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風霽回到府上,南扶風已等候他多時,見到他這麼狼狽的回來,頓時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昨夜如此“放縱”,今日就應該好好的在府中不要出門養精蓄銳纔是,你還這樣招搖過市,是想讓世人都知道你很生龍活虎嗎?”他忍不住調侃一句。
特別是知道,今天一早,夜家小姐前來探病,竟然發現司馬風霽與東方聿同睡一牀一事,他足足笑了半個時辰。
司馬風霽朝南扶風冷眼望去,“怎麼你現在說起話來和東方聿一個德行?”
“趣味相投,知己相逢。”南扶風忍不住笑意迴應一句,“師兄也讓我覺得另眼相看,竟然爲了一個女子肯做到如此地步。”
司馬風霽沒有迴應,轉身朝內院走去。既然是他一眼看中的,自然就擔得起他如此對待!
南扶風跟了上去,來到屋內朝司馬風霽說道:“讓我瞧瞧你脈相。”
司馬風霽坐到一旁,將手放到桌面上。
雖然師出同門,但是南扶風依然不知道司馬風霽的真正實力。
中了這相思引竟然絲毫未傷,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幾人。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與司馬風霽相見時場景,師傅抱着一個奄奄一息孩子,年紀與他相仿,全身上下都是傷。
當時南扶風的醫術已經有一定的造詣,一眼便瞧得出此人凶多吉少。
但是,讓他想不到的是,此人不但活了下來,還被師傅收爲入門弟子。
那個時候,他的名字還不叫司馬風霽,而是時無風。
才三年的時間,同門之中,資質最好時無風,竟然自請出了無極門。那個時候,他們都不過十歲左右。
一入無極門,不問世間事。
若執意而出,將永世無歸。
當時,時無風的決絕讓南扶風震撼。
幾年後,南扶風也是執意而出,他覺得一身醫術,卻在無極門中終老一生,未免太過枯燥。
雖然兩人都出了無極門,但是他覺得,他與時無風的情況卻大不相同。
世間再無時無風,唯有一個十二歲統帥三軍手握龍騎衛,殺伐果斷的司馬風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讓人聞風喪膽!
南扶風收回手,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只要配出解藥,就能恢復了。”南扶風說完,突然湊上前去,“師傅真是偏心啊,那三年時間卻頂得上別人三十年的刻苦,你究竟練的是什麼心法?爲什麼我都沒見過?”
司馬風霽將衣衫扯下,不回答南扶風的問題。南扶風自討沒趣,擡步走到一旁坐下。
“最近,青玄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感覺好像有一種暗中的力量在針對你。你自己要格外小心。”
“嗯。”司馬風霽點點頭。
應該不出十日,調查上一次在蓮華寺刺殺夜妖消息就要傳回來了。他早已習慣這些花樣百出的刺殺,但是那個小東西可不行!
“王爺,國公府有人求見。”管家在外面通傳了一聲。
“進來吧。”司馬風霽沉聲吩咐。
紅綾走在前面,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容隱,她真的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強大的心境。一看到琉王,就有些膽顫。
“參見琉王殿下。”
“起來吧。”
“奴婢,奴婢是奉小姐之命,前來向殿下索賠。”
“她要什麼?”司馬風霽脣角微揚,帶着一絲愜意的笑容。
今天那個小東西可氣得不輕,誰讓她如此狠心出手那麼重,也算是小小的給她一點點教訓。
“殿下,小姐她、她要十萬兩銀子。”紅綾苦着一張臉小聲的說明來意。
這小東西,難道是鑽到錢眼裡了?一開口就要十萬兩!
司馬風霽仔細想了一下,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和赫連胤開鋪子,難道這中間還有他不知道的內情?
“我弄壞的是牀自然賠她一個牀,想要錢的話讓她自己來要。”司馬風霽迴應了一句。
“噗!”南扶風剛剛端起一杯水,控制不住的噴了出來。
弄壞了一張牀?還是夜家小姐的牀,這也太猛了吧!
紅綾心中一緊,看了看容隱,看來今天小姐交待的事情她是完不成了。
“是。”她點頭應了一聲和容隱一同退了下去。
兩人一離去,南扶風就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來,認識司馬風霽那麼多年,一向都是冷冰冰的他從來都沒有任何趣事。
結果,一找了一門親事,整個人的風格都有些不對勁了。
感覺到一道目光冷冷的如同刀子一般朝他砍了過來,南扶風強忍住笑意,正色道:“你不會是想將你的那張寒玉牀給她送去吧?”
“那張牀,我可是睡上一晚你都不同意,這區別也太大了!”
司馬風霽沒有理他,轉身走了出去。
寒玉牀並未在琉王府,還要命秦風去取來,不要耽擱小東西今晚休息。
那張牀能夠滋養經脈,對她很有益處。
……
夏日午時,吹過的風都有幾分悶熱,蟬鳴聲此起彼伏,實在讓人無法好眠。
宮中早已準備了冰塊,被扇子輕輕的扇過,竄出一絲清涼。
司馬曜薰支着額頭靠在桌上淺眠,他的腦中浮現出兩道不同的身影。
前世的夜妖,明豔動人,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妖而不媚。她總愛穿着最能展示她身材的衣服,一頭栗色的長髮每天都打理出不同的髮型。
她最愛的還是捲髮,一根根屈卷柔韌的髮絲,隨風而動的時候,最能彰顯她的美。
不管她走到哪裡都像一個發光體,引起不少人駐足觀望。
現在的她,像個發育不良的小豆苗,青澀稚嫩,與前世簡直天差地別。
不管是前世的她,還是現在的她,擁有着同一個靈魂。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他的心裡始終都一樣。
“殿下。”青冧恭敬朝司馬曜薰拱手。
“司馬風霽從國公府出來了?”司馬曜薰沒有擡頭,還是保持着剛剛假寐的動作。
“琉王是帶傷出得國公府,這傷還是夜小姐打的。”
司馬曜薰擡起頭,眉於緊蹙,“這不像是她的風格。”
青冧立即點頭,他以爲說的是琉王,“殿下,這的確不像是琉王的風格,他與夜小姐的婚事,本來就沒有任何利益可圖,他這樣做是不是還有什麼用意?”
“我所指的是夜小姐。”司馬曜薰糾正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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