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被搖晃的七葷八素,卻也清醒許多,她想了想讀過的悲慘故事,深吸一口氣,做出一臉的悽風苦雨,反手握住方芷童的胳膊,懇切道:“我懂得,可是……唉,我盡力好不好?”
“謝謝你,小笒。”方芷童一臉感激,從抽屜裡拿出一朵暖玉雕的芙蓉花毛衣墜子,笑的一臉真誠,“這是我最喜歡的,送給你。”
安笒將芙蓉花收在指尖把玩,手感很好、很舒服。
方芷童見安笒一臉歡喜,懸着的心稍稍放下,她一步一步纔有了今天的局面,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接下來,完全按照電視劇劇本,兩個女人彼此憐惜,又說了許多真心話,安笒陪着掉了兩把眼淚,這才紅着眼睛下樓。
原本以爲餐廳裡會劍拔弩張,沒想到就竟然其樂融融,甚是和諧。
“感謝崔秘書的盛情款待。”霍庭深淡淡一笑,回頭看到小妻子眼睛紅紅的,眸子一緊,不動聲色的告辭,“我和太太先告辭了。”
艾娜也拿着外套起身:“外面剛好順路,一起吧。”
目送三人離開,崔恩澤不回頭就問道:“怎麼樣?安笒有沒有透露什麼有價值問道信息?”
想到霍庭深對安笒的溫柔體貼,又聽崔恩澤開口就問這些,方芷童頓時冷了臉:“你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
說完,轉身上樓,很快傳來“砰”的關門聲,震的客廳吊燈晃了又晃。
崔恩澤臉色鐵青,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要砸下去,可想起自己以後還有許多地方要依仗方芷童,只得恨恨的壓下心裡的怒氣,咬牙:“我再忍你這一次。”
再說霍庭深三人出了院門,艾娜笑眯眯道:“很期待和霍總的再一次合作。”
“當然。”霍庭深點頭。
艾娜又看了看安笒,意味深長道:“那個女人最喜歡演戲,霍太太還是要當心。”
“謝謝。”安笒靠在霍庭深懷裡,柔弱額顯示一株小花,“庭深,我們回去。”
“好。”
黑色的汽車緩緩啓動,才脫離了艾娜的視線,安笒就拍着胸口長出了一口氣:“驚心動魄、刺激!”
“演技越來越精湛了。”霍庭深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指頭不慢不慢的敲着,“爲什麼哭?”
安笒尷尬的咬咬嘴脣:“那個……她哭,我不陪着顯得不真誠。”
霍庭深嘴角抽了抽,半晌一字一頓緩緩道:“你倒是敬業。”
“還好、還好……”安笒訕笑着,別過頭看窗外的夜景,又想女兒了,“不知道彎彎有沒有吃晚飯?”
霍庭深握着方向盤的手指一緊,用另外一隻手握住她指尖,兩人都沒說話,車廂裡靜悄悄的,不動聲色的流淌着名叫“同甘共苦”情愫和安慰。
艱難時刻,幸好有你在身旁。
“叮咚叮咚——”
霍庭深的手機響起來,安笒拿起藍牙耳機掛在他耳朵上,自己則老實的坐好,靜靜的、乖乖的不打擾。
“好,多謝。”掛了電話,霍庭深在路口調轉車頭笑道,“回家。”
安笒一怔,馬上反應過來:“這不是去酒店的路,喂、喂,霍庭深,你走錯方向了!”
“我們不回酒店,回家。”霍庭深笑道。
半個小時之後,霍庭深牽着安笒的手推開一棟別墅的門到客廳的時候,章偉正敲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喝茶。
“我可是跑斷腿才找打一處符合你條件的地方。”章偉眯着眼睛笑道,“霍總要不要給點報酬?”
“明年霍氏集團在歐洲的生意首先跟你合作。”霍庭深對房子十分滿意,出手也就相當大方,“如果效果好,後期可以慢慢改成長期合作。”67.356
章偉滿意的打了個響指:“痛快!”
“去樓上看看房間喜不喜歡。”霍庭深笑道,“有什麼問題及時提出來,咱們可以不要這套房子。”
章偉嘴角抽了抽,擡頭看安笒:“小嫂子,您老人家可一定要滿意。”
不然,這到嘴的肥肉可是要飛走了。
“我先上樓,你們慢慢聊。”安笒淺淺一笑,知道兩人有話要談。
果然,看她上樓,章偉一改臉上的不正經,看着霍庭深正色道路:“你說的沒錯,兩邊的人都已經查到了這裡。”
“露西婭呢?”霍庭深坐在沙發上,雙手扣在一起開開合合,“如果她知道有外人介入了日月集團,並且要打破崔恩澤和艾娜多年的對峙局面,她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章偉皺眉:“不是哥們打擊你,我在蘇黎世這麼多年,和日月集團的也打過不少交道,可愣是沒見過露西亞的樣子。”
“看來,需要加把火。”霍庭深眯了眯眼睛,一道精光閃過決絕的凌冽。
第二天早晨,霍庭深醒來,吻了吻小妻子的額頭,輕輕的半坐起來,拿牀頭櫃上的手機,稍作沉思,發了幾個郵件出去。
“你好早……”安笒閉着眼睛嘟囔一聲,伸出胳膊,摩挲着抱住霍庭深的腰肢,臉頰貼着溫熱的皮膚,嘴裡啊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好舒服……”
霍庭深眸子一緊,將手機放回去,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厚實的手掌沿着她腿部的美好曲線一點點上滑,指腹或輕或重的點擊,奏出一串串戰慄曲調。
“別、別鬧……”安笒一下睜開眼睛,紅着臉瞪着霍庭深,“起來。”
“不起。”霍庭深咬住她的嘴脣吮吸摩挲,手指開始在肚臍周圍打圈圈,“想不想我?”
安笒面紅耳赤,咬牙切齒:“現在是白天。”
“你知道,早晨最經不得撩撥。”霍庭深吻着她的鎖骨,輾轉啃噬,像是看到骨頭的狗狗,聞一聞啃一啃,再舔一舔聞一聞,撩的安笒手腳無力,只能用眼神控訴某人的流氓行爲,“你今天不是約了章偉?”
霍庭深不理她,繼續自己“摩挲”行動,手指停在她胸前最敏感的兩點輕輕揉捏,聽到小妻子下意識呻吟,滿意的扯了扯嘴角,接着一一膜拜她身體敏感的地方,不連串到呻吟漸漸沒了間隔。
“別、別……”安笒已經帶着哭腔開始求饒,雙手卻無力的環上霍庭深的脖子,“庭深……”
“要叫老公。”霍庭深額角冒出細汗,從她胸前擡頭糾正,聲音沙啞到蠱惑,“乖,叫老公。”
安笒剛要拒絕,可身體深處一股酥麻徹底沖走了剩下的理智,只能本能的聽話:“老公、老、老公——”
嬌滴滴、一聲連着一聲,微微的喘息像是催情靈藥,在引燃房間溫暖的同時瞬間沖走霍庭深的自制。
“乖,老公疼你。”
安笒身體酥酥麻麻、腦子昏昏沉沉,只聽到這樣一句曖昧至極的話,接着就什麼地都聽不到了,只覺得靈魂一會兒攀上高峰一會兒墜入低估,再驚險刺激中,忘記了今夕何夕。
晨曦中,臥室內的大牀上起起起伏伏,從窗口飛出一串串粉色泡泡。
“我累死了……”安笒趴在牀上,有氣無力的控訴某人,“你、你能不能別這麼、這麼……”
哎,剩下的話,她要怎麼說出口?
“小笒對我不滿意?”霍庭深單手撐着腦袋,扯了被子蓋在小妻子身上,手指還留戀的徘徊在她肩頭,眯起眼睛像是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我可以繼續努力。”
安笒一下睜開眼睛,氣急敗壞的捉住霍庭深搗亂的手指,紅着臉瞪他:“我、我什麼都沒說!”
“你對我不滿意。”霍庭深繼續“控訴”,同時表態,“我可以繼續努力。”
安笒嘴角抽了抽,心一橫,咬牙切齒道路:“你已經很好了,不需要繼續努力!”
現在她已經精疲力盡了,如果霍庭深再努力一點,她豈不是要“犧牲”在牀上?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你很滿意?”霍庭深笑眯眯的樣子真是招恨。
安笒閉上眼睛,心一橫:“很滿意!非常滿意!”
霍庭深被小妻子的樣子逗笑了,平躺在她身邊,伸手將人攬進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正色道:“我不會驕傲的。”
安笒嘴角抽了抽:“……”
等到安笒腰痠背痛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她黑着臉洗澡換好衣服下樓,詫異的看到方芷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你什麼時候來的?”她疑惑的開口,“怎麼沒叫我?”
方芷童放下杯子笑道:“霍先生說你昨天很累,在休息。”
安笒臉色一紅,尷尬的坐在到沙發上,四下看了看,不見霍庭深的影子,心中盤算,這人不是將方芷童一個人丟在這裡吧?
“霍先生去書房了。”方芷童看出安笒的心思,眼神在她白皙脖頸上青紫痕跡上了留戀,心裡生出嫉妒,這個女人可真是幸福的刺眼,哪裡像她……
安笒輕輕咳嗽了一聲,詢問的看向方芷童:“你找我有什麼什麼事情嗎?”
還有他們昨天才搬家到這裡,方芷童怎麼這麼快就知道?
果然,按照套路,一般長得像小白花的女人都是最不簡單那個。
“我聽說霍總要和艾娜合作開發一個項目。”方芷童試探的看向安笒,見她一臉茫然不像作假,只得硬着頭皮繼續道,“艾娜那個人……你也看到了,我覺得如果霍總能和恩澤合作的話,一定是雙贏局面。”
安笒端着水杯,手指摸索着光滑且溫熱的杯壁,淺淺一笑:“你不是已經見過庭深了?”
工作上的事情直接找霍庭深就好了,爲什麼要搞“夫人外交”?
“霍先生似乎無意和恩澤合作,所以我想請小笒你幫幫忙。”方芷童幽幽嘆氣,“如果不是我還算聰明,能時不時的幫到恩澤,只怕早就成下堂婦了。”
安笒將水杯放回到桌上,真誠道:“我覺得你應該離開崔恩澤,芷童,如果我幫你,就是幫着崔恩澤榨取你的剩餘價值,那纔是害了你!”
嗯哼,這個女人是把她當成白癡了?就算裝聖母白蓮花,也不能每次都用一樣的藉口,她又不是笨蛋傻瓜。
“我、我不能……”方芷童嘴巴張了張,右手放在小腹處喃喃道,“我懷孕了,我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