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低頭,將小臉湊到小妻子面前,正色道:“原本我想抱你去湖邊,現在覺得你的建議也不錯。”
“建議?什麼建議?”安笒秒懂霍庭深的意思,不過仍舊裝出一臉懵逼樣,可通紅滾燙的耳垂卻出賣了而她的真實情緒。
霍庭深輕咳一聲:“你說的,白日……”
“不許說!”安笒面紅耳赤的捂住霍庭深的嘴脣,咬牙道,“不許再說了!”
霍庭深低笑一聲,在小妻子玫瑰花一樣的脣瓣上輕輕一啄,抱起人離鞦韆架,推開,房間裡側的一扇門,涼涼的水汽撲面而來。
房子後面的花園中鋪着一層厚厚的細沙,而降整個院子圈起來的不是柵欄圍牆,用而不是水泥澆築,而是一圈半人高的水族箱。
沒錯,這棟房子是用水族箱做成了圍牆,厚厚的玻璃裡面是五彩斑斕的魚,其中水草搖曳,魚兒在其中鑽來咱去,好看的不得了。
“天吶,怎麼做到的?”安笒從霍庭深懷裡掙扎出來,歡喜的跑過去,隔着玻璃,手掌撫上裡面的魚兒,回頭看霍庭深,“這樣大的規模,怎麼換水?魚兒能適應嗎?”
霍庭深單手插兜走過去,笑道:“這裡面的水和附近的海水連着,所以不需要換水。”
而且不僅如此,爲了保證這一圈“圍牆”的安全,附近還設置了人臉識別系統,系統之外的人根本不能靠近。
“這麼神奇!”安笒驚呼一聲,回頭粲然一笑,“什麼時候做的?”
霍庭深伸出手指颳了刮小妻子的鼻尖,笑容溫暖寵溺:“你喜歡就好。”
“喜歡,非常喜歡。”安笒走過來,手指搭在霍庭深肩膀上,踮起腳尖輕輕一吻,“謝謝。”
陽光正暖、微風正好,愛人暖暖,這一瞬間,安笒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只用嘴巴謝謝嗎?”霍庭深挑起眉梢,看着安笒玫瑰花一樣的嘴脣,手掌環着小妻子的腰肢用力一撈,她的呼吸就和他的糾纏在一起。
如此近的距離,她聽到他胸膛裡“砰砰”的心跳聲,每一下都在說着天長地久。
“我們永遠在一起。”安笒輕聲道,脣瓣帶着顫抖的歡喜。
脣瓣摩挲,愛意濃濃,兩人擁吻,放佛天地間只有他們兩人。
“我覺得自己好像要暈掉了!”安笒趴在霍庭深肩膀上喘息,臉頰粉嫩人如三月天花,灼灼的美麗。
霍庭深臉頰在安笒脖頸處蹭了蹭,深吸一口氣,悶悶道:“還有六個多月。”
安笒聞言一怔,原本已經紅紅的臉漲的更紅,她手指揪着霍庭深的襯衣,恨不能將自己埋在進去。
“你不是問醫生了,三個月之後……”安笒咬着嘴脣,聲音越來越低,這樣的話,她怎麼能說的出口,“你、你……”
頭頂傳來霍庭深促狹的笑聲,安笒懊惱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剛剛一定是腦子抽風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知道,三個月之後,放心。”霍庭深故意逗她,眼看着小妻子的腦袋越來越低,他才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餓不餓?”
安笒嘴角抽了抽,睜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霍庭深,似乎在揣摩這人是不是又設計了什麼陷阱……
“你懷孕之後不是很容易餓?”霍庭深一臉“無辜”,順便湊着這一張俊臉到安笒面前,“嘖嘖”道,“小笒,你好邪惡。”
安笒氣急,扯住某人的胳膊咬下去,“我生氣了!”
“好、好,不逗你。”霍庭深見小妻子有些惱怒,趕緊舉手投降,又拍着她的肩膀安撫了好一會兒,笑道,“準備紅豆湯,補氣血。”
安笒傲嬌的冷哼一聲:“再惹我,以後我離家出走!”
帶着彎彎還有肚子裡的寶寶,一起離家出走,讓某人徹底過上孤家寡人的生活,看他還怎麼嘚瑟。
“缺不缺司機?”霍庭深一本正經道,“能掙錢會暖牀兼職保鏢的那種。”
安笒嘴角抽了抽,默默轉過頭,可笑意仍舊從眼角眉梢溢散出來,一波一波像潮水一般,甜蜜的幾乎要將人淹沒。67.356
“咕咕——”安笒摸着小腹,歪着頭看霍庭深,“你兒子餓了。”
“好的,霍太太。”
這邊風景獨好,而且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廚房餐廳一應俱全,霍庭深端了一碗湯房子安笒面前:“嚐嚐看。”
“自然。”霍庭深將勺子放在安笒手中,“趁熱吃。”
“叮咚叮咚——”
清脆的鈴聲響起來,安笒放下勺子從兜裡掏出手機,看到明靜儀的來電,笑道:“在哪裡?”
之前,她還是很擔心她,可聽了霍庭深的分析,也就慢慢放下心,堅定的相信是明靜儀拐走了明躍羣。
“家。”明靜儀淡淡一笑,轉了轉手裡的高腳杯,猩紅的液體在杯壁上滑下,“我準備回國,要不要一起?”
安笒聞言一怔,但很快道:“好,我正準備和你商量這件事。”
“我訂票。”電話倏地掛斷。
安笒看着已經黑屏的手機,心裡生出不安的感覺,也沒興趣喝湯了,只看着霍庭深:“我們回去吧。”
雖然明靜儀不哭不鬧,可也沒多少歡喜,她總覺得好像發生什麼事情了。
霍庭深想寬慰兩句,可看到安笒心神不寧,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只拿起掛在椅子上外套披在安笒身上:“走吧。”
“對不起,你準備這麼久。”安笒揪着霍庭深的衣服,一臉歉意,說完又趕緊道,“我很感激的,真的,我很感激。”
霍庭深揉了揉小妻子的頭髮輕嘆一聲:“傻瓜,你高就好。”
而且只要他們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節。
“謝謝。”安笒將自己的手塞進霍庭深手掌裡,兩人快速駕車離開。
等他們趕到家的時候,七嫂抱着彎彎在客廳,看到他們兩個回來,趕緊道:“靜怡小姐狀態不大好。”
“我上樓看看。”安笒邊脫外套邊上樓,短短几十秒的時間,腦中已經過濾了幾十種猜測,難道明躍羣還是選擇了今天的新娘?
可大家都看的出來,明躍羣是在乎靜儀姐的,怎麼忽然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霍庭深皺了皺眉頭,低頭摸了摸女兒的臉頰,徑直回了書房,才坐下,聽到郵箱提示音,是一封郵件,明躍羣發過來的。
他一目十行的掃過,眉頭越皺越緊,原來如此。
“咚咚——”
安笒急匆匆的敲門進來,着急道:“靜儀姐一定要現在走。”
“她不能走。”霍庭深出門,恰好看到明靜儀下樓,手裡拎着小巧的行李箱,臉上無憂無喜,只不過深邃的眼神出賣了她的真是情緒。
她心中情緒翻滾,壓根不是表面看上去這麼平靜。
“明躍羣有不得已的苦衷。”霍庭深皺眉,“而且你現在一個人離開,不安全。”
在看到明躍羣的郵件之前,他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讓人不能接受。
“我知道。”明靜儀淺淺一笑,單薄的身體像是墜落的花朵,輕飄飄的,“所以我纔要離開。”
安笒看了看明靜儀又看霍庭深,額一臉疑惑:“你們有事情瞞着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明靜儀沉默下來,霍庭深看向安笒:“露西婭還活着。”
“什麼?”
“藥!”
安笒和七嫂齊齊的出聲,霍庭深衝着她們點頭,神情嚴肅:“木家丟失的藥在她手裡。”
所以她用了當年和明老爺子一樣的辦法,先是假死脫離衆人視線,然後在另外一個地方活下來。
“她爲什麼這樣做?而且這和大哥和靜儀姐在一起有什麼關係?”安笒越聽越糊塗,她扯住明靜儀的胳膊,認真道,“除了不愛,沒有什麼能將你們分開,你一定不要氣餒。”
明靜儀低低一笑,並不爭辯,不過幾天時間,原本燦若朝陽的女子的眉眼間盡是的愁緒,像是怎麼都不能撫平。
“你先留下,剩下的事情從長計議。”霍庭深沉聲道。
露西婭在這個時候回來,許多事情都將變得不一樣,他隱約嗅到陰謀的味道。
傍晚時分,霍庭深開車出去,安笒哄了彎彎睡覺,熱了牛奶端到明靜儀房間,推門進去的時候,她正背對門站在陽臺上,單薄的背影好像隨時都會乘風而去。
大概是聽到身後的聲音,她回過頭看到安笒笑道:“怎麼還不休息?”
“看你房間還亮着燈。”安笒將牛奶塞進她手裡,“有助於睡眠。”
明靜儀“嗯”了一聲,並沒拒絕安笒味的好意。
兩人相對而坐,房間裡靜悄悄的。
“想聊聊嗎?”安笒一邊觀察明靜儀的臉色一邊輕聲詢問,“說出來或許能覺得好受點。”
明靜儀喝了一口牛奶,嘴脣上淺淺的絨毛沾了一層白白的液體,原本蒼白的臉頰多了幾分俏皮的暖意。
“不怪他也不怪我,只能怨生不逢時。”明靜儀低低一笑,“我已經想開了,以後就守着女兒過日子。”
“或許沒那麼糟糕。”安笒皺眉,“我覺得大哥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
“不是嗎?”明靜儀譏諷的扯了扯嘴角,“那你以爲我們這麼多年沒在一起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