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學過防身術,學得不錯,但到底一拳難敵四腿,很快就落了下風。
男人找準了時機,掄起棒子就狠狠的往他的腰部砸去,痛像是炸開了,頓時整個身體軟了,四肢無力,只剩下了疼痛。
他抵抗不住的跪到地上,灰塵染髒了昂貴的西裝。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爲首的男人惡狠狠地說着,從腰間掏出手機對準牧孜霄。
他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黑乎乎的槍口指着自己,他卻拼命地轉了轉身,看着有她的那扇窗戶。
死並不可怕,他甚至不覺得恐懼,可能是太疼了,他那麼一個能耐疼的人,都忍不住冷汗淋淋,整個身體恨不得捲成一個球。
可他還沒有向她解釋,他突然發現自己是那麼想和她在一起,一起生兒育女,共度一生,可是沒機會,什麼機會都沒了。
男人被牧孜霄冷靜的神情震住了,昏暗路燈下的那張臉,俊美高貴,器宇軒昂,一雙漂亮的藍眸死死地盯着樓上的窗戶,他下意識的去看,看到了一個纖瘦的人影拉上了窗戶。
“沒想到堂堂的牧爺竟是個癡情種,”大漢嘆了句,“免得你受苦,我一槍送你上路。”
男人扣動扳機的瞬間被一個撲過來的身影撲倒,隨即打歪,消聲槍被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一切都好似沒有發生過一樣。
曉霖迅速地起來,乾淨利索的奪過手槍,衝着地上往起爬的男人就是一槍。剩下的人一擁而上,卻很快的被跑上來的保鏢制止住了。
曉霖看着一個個匪氣橫生,面露兇光,極力掙扎的他們,一看就知道不過是虛張聲勢的混混,沉身道:“壓下去,好好審問。”說完,連忙去扶牧孜霄,才發現他早就痛的暈過去。
“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曉霖像一頭受傷的獸吼叫着。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貼身保護,就今晚,少爺匆匆忙忙就走了,不到五分鐘他就知道了,急忙帶人趕了過來,可他車開的太快,到底還是遲了一步。
他不敢想,若是他在晚一步——————。
曉霖目光兇狠的掃過那幾個兇手,恨不得親手把他們撕了。
他們終究怕了,一個個的身體發抖,卻也知道,自己這一劫是逃不過了。
暮兮心裡一陣不安,她從牀上爬起來,走到窗邊,透光茫茫夜色看着偌大無人的院子,還在期待什麼?又能期待什麼呢?她苦笑,笑自己的矛盾,笑自己的癡心妄想,最終還是放下窗簾,往牀邊走去。
尚巖接到電話時正要睡覺,聽到曉霖的彙報眉頭緊皺,蹭的從牀上起來,大步往外走。
當尚巖風塵僕僕趕到醫院時,牧孜霄已經被推到了手術室裡。
曉霖看着滿身戾氣的尚巖,一身黑色風衣,面色黑而沉,好似地獄裡爬上來的修羅,連忙起身,走到尚巖面前,彙報道:”一切要等手術結束才能知道。”
“是他要找死還是你要找死,”尚巖一腳踹在曉霖的小腹上,張口就罵,“你怎麼保護的,嗯?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