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林瀟瀟眸子一凜:“是說我們這工程做了三分之一了,離下一次向政府級部門請工程款也不遠,既然這樣,我們讓工人配合一下,讓級提前給我們支付工程款?”
清叔一時不明白什麼意思,林瀟瀟眸子裡頓時光芒流轉,說:“你剛纔不是說現在工人罷工一定是工頭蠱惑的,既然工頭可以這樣做,我們爲何不能?那我們做大點,和工頭商量,讓他派個工人去做戲跳樓,現在下邊的人都是吃皇糧的,有誰願意揹負這種麻煩?聽到工人跳樓,所以我們前去向他們請款,他們一定會提前給我們支付工程款付工人工資。”
現在工人跳樓尋工資,到處皆是,有時候,這種方法卻任何辦法都管用。
清叔一笑:“這個辦法不錯,這樣我們可以解燃眉之急了。”
“好,這件事由你去處理。”
經過安排,跳樓追工資演的愈加熱烈,引來了消防隊,打起了氣墊,有關部門也派人來察看,最後經過交涉,級負責單位願意提前撥款付工程款。
只需要拿着前次付工人工資的明細及簽名,單位確認後,兩天能將工程款付給承擔單位。這筆工程款足夠付工人工資,而且還多了一筆週轉資金。
“林二爺,我們策動工人的計劃失敗了,林瀟瀟竟然拿到了工程款,而且付了工人工資。”電話那頭傳來肅穆的聲音。
“他們竟然能拿到工程款?”林二爺濃眉打成一團。
“是的,林瀟瀟利用工人罷工這事做章,在這面做的更大,讓工人跳樓,政府部門不願意在這個時刻出現意外,於是提前支付承建單位的工程款。”
林二爺臉色即時沉冷,想不到林瀟瀟還有兩把刷子。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我自有辦法。”
……
林瀟瀟坐在辦公室裡,看着政府工程的進程表,工程的進度在她的預算,一切進展的算順利。這時,助理清叔拿着一份件走了進來:“林處長,這幾天我們有幾張期票快到期了,可是帳的錢不夠支付期票,我們得趕緊籌到錢,不然到時客戶去兌票時,拿不了錢,我們部門的對公戶賬號會被銀行列入黑名單的,麻煩了。”
“總共有多少錢?”她蹙了蹙眉問。
“有三百五十萬。”
她頓了頓說:“我們帳戶還有多少資金?”
“不到一百萬。”
“你把期票的期限列個明細給我。”
林瀟瀟坐着沉思,現在需要有資金,看來只能找銀行貸款了。林瀟瀟讓清叔開始張羅跟各銀行出面約人,因爲林瀟瀟是新任的,那些銀行的人根本不認識她。林瀟瀟想着應該要有個人引見可能會好點,於是讓清叔出面,跟着她一起前去商談。
夜裡,林瀟瀟跟着清叔踏進低調格局,卻又有一種氣勢磅礴的‘韻唐’。
今晚,清叔約了招商銀行的負責人見面,地點自然是選在這種高檔之處。倆人早招商銀行的負責人先到,而那銀行行長卻足足遲到了半個小時,足以可見,這人故意拿喬。
人到達的時候,看見是個女娃兒,臉露出譏諷的笑意,但是林瀟瀟依舊不卑不亢,笑臉迎對。
坐宴席後,清叔舉着酒杯,一臉帶笑的望着張行長:“張行長,這次怎麼也一定要幫幫忙,看在我們老處長的面子,貸點款給我們新任的林處長解解急。”
張行長手同樣是執着酒杯,一臉笑意的說:“清叔,不是我不願意幫你這個忙,你不知道最近央下了命令,不再發行人民幣,現今市面流動的人民幣必須支撐這段時間,所以各銀行都資金短缺了,大部分銀行無法支撐,大都合併,而且貸款方面,一般我們都不敢任意爲之,特別是房地產這塊,所以我們也有困難呀!”
清叔是清楚最近的行情,但他更知道里頭的貓膩,貸款這事,還不是銀行一句話的事。於是便說:“張行長,這些情況我都清楚,只是我們貸的也不多,可以先貸一千萬給我們便行。”
張行長臉堆的笑容愈發明媚:“一千萬已經是個大數了,我真的沒有辦法。”
一直沉默的林瀟瀟冷眼旁觀着,其實她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而且更不喜歡出來應酬,可是現在身居這個位置,縱使不喜歡她也得忍。
聽見張青林的這句話,她眉色淡涼,緋色的脣飄出堅朗的聲音:“張行長,你們這是在幫政府做事,只要你願意貸款,利息方面,可以高出現在市面的利率。”
現在做生意,無非是一個圖,只要有利可圖,還有不成的道理。這種高出市面的利率最後是落進了當事人的口袋裡了,表面是進銀行的帳而已。
張行長朝林瀟瀟投過視線,剛纔看林瀟瀟,已經驚豔了,眼下定睛看,發現纖瘦美麗的林處長,美麗精緻的臉龐果然是很有靈氣,真人報導的更加美麗。
張行長嘴角泛起一抹笑容,這種笑容帶着某種功利性,他笑:“林小姐不僅美,還有生意場的魄力,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林瀟瀟倒是沒有迴應他的讚美,雖然她沒在這些事情打混過,但是身居在流社會圈子,她見識的人千千萬萬,對方一個眼神,一個舉動她能揣摩出深意,張青林的目光,她瞭然,所以也不搭話了,等他的下。
好一會兒,傳來他別有深意的話:“利率必須高出0。005%,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向頭申請,但是能不能申請,看林小姐的運氣了。”
話裡的深意,林瀟瀟又怎麼會不懂,運氣?無非是看她的誠意了,她的誠意是什麼?色?商場可真謂是權色一體啊!林瀟瀟覺的,以前她被父親保護的還算是好,可是現在呢?是她自己要自保,同時還要擔起她身的責任。
……
結束了這頓晚宴,林瀟瀟一起走出包廂,清叔跟在身後,到達電梯口,一道熟悉的身影躍入林瀟瀟的眸內,但是她的眼眸並沒有任何變化,有的只是淡漠,彷彿對方只是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