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的話俞芸沒有說下去,但正是因爲這種欲言又止的手段造成的影響指責更甚衝擊力,後邊的意思不言而喻。突然一陣風掠過,有樹葉隨着風捲起來,伴隨着周庭川的冷笑又落回水泥過道,人來人往的公園因爲這幾個人的存在,顯的有幾分違和,衆人紛紛側目,看着周庭川。
周庭川驚恐的搖頭說:“不可能的,縱使我醉了,我也清楚自己做過什麼?自從你姐姐離開後,別說是春夢,我連想那些事都沒有心思,而且有沒有做過春夢,我還會不知道?”
“俞芸,我也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捏造出這種事情離間我跟你姐姐?”周庭川身泛起Y寒之氣,從高空流泄下來的金黃色陽光也絲毫蓋不住,彷彿是這強烈的陽光融化隱藏在他身體裡的冰寒,在陽光的熱度下,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
此時的周庭川,彷彿像是被激怒的野獸,帶着渾身的冰冷踏步到了俞芸的跟前,骨節分明的手指看起來很有力,一把掐住俞芸的脖子,蒼勁有力的手掌背泛起的血筋在他使力下,宛如一條條遊走的蛇,滲人而兇狠。
“姐夫,你幹什麼?”俞芸突然喊了一聲,只是那一句並未完整的發出來被他掐住喉口了。
瞬間呼吸不過來的俞芸兩手使勁的抓撓着脖子下的手,瞪着如銅的眼睛流泄出驚駭,彷彿眼前的周庭川只是一個殺人的魔鬼。俞青看不見,並不清楚周庭川做了什麼舉動,只是緊緊的抓住張嫂的手。
一臉毫不關己的白安好淡淡的看着,阮貌華也是如此,看見周庭川動手,也沒有前去救俞芸的意思。在衆人俞芸會死在周庭川的手裡時,一道低冷的呵斥劈了過來:“你以爲殺了她能夠當沒發生過嗎?”
張弛有力的聲音喚醒所有人的目光,來人正是夏晨曦。
夏晨曦會來也是張嫂打電話通知的,在俞青勸開張嫂的時候,張嫂站在遠處便是掏出手機給夏晨曦去了個電話。夏晨曦聽見張嫂的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到達時正好看到周庭川要掐死俞芸的畫面,縱使俞芸該死,但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
周庭川腥紅的眸子在聽到夏晨曦的話後,顛狂的情緒像被人從腦後來了一掌。瞬間清醒了過來,但是掐着俞芸的手並沒有因此而鬆懈,他腥紅着眼睛看向俞青:“青青,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俞芸她是在撒謊。”
那聲音像是可憐的哀求者在乞討着帝的原諒,是最後一次。
但是,俞青卻不是帝,這種事無法寬恕。
夏晨曦走到俞青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媽。”
“糖糖,我們回去吧!”俞青的聲音透着濃濃的疲憊感。
“好,你在前邊等我一下,我跟他們說一些話,很快來。”說着,朝着張嫂吩咐了一聲。
“張嫂,你撫我媽先行走着,我一會來。”
“好的,夫人。”張嫂扶着俞青往前踏去。
周庭川看着離開的俞青,低吼一聲:“青青,你相信我。”迴應他的只是一個漸行漸遠的冷漠背影,周庭川憤怒難擋,轉頭看向俞芸,怒憤的一把甩開。
俞芸個垃圾似的跌落在草地,‘砰’一聲,跌的不輕。本以爲必死無疑的俞芸突然躲過一劫,像一條死魚的躺在草地,一動不動,可是身源源不斷的傳來疼痛,告訴她,那個她深愛的男人要殺她,沒有這更讓人絕望毀滅的事了,她看着藍天白去,裂開脣魔笑。
“哈哈 ............... ”
這一聲聲笑,突兀且譫妄。
白安好搖了搖頭,嘆息:“這樣結束,還沒盡興。”
說着,若無其事的轉身往俞青的方向走去。
俞芸的笑聲下,周庭川怒目的看着阮貌華,阮貌華看出了周庭川的失常,生怕周庭川會對她做出什麼毀滅性的事來,畢竟這事後,周庭川再也不可能和俞青在一起了。
所以她看他的眼神裡有了畏懼之色,捏着包帶的指尖死死的扣住:“阮貌華,你心機歹毒,把你送進牢裡還真是便宜你了,放心,我會讓你來好好的承受這一切,畢竟是你害的我跟青青變成這樣,如果當年不是你算計,我現在跟青青是一結幸福的家庭。”
阮貌華驚悚的瞪起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是一直以溫爾雅著稱的周庭川,此時的周庭川像是被憤怒要撕碎人的野獸,正在壓抑着恨意。
“我是無辜的。”阮貌華的聲音也變的顫抖起來。
“無辜?那我不無辜,青青不無辜,我女兒不無辜,你還不是照樣把我們這個家弄的支離破碎,這些事總要有人承擔,我現在承擔了,你自然也不可能逃過。”周庭川晦澀的語調在空曠的公園裡飄蕩 ..............
夏晨曦看着周庭川的表情,擰了擰眉,凝思片刻,她說:“阮貌華,你可以爲自己辯解一下,但是一定要有一個細緻的過程。”
阮貌華看向夏晨曦,一時間有些錯愕,但片刻,她說了:“有一次周庭川應酬,正好我和我姐也在其,他被在場的人灌了很多酒,好像也是醉了,那些人當並沒有把他送回家,而是開了一間房,我和我姐當時也被那些人灌了酒,迷迷糊糊的被送進了跟他同個房間,進去後發現是他,正想着離開,誰知他將我姐 ...... ”
“你撒謊,雖然我醉了,但是我清楚着自己有沒有做什麼?再說,我只要醉的話,別說是做那種事,是擡手也沒力氣,這點我是最爲清楚的,更何況你和你姐都在,爲什麼我只碰了你姐。”
“如果我做了什麼,你早拿出證據來證明,還需要打電話將青青叫過來,來個當場捉J?”
“周庭川,當時我姐身青一塊,紫一塊,這些不是證據嗎?”
“那些東西究竟是我弄出來的還是你們姐妹爲了一些見不得光的目的自己弄出來的?我想你我心知肚明。”
“阮貌華你心機之深接近青青,與其說你對我有企圖,不如說是你看不得青青幸福,過的你好,你這種心機女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周庭川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從牙縫裡崩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