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和司馬風霽相視一笑,被兩個孩子逗的合不攏嘴。
“小小這性子,最怕的就是學這學那了。”司馬風霽才知道,原來小小已經氣走了好幾個夫子,只有現在這一個,自虐式的待在這裡,教她們兩個。
還是因爲看在相憶的份上,因爲那夫子,從來都沒有見過相憶這樣天分極高的學生。
“不學也無所謂,我看咱們小小就挺好的。”夜妖立即接了一句。
“是啊,就像你一樣,連一封家書都不會寫,我不也一樣,覺得你是天下間極好極好的。”
“你要是看不上我,你找一個會寫家書的去啊,一天想你啊,思念你啊,牽掛你啊……”
“我的心裡已滿了,被你這個小東西佔的滿滿的,哪裡還裝得下任何一個人?沒良心的小東西,竟然說出這種話來,我生氣了,快點哄哄我!”
夜妖看着他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不就隨口一說嘛?”
“隨口一說也不行!這個的話題,以後都不準再說。”
“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欺負我是嗎?”
司馬風霽淡笑一下,輕輕親了一下她的小嘴。
南扶風從外面走進來,就看到這麼其樂融融的一幕,高高提起的心,頓時放下了。
“扶風叔叔!”兩個孩子齊聲喚道。
夜妖的臉色控制不住的紅,剛剛司馬風霽親她,豈不是也被南扶風看到了?
“用膳了嗎?”司馬風霽淡定的詢問。
“還沒有呢,看來,今天我是有口福了。”南扶風立即坐了下來。
相憶跑去又添了一副碗筷。
“我剛剛入了一趟宮,這幾日是皇后臨盆的日子,聖皇就算是再想隱瞞消息,也瞞不住了,準備這就兩日,對外宣佈,皇后的孩子生下後就夭折了。”
“文王的勢力一倒,朝中就剩下,慧妃李氏,賢妃王氏,她們都是有皇子的,還有幾個位份低的,文氏母族勢力也不可小覷。”司馬風霽早已經調查清楚。
“還有珍妃。”夜妖補充道。
“對,還有珍妃。”司馬風霽還等着赫連胤將調查珍妃的資料給他。
“太子之位,必須得確定下來,朝中的局勢,纔不至於大亂,文王被除,着實給聖皇解決了一塊心頭大患啊。”南扶風說完,喝了一口湯,這湯究竟是怎麼熬的,好喝的他都要哭了!
“未必。”夜妖搖了搖頭,“文王一除,說不定,我們就成了聖皇心中的心頭大患了。”
南扶風頓時無言以對,雖然來了聖朝這麼多年,他也沒有與聖皇接觸過。真沒有想到,聖皇遇到大事,總是顧着眼前的利益,沒有全局考量,而且還這樣的優柔寡斷,疑心太重。
“他愛怎麼想,是他的事情。”司馬風霽已經無所謂了。
“這幾日,我聽說朝中不少人私下偷偷的向你未好,你現在確定好,要扶哪位皇子了嗎?我建議,扶最好的,母族最弱的,這樣將來,纔可以大權在握。”南扶風說出自已的想法。
“母族最弱,年齡了小的,倒是有人選,不過這個珍妃,也在我的考慮之中,霽郎,你覺得呢?”夜妖擡頭,朝司馬風霽望去。
“珍妃我也留意過,她的兒子,雖然在皇子之中最年長,但是資質也是平庸的一個,倒是要吧考慮,我擔心的是珍妃身後的勢力。”
“再觀察觀察吧。”夜妖點點頭,覺得司馬風霽說的有道理。
用完膳之後,南扶風給夜妖檢查傷勢。
他的手裡,拿着一個小木捶,輕輕朝夜妖肘關節上敲了一下。
夜妖低頭看着自已的手,發現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她自已本身,並沒有什麼意識。
只見南扶風,臉上閃着一絲喜悅。
“妖妖的手指,在受到外力的撞擊的時候,還是有本能的反應,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慢慢恢復。”
司馬風霽的心中,一陣狂喜。
“真的嗎?我的手真的能恢復?”夜妖也是暗暗驚喜,不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那是自然,我最近給我熬的藥,全都恢復骨傷的,看來是有效果的,有很多藥,都是出自無極宮,你放心吧。”南扶風又低頭,朝夜妖的膝蓋敲了一下。
夜妖看着他,發現他的神情,並沒有一絲輕鬆。
她朝自已的膝蓋望去,只見南扶風又敲了幾下,她依然感覺不到任何知覺,也沒有看到她的腳,有任何的反應。
“妖妖,我敲的時候,你有沒有麻木酸酸的感覺?”南扶風輕聲詢問。
夜妖搖搖頭,她感覺從腰部以下,就沒有任何的知覺。肩膀和手臂有時候還會有些酸痠麻麻的。
“扶風,我的膝蓋的關節,是不是傷的很重?是不是以後,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夜妖朝南扶風沉聲詢問道。
“小妖兒,不會的,你要相信扶風醫術。”司馬風霽輕輕的按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扶風,你實話告訴我,讓我知道,最壞的結果是什麼,我能承受得住。”
“你兩個膝蓋上的鎖爪,是最後才取出來的,而且傷的最嚴重,死死的扣在骨縫裡,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沒有辦法再站力起來。”南扶風也不想再騙她,他相信,妖妖的承受能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強。
將最壞的結果告訴她的話,她的心裡,也不會再有什麼猜忌,這樣的話,反而對養傷有幫助。
夜妖愣愣的看着自已的這雙腿,心中一陣酸楚。
“師兄,以後每日都要用藥草泡的水,幫妖妖泡腿,並且按一下腿部,確保血液流通,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妖妖。”
“好的。”司馬風霽點點頭。
看着夜妖愣愣的神情,不知道她此在想什麼,擡起手,摟着她的肩膀,將她的頭緊緊的靠在他懷裡。
“小妖兒,不怕,還是還有我呢嗎?”
夜妖輕輕點點頭,“我要真不會走了,你天天都得抱着我,這樣算不算因禍得福了?”她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傻瓜,你就算是好好的,我也願意天天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