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的話,以後我每天都說給你聽。”小七展開胳膊將彎彎涌入懷中,“好不好?”
彎彎點點頭,將臉貼在小七的心臟:“你快點把我娶回去好不好?”
小七身體一震,手掌撫上彎彎的後背,嗓音鄭重且溫柔:“求之不得。”
夜色如此撩人,滿天的星光都醉進了彎彎眼睛裡。
“我愛你。”彎彎踮起腳尖,吻上了小七的嘴角,“快點把我娶回去。”
小七攬着彎彎的腰肢,十分用力十分珍惜的將人擁在胸前,輕輕親吻她的臉,憐愛無比……
夜色迷離,幾多歡喜幾多惆悵。
“一起喝一杯?”
蔣薇回頭看看到紅蕊一手拎着紅酒,另外一隻手拎着兩隻高腳杯,正眯着眼睛看她。
“你的興致倒是很好。”蔣薇面無表情。
紅蕊眼睛掃了一眼花園裡相依偎的兩個身影,意味深長道:“明知道看了會心痛,爲什麼還要難爲自己?”
“你明知道司徒睿喜歡的是你姐姐,你爲什麼還堅持不放手?”蔣薇不客氣的反擊。
紅蕊倒酒的手腕一怔,但很快笑了笑,倒好酒,將其中的一瓶遞給過去,笑的依舊是風情萬種:“來吧,敬我們兩個失意人。”
蔣薇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大有一醉解千愁的意思。
“你這樣可是在糟蹋我的好酒。”紅蕊白了一眼蔣薇,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感慨道,“我還以爲你真的要做柔弱的小白花呢。
蔣薇手指一頓,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看着高腳杯裡猩紅的液體:“你什麼時候認出我來的?”
“開始你整日哭哭啼啼的發瘋,我還真沒看出來。”紅蕊聳聳肩,“畢竟我以爲你早死了。”
蔣薇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紅蕊,最終什麼也沒說。
“後來在山林裡,我發現你竟然比我還要冷靜,氣場也有些熟悉。”紅蕊笑意盈盈,“那個時候我只是懷疑不還不能確定……後來發現你脖子裡的這顆小紅痣我纔敢確定。”
“所以你纔在山洞裡說了那樣一番話。”蔣薇眯了眯眼睛,“你希望我不一要和霍子晴爭。”^
“明知道結果,何必還飛蛾撲火。”紅蕊手指夾着高腳杯晃了晃,忽然又低低道,“不過這事情總是說別人還輕巧,落在自己身上就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了……你好自爲之。”
蔣薇偏頭一笑:“你難道不好奇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當初知道你坐的飛機失事,我很難過。”紅蕊光着腳坐在沙發上,腦袋微微後仰,“過了好久我才能接受這個事實……現在想來你是爲了擺脫自己的命運。”
“我厭倦了做殺手。”蔣薇悠悠道,“我只能先死後生。”
“可是你沒想到司徒家遭遇劫難,司徒睿的父母全部罹難……如果再等一等,或許你就不用改頭換面的隱藏自己了。”紅蕊的聲音低沉下來,搖頭嘆息,“那段時間很難熬。”
房間裡的氣氛沉默下來,好一會兒蔣薇才道:“你認識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我是蔣薇。”
“相信宿命嗎?你不做司徒家的殺手,留在七少身邊依舊躲不開血雨腥風。”紅蕊盯着面前的人,忽然道,“只是我沒想到你會走小白花路線,我也差一點被你騙了。”
蔣薇不以爲然:“我說了,你認識的那個人已經死了,現在我是蔣薇,也只會過蔣薇的人生。”
“ok!”紅蕊做了一個瞭然的手勢,舉杯,“敬你,蔣薇。”
玻璃杯碰撞在一起,發出的凌冽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你好像一點不擔心司徒睿。”
紅蕊嘴角的弧度微微一僵,半晌幽幽道:“這裡是他出生和長大的地方,除非他願意,你覺得還有誰可以真的困住他?”
可惜她被對司徒睿的感情迷住了眼睛,也是剛剛想明白這件事情。
“你會告訴他們嗎?我說的是七少和霍念未。”蔣薇看着她。
紅蕊揚起眉梢:“你不是早就看了出來?爲什麼不說?”
“蔣薇不應該知道這些。”
“早點休息吧。”紅蕊笑了笑,從沙發上下來穿了鞋子離開,一邊向外走一邊道,“過好蔣薇的這一生。”
不是所以人都有機會重新來過的。
“我盡力。”蔣薇抿了一口紅酒,偏過頭看着搖曳的窗簾,怔怔的出神。
夜色,涼如水。
第二天一大早,火火和彎彎兩人都是神清氣爽,看過格桑之後一起下樓。
“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彎彎笑眯眯道,她歪着頭看火火,“都說小別勝新婚,昨天晚上你們是不是……”
火火不甘示弱:“你好像很懂的樣子……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合法的大嫂,可你和七少就不一樣了……”
“你、你……我不想跟你說話了!”彎彎面紅耳赤,瞪了一眼火火,“看我告訴大哥,讓他好好修理你。”
彎彎擡手拍在彎彎額頭上,連連嘆息:“你是不是傻,那可是我老公,你能告贏?”
“你、你……”彎彎當真無言以對,半晌才憋着一口氣轉移了話題,“大哥是去查看歐陽晨風的消息嗎?”
火火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我也不踏實,總覺得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小心一點總沒錯的。”彎彎嘆了口氣,忽然衝着火火擠眼睛,“地球不安全,我要回火星。”
火火正在喝清晨第一杯水,冷不丁被彎彎一鬧,“噗嗤”一口水噴了出來,看着彎彎哭笑不得:“你、你……你心情還真不錯。”
彎彎挑挑眉梢,等這種的事情了了,她就要回去嫁個七少了,現在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踩在雲彩上,走路都輕飄飄的,這心情自然好的不得了。
“對了,紅蕊怎麼還沒起牀?”她衝着火火眨眨眼睛,“我先上樓去加她,這個女人怎麼忽然變懶了。”
火火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但願七少能hold住彎彎的“活力”,這丫頭不正常起來,她都怕。
因爲這幾天風聲鶴唳,所以家裡的傭人都回家了,一日三餐,他們都要自己動手,火火打開冰箱,正琢磨着早餐是喝豆漿還是喝牛奶,忽然聽到樓上一聲尖叫。
她心臟一哆嗦,“砰”的關上冰箱門,急匆匆的上樓,邊走邊喊:“發生什麼事情了?”
火火急匆匆的跑進紅蕊房間,一把推開門,看到眼前的場景,驚得一把捂住了嘴巴,怎麼會這樣!
紅蕊還穿着昨天的那件淺色棉布睡衣,只是她的臉上佈滿了縱橫交錯的傷口,橫着的、豎着的交錯在一起,像是帶着詛咒的暗夜花紋。
“誰?是誰?”彎彎半蹲在紅蕊面前,拉着她的手,“你說話好不好?我一定會把那個混蛋抓回來千刀萬剮的!”
火火深吸一口氣,走過去,看着紅蕊輕輕道:“媽咪是很好的醫術,她也認識其他很出名的醫生,你一定可以變得和之前一樣漂亮的,相信我。”
可是不管她們說什麼,紅蕊都像是一個毫無生機的布娃娃,不動不說話,一好像除了睜着的眼睛和淺淺的呼吸,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她還活着。
“我在這裡陪着她,你去找林銳,查查看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火火叮囑彎彎,“走廊裡安了攝像頭,仔細查。”
彎彎攥攥手指:“我馬上去,你哪兒都不要去,就在這裡看着她。”
晨風從窗子吹進來,卻怎麼都吹不散這一屋子的血腥味兒。
不久之前,火火還覺得烏雲散去,可現在濃濃的壓抑感籠罩在了衆人頭頂。
“會好的,我保證。”她握住紅蕊的手指,一字一頓,“我保證!”
林銳的辦事效率很高,他把攝像頭視頻拷貝進手提電腦拿進來,“昨天晚上十點半的時候,紅蕊小姐從蔣小姐房間出來,回到自己的臥室之後再沒出來過,一直到今天上大小姐從她的房間裡出來。”
他說完還看了看七少的方向,誰都知道將爲您是七少要維護的人,可她偏偏是紅蕊出事之前最後見過的人。
“你有什麼可說的?”七少看向蔣薇,淡淡的語氣不是責備,好像只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詢問。
蔣薇搖頭:“不是我。”
“昨天紅蕊爲什麼去你房間?你們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好了?”彎彎盯着紅蕊,“這件事情,你必須解釋清楚。”
蔣薇面色冷漠:“你確定你要知道?”
“如果沒有不方便的,就說吧。”火火緩緩道,“畢竟這件事情有些怪異。”
蔣薇的視線從紅蕊身上移開,落在窗臺花瓶上的花苞上。
“昨天七少和霍小姐劫後相逢,濃情蜜意,我心裡不痛快。”她面無表情,“我和紅蕊小姐不過同命相連,一起喝了一杯,有什麼問題嗎?”
說完,她就沉默的閉上嘴,似乎一點不在乎對方是不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