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陽漸漸開始西沉。
拍賣場大道上,三位風姿卓越的少年踱步前行。
中間的白衣少年雙眉緊皺,璀璨的雙眼宛如星辰,凝視着手上那副舊色獸皮,暗沉的獸皮上依稀可以看見各種不規則的圖案,線條。
左邊的紫發男子心不在焉地掃視一番周圍的店鋪,時而翻翻手中的書籍,無聊地問道:“三哥,你都對着這破獸皮盯了一路,看出什麼了沒?”
“沒多少線索。”
白衣男子有點無奈,雙手一合,把獸皮收進了納戒中,“只知道不是神紋,應該是張古地圖,甚至,是一張藏寶圖。”
“地圖?那就沒啥意思了。”
紫發男子頓時沒了興趣,把手中的書籍扔向了對方,“要不你還是用來做《追影步》的書皮得了。”
“寶圖?”與他不同反應的是,右邊的綠衣女子本來逛街的興趣被吸引了過來,纏着的飄帶被右手甩得搖搖晃晃。
“看得出是哪裡的寶藏嗎紫風大哥?”
“只是有可能是寶藏而已。”
夏紫風看着司徒靜那興趣大增的樣子,毫不猶豫地潑了一瓢冷水:“一角地圖,哪看得出是什麼地方。”
“那倒也是,不過嘛......”
司徒靜還是沒有放棄他的寶藏幻想,“我讓家裡繼續找找還有沒有相似的地圖,要是拼好了咱們一起去尋寶。”
看着夏紫風還是不感興趣的樣子,司徒靜直接祭起了撒嬌大法,晃起了對方的手臂,一臉委屈的模樣。
“好好,不過......”夏紫風話還沒說完,突然被右手邊的少女拉了一個愣蹌。
“你們看,前面的是不是安彤學姐?”司徒靜玉手指着左前方的一個小攤子。
攤子上零零散散地擺着十幾棵植物,淡黃色衣着的明麗女子正站在攤子後方,和三個男子笑談着。
夏子輝這次反應倒是很快,轉頭看清眼前的麗人後,嘴裡還不忘開口評價。
“姜安彤,皇家學院副院長的外孫女,比我們高一屆,同屆前三的代表人物,聽說已經是高階大武師了。”
“龍磊,六王爺的獨子;辰建修,辰家的嫡次子。”夏紫風仔細看了一番對面幾人,道出了其中兩人的身份。
司徒靜倒是沒在意幾人的身份,拉着夏紫風小跑到了小攤子跟前。
“安彤學姐,你怎麼跑這來擺攤了?”
司徒靜和黃衣女子打了聲招呼,親暱地上前挽着對方的手臂問道。
擺攤女子看着突然出現的司徒靜,也有些意外,笑着捏了下綠衣少女的小瓊鼻。
“最近在學院裡栽了些花草,趁着這次拍賣會就來湊湊熱鬧。”
“不過吧......”
姜安彤看着手邊少女曉有興趣地樣子,狡黠地對衆人說道:“這些植物都是我花費大量心血養成的,我希望找個有能力且善待它們的人。只有你們可以說出花名和一種該花的特徵,才能賣給你們。”
姜安彤的話讓司徒靜頓時愁眉苦臉起來,讓她評價商品倒還好,靈植也能沾些邊,這些純粹觀賞類的植物,真的不在知識範圍內。
不僅是司徒靜,旁邊的龍磊和辰建修也是苦瓜着臉。
辰建修在和旁邊那位不知名的男子低語一番後,最終還是無奈地向姜安彤提起了另一種提議。
“安彤,要不我們換個方式,我買下這些花植之後,讓專門的花匠來打理,保證讓它們生長得更好。”
姜安彤對此只是微笑地搖了搖頭,“這些花值只有一點觀賞的作用,讓專門的花匠來修剪照顧,倒是顯得有些刻意了。”
“呃......”聽到提議被拒,辰建修一時也沒了辦法。
聽到辰建修的建議被拒絕,龍磊慶幸之餘也有些苦惱,這些植物他是一種都不認識。
苦思冥想之餘突然心生一計,拱手道:“安彤你可是難到我們了,我這幾天纔剛對這方面有興趣,可是這其中的植物,現在還是真的一種都對不出來。”
“龍磊兄謬讚了。”姜安彤平靜地笑着點了點頭。
得到對方的迴應,龍磊也順着往下建議:“不過我母親對花植也喜愛得很,在王府之內種植了很多各色花木,安彤下次我帶你去好好欣賞一番,你和我母親都是愛花之人,應該有不少共同的話題。”
龍磊話語的轉變讓周圍幾人都愣神了一下,姜安彤也有些詫異,正準備着該怎樣拒絕。
“實力不強,追女孩的心眼倒是不小。”夏子輝的嘀咕聲脫口而出,惹得龍磊一陣尷尬。
對比夏子輝的含蓄,司徒靜就顯得直白得多:“我家安彤和你很熟嗎,沒見過幾次就邀請去家裡,還見父母,你這點心思誰看不出來,還玩這些彎彎轉轉的,真不像個男人。”
“你......”龍磊直接氣炸,可是在姜安彤面前又不能發火,只能憋在心裡。
卻不料又被人補了一刀。
“靜兒你說話別那麼衝,就算是事實,下次也得說得委婉些。”
夏紫風看着司徒靜被自己說得顯出一臉無辜的樣子,笑道“龍磊兄還是要點面子的,下次就別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了,你看紫輝這種神經大條的也只是自己嘀咕一下。”
不管龍磊氣得更紅的臉,旁邊辰建修也抓住少見的機會,繼續落井下石。
“龍磊兄你這就不對了,出口就邀請別人女生去家裡見父母,對安彤的影響可不好,有點居心不良啊。”
被衆人口誅筆伐,曉是龍磊的臉皮再厚也遭不住,“這次是我莽撞了,竟然沒有料到這種事情的影響。”
“一點意外而已,龍公子不必如此。”姜安彤看着被氣得滿臉通紅的龍磊,有些無奈地敲了一下綠衣肇事者的小腦袋。
“這次與安彤你載種的花植無緣,下次我定要買上一盤。”
辰建修看見龍磊的邀請被拒絕,有些領悟道:“建修對花植也頗感興趣,今後要是有不懂的地方,上門請教之時,還望安彤不吝賜教。”
“......”
這兩人的臉皮厚得真讓其餘衆人詫異不已,司徒靜更是無語得把頭垂在安彤的肩膀上。
“安彤姐,我真佩服你受得了這些騷擾。”
“那是你還小,以後你遇到的這種事情,不見得會比我少呢。”姜安彤寵溺地撫摸着小妮子的黑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