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糖糖說的,是世界最可愛的孩子,脣角勾出溫馨又動容的弧度。小豆丁的電話仿如只是插序,但是對俞青來說,卻是主題,復明對她已經可有可無,現在她在乎的也只有女兒一人。雖然想到了被拐騙的小孩過的不會太好,但是從來也沒想過會這般壞,在這十幾年來,她的女兒過的是什麼日子啊!什麼養父母,還有什麼壞姐夫?難道女兒結婚之前還有別的男人?俞青的情緒一直沉浸在小豆丁帶給她信息的混亂。
回到酒店後,把白漠森喊進臥室,讓夏晨曦離開。
“糖糖,媽有些話跟漠森說。”坐在房間裡的椅子時,俞青對夏晨曦說。
夏晨曦望着站的筆直的白漠森,又看了看面色凝重的母親,雖然不知道媽媽爲什麼會出現這種表情,但是她還是退了出來。站在房門口,凝望緊閉的門,眯了眯眼,媽回來的路,狀態不對,因爲什麼?
……
關好門的臥室,俞青一臉凝重,出口的聲音肅穆而低沉:“漠森,剛纔晨雨說他有個壞姐夫,是怎麼回事?”
雙手環胸的白漠森凝視着和夏晨曦長像相似的俞青,也明白了她爲什麼回來的路顯的心神不定了,有些事岳母終歸會知道的,既然問到了,那麼告訴她也無防了:“媽,我知道你想知道糖糖的過往,糖糖在被阮貌華帶走後,重新取了個名字,叫夏晨曦,晨雨是她的養父母七年前才生下的孩子,一直喊她爲曦曦,雖然晨曦以前也交往過一個男人,但那都是過去式了,既然現在她過得幸福,那麼之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
周庭川從臥室裡走出來,見夏晨曦一人若有所思的坐在客廳真皮沙發,懷揣着緊張走過去,在她的對面椅子坐下。
“晨曦,你媽媽的眼睛會復明的,不用擔心。”
想着事情的夏晨曦擡頭,見周庭川正緊緊的凝視她,眼裡帶着緊張,又帶着愧疚,她抿了抿脣,腦海裡迴盪着俞青對她說的那些話,思索之後應了一句:“媽媽的眼睛當然會復明,只是時間長短。”
在俞青帶回來後,夏晨曦沒有跟周庭川說一句話,此時不失爲一個談話的好時機,思索之下,她說:“你知道媽媽爲什麼會離開你嗎?”
周庭川有片刻的怔忡,擱在腿的手緊緊的絞着,緊張不言而喻,這落在夏晨曦的眼底,脣角勾起的自嘲越發的濃,連着出來的聲音也是譏諷的意味。
“不敢說?還是不知道原因?”夏晨曦對周庭川的成見到了一定深度。
這點周庭川清楚察覺到,看她的臉擰出苦澀的笑容,低低的說:“晨曦,我知道我對不起你跟你媽,你和你媽受這麼大的苦,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當然是你的原因,但是你告訴我,你什麼原因?”她冷冽的神色,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周庭川擡頭對她的目光,頓住,茫然,緊抿的脣似乎想張,但是又張不開,好一會兒,他鼓起勇氣才說:“因爲阮家姐妹。”
夏晨曦心頭冷哼一聲,還算知道,起碼沒到連錯出在哪兒也不清楚。
“晨曦,其實那晚我是被算計。”
周庭川的解釋在夏晨曦聽來,有些可笑,但她還是應了一句:“這點我相信,畢竟阮貌華那種惡毒的女人,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一個魔法師之手的你,不可能品味會low到去沾這種女人,但是你想過爲什麼阮貌華姐妹會能算計到你嗎?”
周庭川僵住,目光依舊是茫然,夏晨曦冷怒:“別告訴我你察覺不出阮家姐妹對你那點心思,我不會相信,既然察覺了那點心思,爲何還要跟她過多的接觸?”
說到這兒,夏晨曦補了一句:“我知道,我的身份是不該說一些責怪的話,但是對於父親,我覺的你真的沒有資格可以讓我喊一聲。”
“俞芸也是一樣,她對你的心思我也不信你察覺不出來,但是你不還一樣把她留在身邊,你對身邊的女人都是這種處理法嗎?還是要昭告天下,你的魅力?”
夏晨曦的話不得不說是很重的,但是她心頭的那點憤怒不用重話,無法釋懷。今天這個局面,一大部分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他不妥的舉動,媽媽不可能會受那麼多苦,而她也不用跟媽媽分離十幾年。
在這十幾年,她們所受的苦用這些話來支承,顯然太過輕鴻了。
周庭川愧疚的捂住臉,粗勵的手指插進發間,出口的聲音是暗啞的:“晨曦,我知道我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解釋也都是蒼白的,我知道你心頭不能原諒我,但是我只想說一句,由此至終我只愛你媽一個人。”
“別說愛我媽,如果你愛我媽的話,會不顧她的感受,讓一個一個的女人在你身邊打轉?這是你愛人的舉動,如果是,那麼我沒辦法接受。”夏晨曦氣的從沙發站起身,滿臉難掩的怒火。
因爲經歷過和郭浩坤的婚情傷,她能感受到自己深愛的人身邊有不同的女人打轉那是什麼感受,特別後來媽媽還當場捉到了跟他們兩人不堪的場面,那種感覺像被人按在水,窒息,疼痛。
望着憤怒的人,周庭川伸手想去扯夏晨曦,但是還沒有碰,夏晨曦手卻揚了開去,怒目相對:“回國後,你別再出現在我跟媽眼前了,沒有你,我跟媽一樣過的好,畢竟自從我出生到現在也都是沒有你的。”
話落,夏晨曦轉身朝着她和白漠森的臥室奔去。
望着消失在門板的身影,周庭川挫敗又頹廢的坐在了沙發,窗外的陽光跳進來散在他臉,悲傷映滿他的臉,拉長的影子是濃濃的孤寂。
白漠森從俞青的房間出來,踏進了自己的臥室,夏晨曦此時正站在窗口邊背對着他,背影有說不出的傷懷。他邁步走過去,雙手搭她的肩呷:“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