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不想見到你,一點也不想!所以,你還是快走吧。”
她的胳膊被他的大手緊緊抓住,她拽不動,只好停住腳步,背對着他站在那裡,輕輕的嗓音帶着少有的冷漠。
“我不會走的!”懶
他的大手依舊緊緊握住她的胳膊,聽了她的話,絲毫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相反地,愈發握得緊了。
帶着微微的痛意從胳膊上傳遞到心臟處。
“你能不能放開我?”
視線掉轉,看到桌子上冒着微微熱氣的早餐,小怡語氣淡淡。
他愛走不走,早餐她還得吃不是嗎?
握着她胳膊的大手終於鬆了開來。
她擡腳頭也不回地走向餐桌,坐在原來的位置,伸手拿起吃了一半的麪包,繼續未吃完的早餐。
感覺他又朝着自己這邊走來,林小怡好不容易平息了的心跳又加速起來,他又想做什麼?
難道連頓吃早餐的時間他都要來打擾嗎?
將手裡剩餘的麪包一下子全部塞進嘴裡,大嚼了幾口,然後擡頭,想用自己犀利的眼神來逼退他,卻沒曾想他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徑直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拿起杯子替自己倒了杯牛奶。
“我還沒吃早餐。”蟲
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也許是看到她不滿的眼神和抗拒,他難得的好心解釋。低沉的嗓音充滿了迷人的磁性。
“你可以去餐廳。”
瞥了眼前優哉遊哉吃着屬於她和小九二人早餐的男人,小怡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看着盤子裡僅剩的最後的一根烤腸,她連忙伸手,將它叉到她的早餐盤裡,輕輕地咬了一口,好香的味道,她已經喜歡上了這裡的美食。
不管是早餐、中餐還是晚餐,她都能吃到與衆不同味道的美味。
想到馬上就要離開了,頓時心裡一陣失落。
再想回到這裡,該是何年何月呢。
“你不是叫了嗎?吃不了容易浪費。”
冷簫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修長的右手端起一旁依舊冒着熱氣的牛奶,將它放在嘴邊,慢慢的飲着,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坐在對面低頭吃着烤腸的女子,原本冷硬的面部線條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柔和起來。
她微微地低着頭,幾縷髮絲垂在耳畔,衣領微微敞開,露出白皙而性感的脖子,清晨的光輝透過薄薄的窗簾灑了進來,落在她的發間,一道道金黃,襯托着她白皙的皮膚,透着誘人的光彩。
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愛衝動了,就如同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夥一樣,在她的面前,沒有絲毫的自制力,連最起碼的冷靜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當然吃得了,而且我還沒吃飽。”
咬牙切齒地直瞪眼,見過臉皮厚,但沒見過這麼厚的。
說着,伸出叉子,看準餐盤裡剩下的最後一個小麪包,正準備下手,卻不料被對面的可惡男人搶先了一步。
擡眸,看着已經將麪包塞了一半進嘴裡的男人,林小怡氣得放下手裡的叉子,氣哄哄地端起牛奶‘咕隆咕隆’幾聲響起,因爲灌得太急,她被‘幸運’地嗆着了。
“咳咳......”
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紙,緊緊地握着嘴巴,躬身劇烈的咳嗽着,這次嗆得有點厲害,咳得她雙眼直流淚水,仍不見有好轉的趨勢。
就當她感覺自己的肺都被咳出來的時候,一雙手撫上了她的脊背,輕輕地幫她順着氣,手心處微微傳來的暖意,總算是讓她的咳嗽平緩了些。
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她摸着有些疼痛的喉嚨處,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因爲劇咳的原因,她真個人變得無比虛弱起來,一向柔美的嗓音也變得嘶啞起來。
身後的男人沒有迴應,只是輕輕繞到她的側面,微微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嘶啞的嗓音帶着驚慌失措,她在他的懷裡不停的掙扎。
也許是沒了力氣的原因,她的掙扎也許對於健壯的他來說,只是在給他撓癢癢罷了。
“別動!”
感覺到她的抗拒和掙扎,他緊鎖了眉頭,但絲毫沒有放鬆抱着她的雙手。大步走到牀邊,將她輕輕地放在牀上。
“我纔剛起牀。”
他這是想幹什麼?讓她睡覺?
有沒有搞錯,也不看看外面的太陽,它老人家可是剛剛從東方升起,她纔剛起牀沒多久,又將她扔進了牀上,他當她是豬麼?
“我知道,你休息一下。”
他將她放下後,就轉過身去,看着沙發旁邊已經收拾好了的行李箱,微微一愣,她要走了?
“我不想......”
她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被他低沉不悅的嗓音給打斷了。
看着背對着她而立的高大背影,小怡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她討厭他這種強勢的態度,他總是按照他的意志來強迫別人,從來都沒有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替他人想過。
“不想也得休息!”
漆黑的眸子裡染滿了不悅的情緒,她又想逃跑嗎?如果不是他就住在她的隔壁,她想再一次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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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的怒火‘噼裡啪啦’的燃燒着,口氣也不覺變得強勢起來。想想四年前,她是那麼的乖巧聽話,把他說的話當成聖旨來對待。
而今日,她一次又一次地挑戰他的底線,一次又一次地違揹他的意願,一次又一次挑起他的怒火。
他知道她到今日依舊沒有原諒他,依舊怨恨着他。
可是,他真的不願意面對她時有的冷漠和抗拒,他寧願她打他幾巴掌,捶他幾個拳頭或者大罵他三天三夜,那樣,他也會感覺到心安。
自從重逢到現在,她對他的態度時好時壞,有的時候,讓他覺得她似乎原諒了他,而有的時候,她讓他清晰覺察到,她依舊怨恨着他。
內心很彷徨,很不安,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他冷簫,黑白兩道無所不及,一直以來他都是倨傲而狂妄的,如果他想去贏得什麼,從來都沒有失手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猶如霸道的王者。
sp;??自從那一年,遇見她後,在潛移默化中,他慢慢的改變了自己,在外人看來,他依舊是那個霸道而絕情的王者。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已經在改變,爲了那個第一眼就砰然心動的小女人。
“你爲什麼總是如此的霸道?我在想什麼,你難道知道嗎?爲什麼總要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她人身上。”
翻身從牀上坐起,林小怡看着不遠處的那抹背影,歇聲嘶地的大叫着。她受夠了,她也忍夠了,她再也不想生活在他的霸道和強勢之下。
她想要她的自由,也想要她的快樂。
她再也不想受到這個男人可惡的管制和威脅!
“我沒有......”
聽着身後女子憤怒地埋怨,冷簫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薄脣輕啓,低沉的嗓音帶着讓人琢磨不透的情緒,臉上表情也同樣是淡淡的,似乎他並沒有在意她的憤怒和埋怨。
只是,那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漆黑的眸子瞬間變得更加暗沉起來,聽完她的控訴,一絲不易覺察的憂傷一閃而過,快得幾乎讓人捕捉不住。
“你就有!”
憤怒地嗓音帶着濃濃的哀傷,淚水順着白皙的臉頰滾落下來,落盡柔軟的牀上,聽不到一絲聲響。
淚水迷糊了雙眼,牀上的女子鬆開了緊咬的雙脣,輕柔的嗓音帶着嘶啞緩緩說道:“四年前,你的霸道和你的強勢,被我當成是愛我的象徵。不管我做什麼,你都強迫着我照着你的意願去做,無論我內心是否願意,我都默默照做,因爲,我以爲,你是愛我的!你讓我那樣依照你的意思去做,那便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