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了昨晚喬喬的電話,她開着玩笑,“你一個人肯定很寂寞吧,不如我們結婚吧,生個孩子就不寂寞了。”
他卻頓住了,一言不發,這纔想起來,他從未想過要和她生孩子,和她在一起。
尚巖胡思亂想着,竟慢慢的睡着了。
醒來時,太陽已經西斜了,暮兮頭上的帽子已經摘掉了,髮絲紛飛,一身騎馬裝勾勒出她妙曼的曲線,她摘了朵白色的野花,輕嗅着。
牧孜霄的目光隨着她,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任何東西。
芮芮已經膩着尚信,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尚信時不時的勾着脣笑了笑,不迴應,有些冷,但比起以前好了很多。
大家都在改變,似乎只有他止步不前。
他突然想起了牧孜霄說的那句,“談場戀愛,心就活過來了。”不禁在心裡唸叨,好吧,那就談場戀愛好了。
尚巖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尚信面前,輕聲叫道:“信兒。”
尚信擡頭,看着眼前那張笑的無邪的臉,不明所以,“幹嘛?”
“你起來。”
尚信實在是不想搭理他,嘴角不悅的抿了抿,但還是懶洋洋的站了起來。他剛想冷着臉罵兩句,就被他緊緊地抱住了。
尚巖抱得很緊,這是自己的弟弟,是自己的親人,他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他就像小尾巴似得跟着自己,粉蝶玉琢的可愛的像極了洋娃娃,一雙漂亮的眼睛總是崇拜的盯着自己,看見自己就拍着手哥哥、哥哥的叫。
後來他們走遠了,轉眼他都這麼大了,而且要離開了。
“玩夠了就回來好不好?”他竟有些哽咽,卻又覺得自己矯情,儘量剋制着,“尚氏,永遠都是你的,哥哥幫你守着,你隨時隨地都可以拿回去。”
也不知道怎麼了,他也想起了很多的過往。其實平心而論,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是受害者,這些年雖然對自己陰晴不定的,但大部分還是慣着自己的。但談原諒,他現在還做不到。
尚信嫌棄的推開他,皺着眉道:“你不會有戀-弟-癖吧,真噁心。”
牧孜霄看着他們倆,忍不住笑了笑。
暮兮也笑了,想着風雨總算過去了,尚家,肯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往回走去,而暮兮卻不知道,她會在這樣的日子,正式的見到秦澤。
劉嫂聽到聲音就連忙走了出去,上前恭敬道:“先生,太太,牧小姐來了,和她的男朋友在客廳裡等你們。”
牧孜霄看着暮兮微微收攏的嘴角,眉頭不由得皺了皺,摟着她胳膊的手微微的用了用力。
暮兮知道他在擔心自己,小手緊緊地握住他的大手,衝他笑了笑。
暮兮走進客廳,剛想開口打招呼,就看到了擡頭看向自己的秦澤,不由得一愣,好似整個人被雷劈了一般停住了腳步。
他……他……爲什麼他會在這裡?
暮兮緊緊地握着拳頭,拼命地保持着鎮定。
同樣震驚的還有秦澤,心臟被重重一擊,果然……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