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她跟前的白漠森,手的動作異常溫柔,這讓她想起第一次他替她吹頭髮的情景,想想那時她因爲他的動作熟練還心生醋意,以爲他這種熟練是在別的女人身學來的經驗,後來他說是常給藏獒吹頭練出來的,當時不知道有多窘。這些事彷彿瀝瀝在目在昨天,回憶到這兒,眼眶裡特別的酸澀,漲漲的。
“這麼大雨,你沒想過打電話給我?”
突然間,頭頂傳來沉沉的聲音。
她滯了一下,雙手捂住白色瓷碗,目光飄渺落在淡黃色的薑湯,嬌脣輕啓:“當時我正在接一個電話,一道雷劈下來,手機可能被打壞了,再說我常遇車子打不着火,已經會修了,所以並不覺的是個問題。”
白漠森手的動作頓住,盯着她頭頂的眸子在燈光的折射下閃出幽沉,他記的有一句話,變成女漢子的女人不是經逞強,而是她的男人給不了她依靠,只能自己變的更強。
以往她在郭浩坤那樣的性子的壓制下是個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女漢子,而今,她身邊有了他,她也依舊沒有從女漢子變成找他依靠的小女人。是他做的不夠,纔不會讓她有想去依靠他的想法。
他停下手的動作,兩手端住她的臉,迫使她擡起頭來面對他,他目光鑄錠,溫潤而低緩的說:“縱使會修,那也要看什麼情況,下着大雨,也不能不顧身子。但縱使不是下雨,我也不願意你一個女人,去幹男人該乾的活,所以我希望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你不要自己去做男人做的事。”
其實在大雨傾盆之際的時候,她的電話打不通,他只得打回老別墅,母親說並沒有回來,他又打給了林瀟瀟,得到的答案是她在下雨前回去了,他以爲她會回之前的小區,冒着傾盆大雨趕到小區,發現小區那邊的家並沒有她的身影,只好往老別墅趕,心頭猜到她在應該在回去的路遇到什麼情況了。
果然,他開車趕到梧桐道時,看見道旁邊停着一輛打着雙閃燈的白色車子,而夏晨曦站在車頭前,當時他看見這個情景的時候,怒火從腳底往竄,下車將她扯進車裡,正要發怒訓斥她的時候,看見渾身溼透的她,怒氣也發作不出來,只得加快速度往老別墅趕,生怕多停耽一秒,會染風寒。
夏晨曦的目光對他的眸子,她看到的是自己清晰的倒影,他的眼裡全是她,清清澄澄,她只是看着他,沒有說話,白漠森見狀,也不逼她,手輕輕的撫着她額前的碎髮,伸手颳了刮她的鼻頭。
”淋了這麼一身,要是生病了,累着的肯定也是我。“
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終於有了變化,她擰起眉頭,隨後不悅的說:”病了不用麻煩你。“
卻不知,晚果然是生病了,這一病也是折騰壞了某個男人。
白漠森看着夏晨曦那張終於有了點情緒的臉,目光變的異常柔和了,剛沐浴室的夏晨曦,臉還透着淡淡的緋紅,特別是在喝了薑湯後,有微汗滲出後,臉頰更是以往要潤澤了幾分,目光倏地暗沉下來。
剛纔在浴室門口,他渾身已經是熱血沸騰了,現在美人在前,視覺的撩撥,還有她身散發着淡淡的體香,這一切的一切宛如催情劑,看的某人喉結不受控制的下滑動着,端住她臉的雙手不斷的摩娑着細膩的臉頰。
白漠森的變化,夏晨曦察覺出來,她反應迅速的擡起手拿掉他的手,然後低下頭,喝掉手沒喝完的薑湯,其實她看的出他眼裡的渴望,只是兩人還在這種情況之下,她還沒有想好跟他究竟怎麼發展下去,只能迴避。
而滿懷渴望的白漠森被這種無聲拒絕後,只能硬生生的壓下某種慾望,呼了一口氣,只能安慰自己不能着急,然後繼續給她吹着頭髮。
吹乾頭髮後的夏晨曦額頭間布一層密密的汗漬,被拒絕後的白漠森收好吹風機離開,走回之前,對她說:“你先在牀躺一回,蓋個被子出個汗,可以驅風。”
夏晨曦拿着紙巾擦拭自己的額頭:“現在已經出汗了,不用再躺了。”
白漠森看見她的確是出了些汗,也沒有強硬要她躺牀,之後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
……
晚,夏晨曦牀較早,所以白漠森在牀躺下她也沒發覺,白漠森望着身旁的人兒,臉帶着某種滿意的笑,隨後伸手去攬她的腰。
其實這兩天,白漠森睡的安安份份,並分不敢靠的太近,今天是因爲夏晨曦睡的太熟了,壓不住心底那點念想,而且更多是因爲他能感覺夏晨曦對他的感覺有了些變化,所以大着膽去攬她。
只是他抱着她到半夜十二點的時候,發現懷的人越發的燙了,本是眯糊睡着的白漠森,也是被她的熱度燙醒了,醒後,他用手摸她的額頭,剛覆被她滾燙的溫度怔了一跳,蹙眉喊着:“晨曦,晨曦?”
夏晨曦沒有反應,隨着片刻是陣陣發抖,他趕緊把她從他懷裡放開,擰開燈,燈光之下一看,整個人不淡定了,此時的夏晨曦一臉通紅,他的手再復她額頭,之後來,腦有了答案,她是發燒了。
他下牀,奔到衛生間找了條毛巾,之後出臥室,下樓,在廚房的冰箱裡取了塊冰塊,毛巾包住冰塊跑回臥室,將包着冰塊的毛巾敷在夏晨曦額頭,動作快速。
十五分鐘後,夏晨曦的熱度並沒有有所緩解,甚至發抖的狀況更加嚴重了,他心頭緊張的不知所措,想了想,他再次躺回牀,將夏晨曦脫去身的衣物,他也是脫掉,之後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他用這種方法替她驅熱。
在厚厚的被子下,白漠森熱的是滿頭大汗,他身的溫度過度到夏晨曦身,夏晨曦也是慢慢的有些微汗沁出,白漠森見她已經有汗出了,擡手拿掉敷在她頭的冰塊,現在只需要全憑他灼熱的身子讓夏晨曦出汗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