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間的事,從來都是福禍相依的,美貌帶給了自己很多的寵愛、關注、甚至便利,可因爲太便利了,她也和每個年輕貌美的女孩一樣,以爲可以征服有財富的男人獲得自己想要的生活。
直到現在才明白,自己不過是一枝被摘下的花,再漂亮,也不過剎那芳華,也只是男人手間的玩物。
“我家在鎮上挺有錢的,我從小就長得漂亮,所以,一隻在大家的羨慕和關注下長大。我一直覺得自己就是一隻金鳳凰,註定會飛出小鎮,飛向大城市,飛到最輝煌、最耀眼的地方。”雅雅笑着笑着卻哭了,“可來了這裡之後,才發現,就我家那點財富,還不夠淺醉的一牌局。這個城市的美女也太多了,環肥燕瘦,自然的,人工的,一抓一大把。”
暮兮木訥的撐着頭聽着,突然覺得她也怪可憐的,自己仰仗的一切突然變的一文不值了,心理落差肯定特別大。不像她這樣的,本能就是低入塵埃的人,在那都一樣,全世界的美人各有千秋,可全世界的塵埃都是一樣的。
車停在路邊,牧孜霄一轉頭就看到了玻璃後面的暮兮,整張臉差不多都埋在酒杯裡了。
小酒鬼,他想着,嘴角微微上揚。
雅雅擡頭就看到了牧孜霄,恍恍惚惚的,還以爲自己喝醉了,做夢了,嗯,怎麼都帥。黑西褲、白襯衫,一絲不苟的貼合着他高大挺拔的身體,隔着布料,她甚至能看到他性感、精緻的**。明明是個商人卻一丁點銅臭味都沒有,優雅清貴。
三代才能培養一個貴族,多少代的人才能培養出這樣卓越的男人呢?
雅雅心神盪漾的起身,快步撲上去抱他。終於抱住了,雅雅心滿意足的擡頭,就看到了一張嚴肅陌生的臉。
“你誰呀?”雅雅喊着厭惡的皺了皺眉,伸手就去推他。
暮兮安靜的待着,手指試了好幾次才取下酒杯上的櫻桃,心滿意足的樂了,小臉紅撲撲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牧孜霄握過她微涼的手,看她迷迷糊糊的看向自己的眼,就像一隻酣睡被吵醒的貓。
眼前的這男人就像是從太陽光裡走出來的,自帶光環的王子,暮兮驚訝的嘆了句,“帥哥?”
牧孜霄看着桌子上亂放的酒杯,不悅從眼裡一閃而過。
暮兮晃晃悠悠的起身,扯着他的袖子,下巴頂在他的胸膛上,撒嬌似的蹭了蹭,聲音軟綿綿的,“姐姐請你喝酒。”
牧孜霄看她因慵懶而透着嫵媚的眼角,好笑道:“真不認識我是誰?”
“嗯?”暮兮瞪大眼睛,很認真的盯着牧孜霄,“我見過你,”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興奮地笑了,“你是明星,我看過你演的電視劇。歐巴,擦浪嘿呦。”大大的給了牧孜霄一個擁抱。
“欠打。”牧孜霄臉都黑了,說着大手就往她屁股上的打。
暮兮的屁股重重的捱了一巴掌,臉刷的就紅了,不可置信的盯着嚴肅的牧孜霄,哇的一聲就哭了,“你打我!壞人!你這個壞人!”暮兮惱羞成怒,小小的拳頭不停地捶打着他結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