他已經習慣她的存在……
……
是夢嗎?
爲什麼夢中的場景,那麼的熟悉。
是仙澤,傳說中的,仙澤秘境。
可是,她努力的想要看清那個雪‘色’華衫的男子的面容,卻那麼的模糊。
“小東西,你醒了嗎?”
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緩緩睜開雙眼,眼前的影物一陣模糊,漸漸的,面前的人影清晰起來,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容顏。
與夢境中的那個白衣華衫的男子緩緩重疊在一起。
“我要聽琴。”
“聽琴?”司馬風霽有些疑‘惑’。
“我要聽!”夜妖直起身子,抓着司馬風霽的衣袖。
“好,我去找一找有沒有琴,你在這裡等我。”
夜妖靜靜的坐在‘牀’上,這一次,她睡了多久了?好像過了一生那麼漫長,最近關於仙澤的夢境,爲什麼那麼頻繁?
那個白衣男人,究竟是誰?
爲什麼,她感覺與他有着無法割捨的羈絆?
是她的霽郎嗎?
司馬風霽找到一把琴,立即回來房內,看着夜妖發呆的神情,緩步走到她的面前。
“彈給我聽,我要聽。”
司馬風霽坐了下來,輕輕的撥‘弄’琴絃。
沒錯!就是這首,就是這首!和她夢裡聽到一模一樣!她緩緩轉過身去,朝司馬風霽望去,白衣似雪,不染鉛塵。
她慌‘亂’的跳下‘牀’,掀開司馬風霽的衣袖,兩隻手臂全都檢查了一遍,卻沒有看到半月型印記。
她再朝自已的手臂上望去,覆蓋在上面的傷疤已經消退,半月的印記,泛着一層光芒。
“小妖兒?你怎麼了?”司馬風霽收起琴,將她摟在懷裡。
“我夢到仙澤了。”夜妖感覺,腦中一片‘混’‘亂’,她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司馬風霽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沒事的,那只是一個夢。”
夜妖擡起手,將他也摟得緊緊的。
心中卻不斷的在問自已,真的只是一個夢嗎?
爲什麼,夢比這個現實還要真實!?
雪銀絲離去時,說過的話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讓她的心中,沒由來的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