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愛你。”
他目光堅定,說得好像煞有其事。
紀昭卻冷淡的收回自己的視線,溫靜的臉上都是笑,“步燁城,怎麼聽你說愛我,我會覺得這麼可笑呢?”
她權當玩笑在聽,步燁城狹長的?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半響,壓低了嗓音問:“很可笑嗎?”
紀昭定定的看着他,“你說你愛我,難道不可笑嗎?”
步燁城的眸底映着她的臉,僵持了好半響,他的大手一下子攫住她的手腕,面無表情的道:“先過來吃飯,想說的話等吃完飯再說。”
紀昭被迫被他拉着坐到了臥室的沙發上,睜着眸看着他將那碗紅棗粥端到了她的眼前。
直到男人拿着勺子往她脣邊送,紀昭下意識的將臉別到了一邊。
男人盯着她的眸子沒多大變化,低低啞啞的淡笑,“紀昭,不鬧了好不好?”
“我沒有跟你鬧。”
“沒鬧就吃飯。”
紀昭垂了垂眼瞼,“步燁城,我覺得我們倆一直都是你在鬧啊。”
他將勺子放下,正眼看着她,低低的笑着,“你倒是跟我說說,我怎麼跟你鬧了?”
“我要跟你離婚,你不肯,難道不是鬧?”
男人的?眸如深淵,寬厚的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覆上她的臉頰,“紀昭,”他喚着她,嗓音被他壓得很低很低,“我以前是沒看清楚自己的心,現在我只愛你,,我們好好過日子,不離婚好不好?”
“你只愛我嗎?”她看着他笑,彷彿聽到了多大的笑話。“步大公子,你只愛我是嗎?”
步燁城點頭,他剛要開口,就被紀昭清冷的笑聲打斷,“好,步燁城,你既然都這樣說了。”
紀昭看着男人,漂亮的脣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想要我不跟你離婚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做到了,我們就不離婚。”
男人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你說,你想要我做什麼?”
紀昭笑。不鹹不淡的嗓音字句清晰的回道:“搞垮葛氏。”
她看着男人因爲她的話面容一點點的沉下來,好半響,男人才開口,低啞的嗓音帶着嘲弄,“紀昭,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嗎?”
紀昭挪下男人仍還放在她臉上的手,滿目冷笑,“是我要做得這麼絕的嗎?”
步燁城蹙眉,“紀昭,我認識葛姝多少年了你知道嗎?”
紀昭試圖呼吸了一下,居然發現自己的心口還會疼。
忍着心尖泛出的痛疼,她揚着臉笑問:“你其實是想說,你愛葛姝多少年了吧?沒關係的,你不用介意我,想說什麼說什麼。”
步燁城的眼神很冷,“紀昭,我說了我現在心裡只有你。”
紀昭擡起手來朝後別了別落下來的長髮,漫不經心的道:“嗯,然後呢?”
“你讓我跟葛姝斷絕來往,或者是跟葛氏劃清界限都可以,”他看着他,喚着她名字的時候彷彿從最深處喚出,“只是紀昭,要不是紀陽先對葛氏下手,葛姝也不會動這樣的心思……”
“所以呢?”
“所以,讓我搞垮葛氏。會不會太狠了一些?”
紀昭笑着反問他,“她害我們紀氏倒閉的時候,比我狠多了吧?你有沒有覺得她太過狠毒了一些呢?”
他點頭,嗓音極其的粗重,幾乎在她話音落下的下一秒就已經開口,“有,所以我決定以後跟她劃清界限,不信你看,”他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來,“我連她的號碼都設了拒接來電。”
“我不看。”紀昭蹙了蹙眉,不耐煩的情緒很明顯,“一句話。你到底要不要對葛氏下手?”
步燁城凝着紀昭,怒意漸漸從他的眼角輪廓映出,“如果我說不呢?”
紀昭笑笑,“顯而易見啊,離婚唄。”
她毫不在乎的語氣,步燁城聽在耳朵裡,喉結滾動半響,漸漸的,他眸裡的怒意被陌生取代,
“紀昭,你是不是仗着我不能失去你、不能跟你離婚,所以纔沒有底線的無理取鬧?”
紀昭閉了閉眼,“沒錯,是我無理取鬧,我忍不了自己的老公心裡一直有那樣的一個存在,也受不了自己的老公之前爲了那個存在,幫着她搞垮了我自己的哥哥,說白了,是我紀昭心胸不夠豁達,瑕疵必報,所以,步燁城,你要實在是不想跟我離婚的話,那麼只能委屈你對你的心尖尖下手了。”
說完之後,她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步子都沒有踏出去一步,手腕就被男人的大手攥住,耳邊,是男人異常沉冷的聲線,“你要去哪兒。”
“回家。”
她的一句回家徹底讓步燁城的情緒失控,一把將她扯到自己的懷裡,低頭就吻上了她脣。
她吻得暴戾,狂風暴雨般的掠奪,紀昭也不動,任憑男人滑入她的口腔,瘋狂的掠奪。
直到她的臉頰因爲喘不上氣來而憋得發紅,他才鬆開了她的脣,喘着粗氣的嗓音在她耳畔警告般的響起,“紀昭,你敢離開家裡一步!”
“怎麼?你又想拿誰威脅我了是不是?”紀昭被男人緊緊的抱在懷裡,那力道很大,一點都不溫柔,彷彿要將她嵌入骨骼裡一樣,很疼,她卻仍在笑,“讓我好好想一想,我哥現在是沒有什麼好威脅的價值了,我師傅也已經利用過了,蔣易,蔣易的父親?哦,對了,蔣易的父親不是已經坐牢了嗎?”
“紀昭……”他沙啞着嗓音喚她。難耐不可及。
“不要叫我。”紀昭回應他,嗓音異常溫涼,“葛氏不倒,我永遠不原諒你。”
其實,她從來沒奢侈過他會爲了她對葛氏動手,之所以這樣要求,不過是爲了給自己找一個讓他籤離婚協議書的理由,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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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後,紀昭便搬回了紀家。
步燁城幾乎每天下班都會過來,紀陽也每每都會將他拒之門外。
今天亦是。
不過這次,步燁城卻顯然沒有前幾次那麼好說話了。
紀陽看着他一副怎麼都不肯走的樣子,冷嘲熱諷的笑,“步燁城。昭昭不想見你,你這是死皮賴臉的非要見她是嗎?”
步燁城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嗯,今天非見不可。”
紀陽冷笑一聲,方要關上大門,在關上之前,步燁城的手不管不顧的伸了進來,紀陽的力氣不小,門鎖被步燁城擋住,直接打在了他的手腕上……
只聽‘砰’得一聲,眨眼的功夫,步燁城被門打到的手腕處,已經變了色。
紀陽愣怔的看着這一幕,步燁城那樣子看上去,毫無感覺,低沉散漫的嗓音輕聲開口道,“紀陽,現在這個房子還在我的戶頭下,你確定不要我進去嗎?”
紀陽的眸子猛地收縮,抿着脣好半響,他突然冷笑一聲,轉身往屋裡走去。
步燁城跟着紀陽走了進去,他一路走向二樓,直接走到了紀昭的門口。
思忖過後,他並沒有直接開門走了進去,而是敲了敲門。
裡面很快有了迴應,步燁城這才扭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紀昭剛洗完澡頭髮還未來得及擦乾,幾天沒見,她的臉上看上去似乎長了一點點肉,臉上的氣色也比之前好看了許多。
紀昭以爲是紀陽,擡眸卻在看到是步燁城的時候,剛彎起脣的笑弧僵在脣邊,下一秒,他已經冷下了臉來,“你來這做什麼?送離婚協議書的麼?”
“不是。”步燁城笑,大步走過去,就好像兩人沒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一樣,大手圈住她的腰身,壓低聲音笑,“過來找你,陪我去參加一個酒局。”
紀昭的身形一頓,末了,才揚起頭看着男人,一臉的面無表情,“你讓我陪你去參加酒局?”
步燁城挑眉,一臉理所當然,“對。”
紀昭勾脣,“你臉大是不是?”
步燁城聞聲,沒皮沒臉的笑,“你看我臉大不?”
紀昭懶得跟他廢話,伸手抵在男人的胸前,作勢就要推開男人。
步燁城哪裡肯放開她。幾天沒見着她,想都想瘋了,她越是牴觸她,他就越發緊的抱着她。
紀昭被男人死纏爛打,臉上微微有些撐不住的樣子,沉着臉道:“步燁城,你還是別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去。”
步燁城好脾氣的笑着,“這場宴席大家都帶着自己的老婆,只有我一個人不帶,你覺得好嗎?”
“你跟他們說你離婚了,反正我們也都快離婚了不是嗎?”紀昭面無表情的說着,“再說,我們都沒舉行婚禮,也沒幾個人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吧?或者,你也隨便找個女人,我覺得葛姝首先第一個願意陪你去。”
步燁城恍若未聞她的話,看着她頭上沒擦乾而往下滴水的頭髮,眉宇不由一蹙,從她手裡取過浴巾來,伸過去,輕柔的擦着她的頭髮。
紀昭下意識的要避開男人的觸碰,,男人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一隻手扣着她,另一隻手輕柔的擦着她的頭髮。一邊不滿的開口,“洗完澡不知道擦頭再出來麼?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浴巾來來回回的在頭上過,她煩躁的閉上眼睛,耳畔,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又起,“他們都知道我今天要帶着老婆過去了,一個勁的起鬨,我要是自個兒去了,你讓我這個老臉往哪兒擱?”
“那是你的事兒,跟我沒關係。”
步燁城聽着她冷淡的嗆話,不由自嘲的笑了笑,“我求你去,行不行?”
紀昭沒有回他,這會兒頭也擦的差不多了,步燁城挪下了浴巾,目光直直的看着紀昭。
浴巾被挪下,紀昭睜開眼,一看看着他滿含期待的眸子。
她抿脣嬌軟的笑着,“步燁城,你真讓我去?”
她抿着脣的樣子最美,步燁城忍不住伸手撫着她的臉頰,“對。”
紀昭臉上的笑意加深,“我去了,你不後悔?”
“你不去我纔要後悔。”
“那好,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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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昭後來跟着步燁城去了魅色。
被他圈着腰身轉進了一個包間,剛一開門。裡面撲鼻而來的濃厚煙味讓她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他們剛踏進去,裡面遭亂的說話聲突然靜止了下來。
掀眸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裡面的人還不少,房間很大,至少十幾對情侶坐在裡面,聽到開門聲,視線通通朝着他們這邊的方向看過來。
此時已經有人站起來朝着他們這邊的方向走過來,一臉虛假的笑,“步總,這位小姐就是您金屋藏嬌的美人兒?”
步燁城笑,“是我太太,登了記的,還沒來得及舉行婚禮。”
“步總藏得很深啊,這麼一個大美人……”男人哈哈大笑,“您這是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們喝上喜酒啊?”
步燁城張了口,聲線還沒發出來,他臂彎下的紀昭已經先他一步開了口,溫嚅的嗓音沒有起伏聲的笑道:“可能要讓這位先生失望了,因爲我們很快就要離婚了。”
不小不大的嗓音迴盪在包間裡,不止是問話的男人臉上的笑意僵了僵,整個房間的氣氛彷彿都下降了幾分。
步燁城倒是一臉的散漫,圈着紀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而後對着包間裡的人解釋道:“我太太平時就喜歡開玩笑,大家別介意啊。”
步燁城說完,包間裡響起一陣附和的笑聲。
紀昭也無所謂,跟着男人一同落了坐。
因爲刺鼻的煙味太大。紀昭一直有意無意的捂着鼻子。
步燁城細心的不斷往她碗裡夾飯菜,眼眸撇過她,收回視線的時候,湛湛?眸掃過在座的每一位,淡淡的開腔,提醒着在座的男人,“手裡拿着煙的男士都把煙給滅了吧,我這兩天感冒,聞不得煙味。”
其實這種場合,特別是在魅色,抽菸喝酒本就正常。
偏偏說話的人是步燁城,步燁城的地位在堯州是一等一的,他發了話。別人也自然不敢有異,抽菸的,連帶着女的也都被自己的男人給呵斥的滅了煙。
坐在步燁城一旁的男人,男人看起來有小四十歲的樣子,步燁城剛好坐在他那邊,給了他機會,幾分思忖之後,諂媚聲開口:“步總,前幾天看新聞紀氏倒閉了?”
聽到‘紀氏’二字,紀昭忍不住豎起了耳朵,耳畔是步燁城淡聲‘嗯’了一聲。
那四十多歲的男人見步燁城有迴應,越發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樣,“那紀氏也是真的有眼不識泰山,敢跟葛氏作對,依步氏跟葛氏的交情,紀氏豈不是死路一條嗎?”
紀昭聽了男人的話,臉上沒多大表情的看了一眼步燁城。
步燁城的臉色卻十分的難看,可能是感受到了紀昭的視線,他微微僵硬的脖子側過來看向她,只見紀昭似笑非笑的視線略過他,對準了坐在他另一邊的男人,“那個,我們紀氏倒閉了,你需要這麼幸災樂禍嗎?”
不輕不重的聲線蔓出,卻足以說話的男人身形狠狠地一震,他呆愣的看向紀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紀昭已經勾着笑轉回了視線。
紀昭是懶得跟那些用着步燁城在步燁城跟前拍馬屁的男人說一句話,目光再次看向步燁城,步燁城擔憂而說不明的視線看過來,紀昭也只是隨意的笑,“步燁城,看到了嗎?不是我太絕情,旁人都這樣認爲的,我還能說什麼?”
步燁城沒有給她解釋,一句話也不說,大手隨意着圈在她的腰身上。
紀昭其實也只是說說過過嘴癮,也不指望他能給她什麼解釋。
今天能跟他過來,完全只是惡性的想要攪局而已。
只是大家好像都不給她機會。而且好像還有意灌她酒一樣。
步燁城想給她擋酒,剛挪過來的手,就被她一隻手拍開了。
此時她已經喝醉,醉醺醺的臉頰像是擦了腮紅一樣,煞是好看。
她端着酒杯,從座椅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對準了跟她敬酒的男人,呵呵笑道:“你剛纔說什麼?說步總對我好?”
男人笑着剛要開口,就見紀昭晃了晃頭,癡癡的笑着,“我告訴你啊,步燁城就是犯賤,我全心全意愛他的時候他不愛我。等到我心灰意冷的時候啊,他卻犯賤的用各種手段留我在他身邊,你說,他這樣的行爲是不是犯賤啊?”
她的話一傾出,整個包間裡瞬間都鴉雀無聲了下來。
所有的人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紀昭身邊的男人,只見男人一臉的笑模樣,他似乎是沒有生氣,站起來抱住女人的身軀,在她耳畔輕聲道:“紀昭,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紀昭醉醺醺的轉過身軀,眯着眼看着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好一會兒才認出來是他來。伸出手圈住男人的脖頸,歪着頭笑,“步燁城,我說的對不對?你是不是就是犯賤?”
步燁城滿目柔色,伸出大手來將擋住她眼睛的長髮替她別到了耳後,寵溺般的笑,“好,是我犯賤,現在可以送你回去了嗎?”
衆人一度唏噓。
寵女人也不待這樣的寵法吧?
此時步燁城已經將醉醺醺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然後對着包間裡的人抱歉聲道:“各位抱歉,我太太喝醉了,我要提前離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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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私家車上。
步燁城抱着紀昭坐在後車廂裡。
司機發動了車子,恭敬聲問道:“先生,是送太太回紀家嗎?”
步燁城想也不想的回道:“直接開回去。”
他懷裡小女人今晚喝了太多的酒,好像全然沒了意識,不停的在他懷裡蹭來蹭去。
他的身體逐漸因爲她蹭來蹭去起了變化,眸子暗了又暗,想要阻止她的亂動,咬着牙將亂動的小女人越發的嵌在自己的胸膛上。
“痛啊!”
直到聽到她的輕呼聲,他給嚇了一跳,一下子鬆開了她。
紀昭本來就在掙扎,突然被鬆開,她因爲重心不穩,一下子翻到了座位底下,趴在步燁城的腳底下。
步燁城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整個人撈了起來,即便底下都是軟綿綿的地毯傷不到她,他仍滿眸子的心疼,關心的話還沒脫口,紀昭的小粉拳一下下的朝着他的肩膀落了下來,耳畔,是她滿滿的埋怨聲,“步燁城,你這個混蛋,嗚嗚嗚……你老是欺負我。”
步燁城無奈,重新將她抱在懷裡,滿眼無垠的寵溺,“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的錯,不生氣了啊。”
紀昭沒酒量,在他面前喝醉了也不止一次兩次。
只是這次,她似乎還有點意識,當他將她抱下車,抱回大牀上的時候,剛要給她蓋好被子,她就‘蹭’的一下就從牀上坐了起來,不高興的撇起嘴,“我不要住這裡,我要回自己的家,我不要、不要住這裡……”
她說着,就就下牀。
她的動作看的步燁城的心猛地一沉!
這是醉酒的情況下都不願意住這裡嗎?
心頭驟起怒火,他想也不想的將紀昭按倒在大牀上,沉重的身軀一併跟着壓了下去。
紀昭被男人壓着,一開始他沒有深入,只是輾壓着她的脣,後來可能是不滿足與這種淺嘗輒止,shiru的舌滑入她的口腔,激烈而粗暴的吻着她。 wWW✿тт kán✿¢o
紀昭身上的外套被男人強行退了下來。
其實醉酒中的紀昭沒多大點的意識,唯獨剩下的那段意識只是不停的推搡抵抗,偏過臉去不讓他吻,只是剛剛側過去一點點,她頭部就已經被男人固定住。
她稀裡糊塗的,甚至男人什麼時候把她的衣服給脫下了了都不知道。
步燁城拿過被子來講兩人的身軀蓋了起來。
紀昭似乎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她動了動身體,想要從他的身下滑出去。
步燁城扣着她的肩膀讓她不動,紀昭忍不住笑出了聲,“步燁城,你別鬧,我癢……”
步燁城啞着聲嗓音一點點的勸哄,“你別動,我就蹭蹭,不動你。”
“蹭蹭?”
空氣稀薄,夾雜着難耐的曖昧。
“恩,蹭蹭……”
“唔,步燁城你——”
步燁城低着眸看着身下的人兒,忍不住低聲笑,“我怎麼了?”
紀昭咬着脣,雙手抓住底下的牀單,“疼,慢點……”
“慢不下來,”他低喘氣,“好長時間不做了。”
……
後來她被他給折騰睡了過去,他躺在她的另一側,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這樣看着她,嘴角不自覺的爬上一抹寵溺的笑,自言自語的道:“不知道你明天醒來之後,會不會對我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分?”
自嘲一笑,低下頭去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輕聲道:“紀昭,你贏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回到我身邊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