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奶奶,我早告訴過姐夫了,讓他不要去公司,他還是不聽我的,真是傷腦筋。”小豆丁快速的搭腔,說着鼻孔裡的鼻涕又竄了出來,看的楊清水趕緊伸手抽了一張紙巾給小豆丁擦拭。
白漠森看着小豆丁那滑稽的模樣,嘴角彎起弧度,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隨口問:“你姐姐呢?”
“哦,曦曦剛纔接了個電話,出去了。”小豆丁仰着頭任楊清水擦鼻涕,黑白分明的大眼盯着白漠森。
楊清水便說了:“晨曦一會可能不回來吃飯,也不知是什麼意,這麼急忙。”
“我打個電話問問。”話落,他掏出了手機,轉身往樓走去,一邊邁樓梯,一邊撥夏晨曦的號碼。
撥通了,響了五聲後,傳來夏晨曦的聲音。
“喂。”
“晨雨說,你有急事出去了,是有什麼急事?”白漠森此時對夏晨曦說的話,他都需要在腦海先措詞一翻,生怕讓夏晨曦聽着不舒服。
“嗯,瀟瀟這邊有事,我過來找她。”夏晨曦淡淡的應着。
白漠森此時已經停在臥室門口了,伸手搭扶手,擰開臥室的門:“林瀟瀟發生什麼事了?”說話間,走進臥室。
“瀟瀟出了車禍,我現在在醫院,午不回去吃午飯了,你跟媽說一聲,我掛了。”
聽到盲音,白漠森頓住動步伐,濃眉深皺的時候,隨即給魏然去了一個電話:“林瀟瀟發生車禍住醫院了,你知道嗎?”
……
在醫院走廊接完電話的夏晨曦回到病房,病房裡,林瀟瀟的頭部纏着白色的紗帶躺在牀,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看着這樣的林瀟瀟,夏晨曦便想到昨晚兩人還在宴會挾手把話,只是一夜,她躺在病牀了。
夏晨曦坐在病牀旁邊,握着林瀟瀟的手,林瀟瀟的手異常冰冷。
在這時,病房門推開了,夏晨曦以爲是醫生,轉過頭,只見是一臉焦急的魏然,看見魏然,夏晨曦一臉驚訝的表情看着他說:“魏然?你怎麼知道……”
魏然進門並沒有看夏晨曦,而是往前走,一直走到林瀟瀟跟前,才低聲開口問道:“瀟瀟,她怎麼樣了?”
話自然是問夏晨曦的,夏晨曦自知魏然對林瀟瀟是一片深情,只是瀟瀟是裡外都不領情,所以夏晨曦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回答,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醫生說剛剛脫離生命危險。”
魏然突然擡頭看向她:“要不是我沒有繼續死不要臉的追求瀟瀟,時時刻刻保護好她,瀟瀟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小辣椒,你說我是不是廢物啊,連我自己喜歡的女人,即追不到,也保護不了。”
魏然看着夏晨曦的眼神像是在懺悔一般,本是有些森冷的病房,此時瞬間因爲魏然突然的這一股情緒驟冷。
夏晨曦感覺這個節點真是尷尬的要死了,這一廂情願的,還挺深情?
魏然緊接着又說道:“我現在真恨不得以後天天派幾個保鏢時時刻刻保護瀟瀟。“
“魏大爺,你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混黑的呢?”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的聲響吵到林瀟瀟,林瀟瀟微微睜開眼睛,聲音極爲細小的喊出一聲:“晨曦。”
夏晨曦的思緒快速的被拉回來,望向林瀟瀟:“瀟瀟,我在,你有沒有感到哪裡不舒服?”
魏然此時也收回思緒,看向林瀟瀟,同時蹲下去,極爲溫柔的問道:“哪裡不舒服?”
林瀟瀟沒有回答魏然,只是看向夏晨曦:“晨曦,我想喝水。”
“好,我去倒,你等着。”夏晨曦放開她的手,然後轉身拿了個玻璃杯,到飲水機邊倒水。
魏然沒有離開,但也沒有任何的詢問,只是看着她,林瀟瀟閉着眼睛,似乎病房裡沒有魏然一般。
夏晨曦拿來水過來,拿着吸管給林瀟瀟喝,林瀟瀟喝了以後,閉着眼睛對夏晨曦說:“晨曦,我想休息,無關緊要的人請出去,別打擾我休息。”
她氣若游絲的聲音讓魏然緘默,自古深情總是被辜負啊!筆者都可憐這哥們兒。
魏然沉沉的望着閉着眼睛的她,蒼白的臉色讓他皺了一下眉頭,片刻說:“我出去,你先休息。”
話落,他轉身朝門口走過去,對於魏然乖乖的合作,夏晨曦倒也鬆了一口氣,她怕魏然來那股子焦急勁兒跟林瀟瀟倆在病房裡糾纏,此時林瀟瀟的情況不能生氣動怒,最好是平靜一些靜養,算魏然還有點良心。
待魏然離開後,林瀟瀟低下頭:“魏然他怎麼來了?”其
實對於魏然對林瀟瀟所做的一切,夏晨曦覺得還是挺有心的,最起碼一開始夏晨曦會覺得這個花花公子只是三分鐘熱度,卻沒想到會堅持到現在,現在看來,也是情種一枚。
多情的人,只是沒有遇到能治他的人。
“不管他怎麼來了,你好好的平復下心情行了。”夏晨曦說道。
林瀟瀟聽完皺起眉頭。
夏晨曦見狀,緊張的詢問:“哪裡不舒服?”
“是頭疼而已。”
“萬幸,因爲氣囊包裹,只是頭部受了些傷,其他倒沒什麼事。”
夏晨曦滿臉擔憂,隨後想到了什麼,隨口問:“瀟瀟,你平常開車都是很小心,怎麼會出車禍?”
林瀟瀟眯開眼:“晨曦,這是人爲的。”
“什麼?”夏晨曦瞪大雙眼。
林瀟瀟眯着眼,氣息極低的說:“我懷疑這是我爸那個後老婆下的手,現在我爸進去了,在這個關頭,如果我出點意外,那麼剩下的這些東西都是她的了。”
夏晨曦受到衝擊,這是什麼親情?爲了利益謀害親人,夏晨曦的親人只不過是冷漠了一些,但是瀟瀟的母親去世了之後,再加又了繼母,處境並沒有她好。
“那你現在怎麼辦?沒有證據也告不了她,而且你現在還要去你爸的單位接任職位,這樣一來,你要是出事了,是不是連那個職位都是那個女人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