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我們前兩天在劉二叔家共商大計之後,周濤又重新回到了旅店之中。原本是打算住在劉二叔家裡面的,可是好巧不巧,這幾天劉二叔的遠房侄子來這裡投靠串門來了,還真的沒有別的空餘房間給他住。
周濤回到旅店之後想着生意上的事,也沒有心思在觀察這個房間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了。可就在晚上快要睡着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咚咚咚的敲着門。這聲音還很大,吵得人睡也睡不着。
周濤這回是怒了,他直接穿着睡衣,怒氣衝衝的把門推開。發現居然在自己的房間外面,站着一個風姿迷人的女人,那女人塗着血紅色的雙脣……周濤不由得把自己的語氣軟了下來。
“這麼晚了,你來我這房間裡面有什麼事情嗎?”周濤問。
那女人聽到我的房間之後,表情立刻就變了,之前還有點楚楚動人的相貌,一下子變得十分的兇惡。“什麼叫做你的房間?這個房間一直都是我的,你給我出去!”
對方說着就用手不停推着周濤,而且十分用力,把周濤推的往後倒退了幾步。敢情這位是個神經病啊?周濤心裡面合計着,對方在外面是又氣又怒,最後周濤直接二話不講,把那房門重新關了起來。
然後他給吧檯小姐打了電話,讓她趕快過來。
可是卻沒想到的是那條線莫名其妙的斷了。
外面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周濤心裡面想自己再怎麼軟弱也總是個男人,外面那女人手無寸鐵又有什麼能力呢?可是等他把門推開之後,讓他意外的是,吧檯小姐臉色蒼白的站在外面。
“你怎麼來了?”明明電話線已經斷了呀。
“剛剛你讓我過來的,”吧檯小姐說。
周濤簡直是要快瘋了,這個房間裡面鬧鬼不說,還有隨時隨地可能來騷擾他人的瘋女人。“門口那個女人你也看見了吧?你們這裡不是有保安嗎?把這個女人趕快給我送走,要不然我就換房間!”
“那個女人……”吧檯小姐猶豫了一下,“我沒有看見啊……我說這位先生,你這幾天是情緒波動有點太大了。”
周濤目瞪口呆的看着吧檯小姐。
周濤意識到自己絕對不能再在那個旅店繼續住下去了,他決定跟劉二叔先借點錢,去外面重新找一個地方住。但是沒想到的是劉二叔那個吝嗇鬼,最後只給了他100塊錢,而且還是美名其曰,怕他不還錢。
周明這回來找我,其實也是爲了借錢的。
我平常在藥店這邊打工,每個月也就四五千塊錢左右的底薪,但是好在平常生活用度比較簡樸,也攢下來了不少的錢。我給周濤拿了2000塊錢,周濤看樣子這才冷靜了下來。
“那個房間肯定有問題……”他不停的搓着雙手。
我點點頭,我自己畢竟也是去那裡住過的人,我當然知道里面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情。不過自打周濤搬出去了之後,這些事情就再也沒有過了。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沒過多少天,那一對母女重新來到了我們的藥店。而且更匪夷所思的是,那個中年女人一看到我,立刻是喜笑顏開。
“我說小哥呀,你上次給我媽開的藥真管用呢,我媽回去吃了之後就說肚子也不疼了。這回我再給她開一點,還是現金付款。”對方說完之後就把錢掏了出來,我二話沒說直接收了錢。
我心裡面尋思着,這十有八九估計就是老太太的心理問題了,因爲我賣她的那瓶貴藥,其實裡面除了澱粉什麼都沒有。不過我還是假裝的很高興的樣子,“這種要多買幾瓶,畢竟是外國的。”
等到她們母女倆走了之後,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帶着白色的口罩,臉色蒼白得就像一個死人。小川想要去招呼他,結果沒想到他居然徑直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小川生氣的對着我直吐舌頭,我知道她是在責怪我搶了她的生意。
“我的醫生讓我買這種藥,你給我開一下。”對方從褲兜裡面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給了我。
右佐匹克隆。
是一種很常見的安眠藥。
我立刻給他拿好了藥,可是就在他走之前,突然用力的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位大叔難道是對我有意思?我自認爲我也不是貌比潘安的人,就算是基佬,也不可能主動對我告白了。
我正猶豫着呢,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張寫着右佐匹克隆的紙條,心裡面充滿了不解。我把紙條拿過來,往後一看,突然發現紙條的背面還寫着字。上面是一串電話號碼,然後後面寫了一個求藥。
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理解他的意思,等到小川中午回家吃飯,我一個人在藥店裡面拿出手機給這個電話打過去。沒出我意料之外的是,果然還是那個男人接了電話。
“我想從你這邊搞兩瓶藥,但是我也沒有什麼處方證明,你能不能幫幫我。錢什麼的我會給你的。”對方無比誠懇的說。
這種事情其實我辦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於我來講甚至有點輕車駕熟了。可是我現在不清楚對方到底要開什麼,不知道他開的用途,所以說內心之中還是有幾分警惕的。
“我可以以個人身份跟你藥,但是如果出了任何事情都不會和藥店有任何的關係,而且你必須寫一張證明給我。”我腦袋迅速的在轉着。
對方聽了之後,立刻同意了。
他要求我找的那兩種藥其實並不能講是違禁藥,準確的講就是在精神方面的殺傷力比較大,而且這種副作用是絕對不可能避免的。這種藥對於治療失眠確實是有很大的效果,因爲我之前認識一個經常服用這個藥的病人。
有一次他吃完藥正做飯的時候,結果飯做到一半,就覺得渾身乏力,直接就癱倒在了地上。
對方要這麼大的劑量的藥,不知道要幹什麼。
我們兩個約定到在市**花園見,我把藥遞給了他,同樣他把自己寫的免責書給我。
“你知不知道這個藥的副作用很大,如果沒有醫生給你開具證明,你這樣吃很有可能出現問題的。”
鑑於對方都給我塞了300塊錢,所以我決定還是好好勸一下他。他看着我突然就樂了,“我是實在睡不着了,要不然也不會吃這種藥。醫生也是怕副作用太大,一直不給我開,現在害得我只能搞走私藥了。你放心,我又不是拿這些去自殺,也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兒。”
聽他這麼一說,我不禁有些窘迫,我還真的以爲他是要吞這麼多安眠藥自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