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小聲道:“帝君,咱們這麼做會不會太損了.......”
“無墨,本君損嗎?”修長的手指繼續拂着茶沫,頭也不擡。
無墨搖起摺扇,“帝君難得消遣,這是他們的福祉,怎敢說損?”給了衛朗一個戲謔的眼神,無墨頓了頓,又道:“不出明日,那東海水君定會差人來致歉,帝君覺得,下一步該如何?”
衛朗盯着眼前這兩人眼中的流光,被無墨鄙視的那一眼瞧得心裡十分火大不甘,於是馬上附和道:“對啊帝君,咱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我說衛朗,你真的知道我與帝君在說什麼嗎?不過也別急,你定然還是主角兒的。”無墨說罷收起摺扇,也端起了茶杯。
“你!”衛朗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最後重重地“哼”了一聲,獨自“咕嚕咕嚕”仰頭猛灌茶水。
“衛朗,你可知那東海水君此番爲何求得天帝的指婚?”重華暗笑,覺得有必要點化一下這個天庭的大將。
“是.....是因爲東海日漸豐腴?風調雨順?子孫滿堂?”衛朗撓撓腦袋,認真地回答。
無墨一陣撫額,永遠不要指望這隻識得自己名字的大將軍說出符合文化邏輯的詞來。
“咳咳,衛朗孺子可教也。”重華挑眉,擱下茶杯,朝無墨道:“你來說說。”
無墨已經等不及要狠狠地洗刷那句“孺子可教”,於是“啪”的打開摺扇,快速道:“天帝本已料到我會如此折騰,只不過想借此讓那些欲與本君聯姻的水君明白,不必白白折騰了而已。只可憐那東海水君,無辜地做了儆猴的雞。”
無墨話說得慈悲滿懷,面上卻是半點憐憫也無,似笑非笑地又朝衛朗投去一個戲謔的眼風。
“你——”
衛朗正要發作,重華卻這時手一揮,一個方形大盒子頓時出現,漂浮在衛朗跟前。
衛朗臉上一陣驚喜交錯,忙看向重華:“帝君這是.......”
“這是本君予你的兵器,好好參磨罷。”說完重華身形漸漸透明,“本君即刻回宮,明日東海若來人,無墨你可自行處理。”
“帝君且等等,那小妖——”無墨狀似無意地提醒。
“本君今日從未收徒。”說罷身形已然全數隱去。
“......”
你既不要,卻爲何阻止他人相換?一想起那些紈絝少年手中的一件件寶物,無墨就捶胸頓足抹淚,掐腿扼腕嘆息。
無淵殿外,皎潔的月光透過樹梢,斑駁地印在殿前長長的階梯上,一紅衣女子緊緊拽着一胖童子的手,坐在斑駁的月影裡;那紅衣黑髮的清麗女子滿臉笑意,杏眸裡閃爍的滿是狡黠,而那胖童子高噘着嘴,一臉的挫敗和無奈。
“小妖,你要是再不放手就別怪本仙君我不客氣了!”這小妖的手不知道施了什麼妖術,自己各種仙法都用盡,竟還是掙脫不了。剛剛在臺下就粘住他不放,臉皮簡直比大耳朵還厚不知道多少倍,或者說她簡直不知道臉皮爲何物。
“怎麼不客氣啊?砍掉我的手啊?雖說我是隻妖,但並未造下什麼孽債,你傷我可是要折損仙元的。”七葉說完擡手扯着小胖子的肉臉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