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勁上了頭,暮兮迷糊道:“我會告訴他,我是牧孜霄的妻子。”
尚巖輕佻的呵了一聲,“我說他都不信,你覺得你說他能信?”
說起這個,暮兮就覺得憋得慌,嘟囔着,“那還是我的錯了?他那是強搶民女,我能告他的。”
她狠狠地吐了口氣,“這世界怎麼了?真是黑白顛倒,還講不**律了。”
尚巖聽着她天真的話,差點笑出了聲來,想着牧孜霄到底是從那撿回來的這個小白癡。
“況且,我是爲了救雅雅。”暮兮看尚巖明顯愣了一下,諷刺道:“你和那個男的長得像,是兄弟?”
尚巖目光一滯,眼底有些昏暗,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節泛白,語氣不善道:“你打聽這個幹嘛。”
暮兮鄙夷道:“聽你那語氣就知道不是什麼光彩的關係。”她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你們是不是有仇?”
尚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暮兮這纔想起領她到包房的小姐妹說,是因爲尚巖的關係,那男人才爲難雅雅的。
暮兮雖不知道雅雅既然和尚巖有關係爲什麼還和牧孜霄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這兩個男人知不知道。
又想起了這兩個男人和喬喬之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嘆了句豪門公子是非多。
腦子裡浮現出剛纔男人的混蛋樣,原本以爲以前的媒體報道是誇大其詞,人們怎能不顧忌禮義廉恥?
可接觸了才發現,簡直各個都是人渣中的奇葩,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看你表情就知道我說對了。那就是你的錯,雅雅被他騷擾就是因爲你。”
暮兮看着不說話的尚巖,繼續碎碎念,“俗話說相識即是緣,你對雅雅也實在是太過分了。雖然是交易,但也太沒人情味了。人家一個大姑娘,跟了你,你就對人家好點,這樣也顯得你。”
“閉嘴!”尚巖終於忍無可忍的吼着。
暮兮看着惱羞成怒的尚巖,禁了聲,隔了很久才嘆了一句,“都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傢伙,人渣中的極品。”
尚巖強忍着沒把她一腳踹下去的衝動,到了牧園的門口,粗魯的趕了她下車。
暮兮看着尚巖迫不及待的開車離開,皺了皺眉,想着看起來人模狗樣的,還以爲是個紳士,真是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客廳的燈亮着,暮兮看了看錶,都凌晨兩點了,疑惑着推開了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牧孜霄,站着的曉霖,李嫂、羅叔,所有的傭人。
所有人都凝重的看着她,整個客廳陷在壓抑、沉默,甚至嚴肅的氣氛裡。
暮兮不禁心一提,故作鎮定的笑着問,“這是,怎麼了?”
李嫂連忙上前握住暮兮的手,擔憂又有些責備道:“您可算是回來了,沒事就好。”
低沉卻威嚴十足的語氣傳來,“家裡的太太去哪了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當差的。”牧孜霄起身,目光掃過衆人,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
“不怪他們,”暮兮連忙解釋道:“就是太着急了,我就沒打招呼。剛好有出租車在附近,我打了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