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安笒按照白婕給的地址到了錦華酒店,蘇美薇和白婕已經在包廂,看她進來,氣氛詭異的變了。
“小漁,生日快樂。”安笒送上自己的禮物,真誠的希望可以修復兩個人的關係。
蘇美薇擡起眼皮掃了一眼:“攀上了霍庭深,還送這麼廉價的東西給我?”
她擡手一推,衣服“啪”掉到了地板上,她踩過去到安笒面前:“還是你看不起我?故意拿這破爛貨來打我的臉?”
安笒心如刀割:“我和霍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
“得了!你可閉嘴吧!”蘇美薇雙手環肩,下巴衝着安笒嗤笑道,“綠茶婊!”
安笒臉色一白,踉蹌着後退幾步,腦子一陣陣暈眩:“你……”
“小漁,你過分了!”白婕臉色一變,伸手去拉她,“別鬧了!”
“我說錯了嗎?前腳要撮合我和霍庭深,後腳自己爬上了他的牀!你把誰當成傻子呢?”蘇美薇盯着安笒,譏諷道,“怎麼,還想裝小白花呢?霍庭深可不在這兒!”
“砰!”
虛掩的門被一把推開,霍庭深裹着怒氣站在門口,眼神像是淬過萬年寒冰的刀子,冷冷的掃過來。
蘇美薇瞬間臉色慘白,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戰,朝着白婕靠了靠。
霍庭深一步一步走過來,他走的很慢,身上的威壓卻龍捲風一樣席捲進包廂,他走到安笒身邊,見她臉色慘白,一手扶着牆壁,身體搖搖欲墜,頓時心疼不已、惱恨不已。
如果不是恰好經過這裡,他還不知道小妻子受這麼多委屈。
“如果不是小笒,我根本不會多看你一眼!”他看向蘇美薇,“和她相比,你什麼都不是!”
蘇美薇咬着嘴脣不說話,眼底翻滾着不甘心,卻不敢反駁霍庭深。
“夠了!”安笒低吼一聲,轉身跑了出去,包廂的門“砰”的關上。
她漫無目的的跑在喧囂的街頭,眼淚紛飛如雨,直到整個世界都變的模糊才停下來。
她雙手撐着膝蓋,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到地面上。
她雙肩不停聳動,哭的整個人都在打顫,心臟一抽一抽的疼,她哭着哭着低低笑出來:“綠茶婊……”
小漁說她是“綠茶婊”,那是她最珍視的朋友、姐妹。
路燈下,她笑的艱澀難過,像有一把刀狠狠插進霍庭深胸口,還用力的攪了幾下。
他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讓她盡情發泄,不打擾她。
可此時,他只想將人揉進懷裡,好好呵護憐惜。
安笒哭累了,坐在馬路邊,愣愣的看着川流不息的馬路發呆。
“喝點水。”霍庭深拿了礦泉水遞給她。
安笒沒有接,她的視線順着礦泉水,停在霍庭深臉上,語氣淡漠疏離,“別跟着我。”
她起身離開,落寞的背影像是流浪的孩子。
霍庭深眉頭緊鎖,手裡的礦泉水瓶被捏的變了形。
安笒回到家,徑直上樓進了浴室,擰開花灑,溫熱的水傾灑而下,順着額頭滾到臉上,一遍遍的沖刷她的眼淚。
“啊!”安笒低吼一聲,雙手抱着膝蓋蹲在地上。
不同於在馬路上壓抑的啜泣,她哭的肆無忌憚,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本能的大哭,五臟六腑都揪着纏在一起似的難過。67.356
霍庭深坐在書桌前,盯着視頻裡的房間,看到安笒紅着眼睛從浴室出來,他眸子一緊,心疼在眉眼間逸散開。
她眼睛紅腫,神情憔悴,徑直掀開被子鑽進去,將自己包裹的像一隻大號蠶蛹,全身蜷縮。
據說,這是嬰兒在母體中的姿態,當人難過至極就會選擇這種方式來保護自己。
霍庭深的手指輕輕撫過屏幕,想要幫她擦眼淚。
夜色沉沉,安笒哭累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臥室的門“咔噠”一聲被推開,霍庭深輕手輕腳的進來走到牀邊,藉着小夜燈的微弱光亮,靜靜的看着她。
好一會兒,他輕手輕腳的上牀,從背後將人抱住。
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一僵,霍庭深心裡“咯噔”一聲。
她醒着。
“啪!”霍庭深擡手關掉了小夜燈,房間陷入徹底的黑暗中。
時間好像一下靜止,好一會兒,安笒艱難的開口:“少爺,是你嗎?”
大概因爲太過難過,她睡的極不踏實,聽到開門的聲音就醒了,她猜到應該是少爺,來不及反應,他已經從背後抱住了她。
霍庭深皺着眉頭沒有回答,心中苦笑,關心則亂,他應該再晚一點過來。
在這種情況被小妻子發現是他,事情變得十分棘手。他腦子飛快的旋轉,如果小妻子暴怒,他該如何安撫她?
煎熬和時間一起被拉長放大到無數倍。
左右躲不過,他斟酌再三要開口,忽然感覺到小妻子轉過身,伸手抱住他的腰肢,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他心中一喜,難道她知道了?
“我知道,你這樣做有自己的考慮。”她低低道,“沒關係,這樣也很好。”
縮在他懷裡,她裂開的心像是得到了治癒,焦躁的情緒慢慢安穩下來。
難過的時候,有這樣一個安穩的懷抱給她靠一靠,已經很好。
霍庭深暗暗鬆了一口氣,擡起手掌,輕輕撫着她的後背,哄孩子一樣安撫她的傷心。
安笒穿了見真絲吊帶睡裙,光滑的肩膀像是羊脂玉一般,讓人愛不釋手,每一次撫摸都像是在他掌心點火。
“少爺,謝謝你。”安笒輕聲道,忽然不知此時的危險。
她呼出的熱氣落在他胸口,像是溫柔的小手在撩撥,隔着衣服灼燙他的胸口的皮膚。
她是他女人!
霍庭深眸子一緊,翻身將人壓在身下,霸道的吻上她的嘴脣。
“唔……”安笒猛的瞪大眼睛,本能的想推開他,雙手抵在他胸口,一推不動的時候,心裡有一個聲音,你們已經結婚了。
是啊,他們已經結婚了!
安笒手指一頓,抵在他胸口的手生澀的環上了他的脖子,感覺到肌膚相貼的溫度,她身體顫了顫。
感覺到小妻子的變化,霍庭深欣喜若狂,這是第一次,可以在小妻子清醒的狀況下擁有她。
情緒全部變成熾熱的吻,他像是要吸盡她胸腔裡最後一點空氣,緊緊抱着她,不留一絲縫隙。
安笒仰着頭,本能且笨拙的迴應他,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忘記所有的傷心。
她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她是少爺的妻子,少爺的妻子。
她迴應讓霍庭深欣喜若狂,心中彷彿有一團火燃燒的更旺了。他一隻插進她的頭髮,一隻手摩挲着探尋她身體的玲瓏曲線。
一寸寸向下,一寸寸點火。
感覺到身下的人一陣陣戰慄,他扯扯嘴角,火熱的吻從嘴脣輾轉下移,吻過優雅的天鵝頸,停在胸前雪白的肌膚上流連忘返。
“少、少爺……”安笒身體打顫,手指抓緊牀單,緊張的呼吸急促。
雖然她早已經是少爺的人,但這次不同,這次她清醒着。
霍庭深擡起埋着的頭,重新吻上她的嘴脣,手下的動作越發輕柔,耐着叫囂的衝動,安撫她的不安。
只到懷裡的身體重新綿軟下來,他才反手抱着人按進自己懷裡,繼續抵死的愛戀和纏綿。
感覺到他灼熱的需求,安笒臉頰火辣辣的滾燙,她將頭埋在他胸口死活不敢擡起,手指撫向他的後背,剛剛一動,就被他抓住了小手。
他抓住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像他之前愛撫她一樣。
安笒羞澀難當,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死死握住,只得繼續感受掌心灼燙的肌膚。
他的衣服和她的睡衣都被丟了出來,凌亂的散在黑夜裡,窗外月光落在樹梢,繞頸相纏。
“好、好累……”安笒閉着眼睛嘟囔,小手抵在霍庭深的胸口,渾身累的沒有一絲力氣,從腳趾間到頭髮絲兒都痠疼的打顫。
霍庭深憐愛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第一次在小妻子清醒的時候要了她,他總覺得要不夠,聽她小貓兒一樣的哭泣求饒,身體裡的血液沸騰叫囂。
一場酣暢淋漓之後,兩人身上都黏兮兮的,霍庭深皺了皺眉頭,抱起安笒徑直去了浴室。
當然爲了以防萬一,浴室沒開燈。
他抱着她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從他的身上流淌而過,沉睡的安笒晃晃悠悠轉醒,閉着眼睛嘟囔:“下雨了嗎?”
發現是水熱熱的,她才反應過來兩人在浴室。
和剛剛在臥室不同,現在是真正的坦誠相待,即使不開燈,她仍舊羞澀難耐,恨不得將頭低到地面。
“放我下來。”她扶着霍庭深的肩膀,掙扎着想自己站好,只是腳才碰到地面,雙腿一軟,身體倒直直的倒過去,撞上他的胸口。
聽到他的低笑,安笒的臉倏地燙起來。
涓涓的溫水中,她的後背更加光滑,他伸手將人摟進懷裡,讓她毫無阻礙的貼着他,肌膚挨着肌膚,呼吸纏着呼吸。
他緊緊抱着她,將她再度揉進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