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曦隨後了樓,小豆丁還在睡,於是她退了出來,回到白漠森的臥室,白漠森已經不在牀了,浴室傳來水流聲,應該是在梳洗。
她走到牀邊,開始整理牀的被子及牀單,白漠森走出來,看見的正是曲腿在牀的夏晨曦在整理被子等等,他也走了過去:“這麼早出去散步了?”
夏晨曦轉過頭,點了點頭:“嗯。”
走到跟前的白漠森坐在牀邊沿,目光灼熱的望着他,近距離之下,她能聞到他梳洗後傳出來的鬚後水味道,很清新。
“因爲不想跟我早點辦婚禮,所以睡不着?”他突然問了一句。
她盤腿而坐,皺着眸頭回望他:“我平常早起,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還是不想跟我早點把婚禮辦了?”
其實她昨晚會突然提出緩一點辦婚禮,確實是受到了魏雅話的影響,那個女人在他心裡那麼重要,他竟然放棄尋找而跟她結婚,這樣結婚的基礎會不會太過薄弱了。
萬一某天那女人出現了呢?而他們登記結婚的事情也算了,白家辦婚禮肯定訂婚宴還要弄的聲勢浩大,到時候算是不絡的人也都會知道,弄得人盡皆知,到時候她在出醜,那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場面,她無法想象。
現在最起碼她是白漠森的準未婚妻這件事情大部分的人還是都知道了,所以,她想賭,賭那個女人看到了這些之後如果真的還在乎白漠森,應該會再出現。
夏晨曦不想用婚姻去束縛他,如果出現,他會怎麼選擇?不僅是給他一個機會,也是給她自己一個機會。
……
白家老別墅的餐桌,氣氛安靜,只有瓢碗刀釵相碰發出的聲音,小豆丁還在睡,所以餐桌只有白嘯天,楊清水,白漠森和夏晨曦四人。
白嘯天雖然是軍人出身,後來下海從商,但吃相是十分的優雅,完全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來,楊清水更是優雅的標範,白漠森可能是因爲家庭的影響,所以他也是優雅的不要不要的,一家子都優雅。
但夏晨曦並沒有因爲這樣而顯的拘束,她依舊是她平常的吃飯習慣,不緊不慢。
“漠森,你跟晨曦過一陣子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把婚禮辦了吧,忙的時候晨雨留在家裡我們照看。”楊清水擱下手的湯匙,視線在兩人的臉來回掃視。
夏晨曦頓住將湯匙的粥擱進嘴裡的動作,但沒有擡頭,她等白漠森迴應,但是等了一會,沒有聽到見白漠森的應話,才擡頭看向一旁的男人。
他眉色淡漠,目不斜視的盯着他手夾菜的動作,溫涼的聲音從口溢出來:“媽,辦婚禮的事情暫緩。”
話落,楊清水轉頭看向白嘯天,目光裡有詢問,同樣是目不斜視碗裡早餐的白嘯天擡起頭,觸到妻子的眼神。
心想着,好不容易他稍微接受了一點,現在又出什麼幺蛾子。
白嘯天運了一口氣望向說話的男人,厲聲立刻出來了:“昨天不是說好了,儘快把婚禮辦好麼?”
白漠森這時才擡起頭來,對視白嘯天:“因爲晨雨的姐姐可能覺覺的她還年輕,什麼都不着急,所以她說先緩一陣子。”
夏晨曦:“……”
我滴個靠咧!這貨一直不出聲,原來埋了個坑在這兒等我呢???
楊清水和白嘯天的臉一片僵硬,這話怎麼聽都敢情是嫌他們的兒子年紀大?所以兩人望向夏晨曦的目光突然變的哀怨,不悅。
夏晨曦被看的窘迫起來,緊忙的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究竟什麼想法?”楊清水語氣倒也溫柔。
夏晨曦望向楊清水,捏着湯匙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娑着滯在粥裡的湯匙把柄,說:“我是覺的這麼快再忙着辦婚禮,有點倉促了。”
“倉促?你意思是說你心裡並不確定要不要嫁進白家來,還是領證領早了,現在後悔了,是這個意思?”白嘯天的語氣可不像楊清水那般柔和了,犀利而且逼迫,特別那張嚴肅的臉,炸起眉毛時,整個人像鐵面無私的判官,正在審判下邊的犯人。
夏晨曦其實沒想過白漠森會當着他父母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特別是白嘯天這樣的臉色,她吱唔着不知該如何迴應。
楊清水畢竟是女人,看出夏晨曦的窘迫了,於是開口緩場:“嘯天,你別嚇着晨曦,年輕人現在都崇尚自由,他們自有他們的想法,要緩一緩緩一緩,而且昨天剛辦完訂婚宴席,然後結婚,確實有點急了。”
“弄得像是我們白家虧待了你似。”白嘯天氣鼓鼓的丟了一句。
楊清水一怔,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之後白嘯天也不吃早餐了,推開椅子起身離開餐桌,而坐着一直沒有出聲的白漠森一副事不關己,依舊優雅的吃着他的早餐,夏晨曦轉頭望向他,覺的這個男人好可惡。
“看着我幹嘛,難道不是你提出要緩辦婚禮的?”頓了頓,他又說了一句:“還是要我把我們的對話跟爸媽複述一遍?”
夏晨曦看着白漠森那一副恃無忌憚的臉色,咬着牙,這個男人簡直是惡劣,那樣的話他要是說出來,她鐵定羞的鑽地縫。想到在房間裡的時候,他問她:“那你是答應馬辦婚禮?”當時她看着他好一會兒。
他的腦思維從來都是她望不可及的,這種話他都能聯想到一塊,真的是讓她又氣又惱。
楊清水看着兩人的表情,擱下手的碗:“婚禮的事你們倆人好好捉摸一下,我們做長輩的可以不摻合進來,給你們足夠的空間,但是萬一過一陣子有了孩子的話,不能只考慮自己,也要考慮一下孩子。”說完,楊清水也是起身離開餐桌,只留下兩個人。
夏晨曦瞪着白漠森,白漠森也擱下刀釵,起身往,離開前,還是說了一句:“你看到了,不是我非要這麼快辦婚禮,而是爸媽希望我們早點定下來,他們也安心。”
說完之後白漠森也離開了,夏晨曦之後再也沒有胃口了,望着空蕩的餐桌,除了無奈還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