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巖一直都不理解牧孜霄到底喜歡她什麼,這一刻他懂了,那是一種完全本真的可愛,不管是一舉一動,還是身體的每個部分,可愛的好似要萌化你的心。
他突然想到了網絡上看的那句話,可愛的女人才是無敵的,是帶着治癒功能的完全沒有毒副作用的鴉片。
尚巖忍不住蹲到她的面前,聲音不由自主的輕柔,“心情不好?”
暮兮微微的擡了擡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迷茫的看着他,微啓的紅脣散發着淡淡的酒香。
“尚巖?你還沒睡?”說着伸手去找手機,按了好多下才點開,“都1點了,唉,一點了都不睡覺,夜貓子。”
她嘟囔完,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瓶,卻怎麼都夠不到。
暮兮使勁的搖了搖頭,再一次伸出小手,卻還是夠不到。她有些喪氣,罵了句,“連酒瓶都欺負我,沒意思。”
尚巖看她像個生悶氣無處宣泄的孩子,拿起酒瓶遞給她,看她歡喜的接過去,笑着坐到地毯上。
暮兮收回腳,把頭放到沙發沿上,緊緊地抱住酒瓶,嘟囔,“你說,我真的很差勁嗎?爲什麼沒有人喜歡我呢?”
到底是一個女孩子,不論是外表堅強,還是內心堅強,但總有一個地方是柔軟的,總會在某個時間段裡變得多愁善感而絕望。但以前,她爲了能活下去,而強忍着,拼命地忍着,不把自己的脆弱展現出來,因爲她知道不但沒人心疼,還會讓人踐踏。
後來,就習慣了,整個人就像帶了一張厚厚的面具,連自己也不知道真實的自己是怎樣的。
到底秦澤是她這些年第一個嘗試敞開心扉去愛的男人,那意義不僅僅是初戀,還意味着愛和信任。那是和牧孜霄完全不同的一種方式,一種姿勢。
即使秦澤那般離開她,她還是感激的,想着,她這種人沒有孤獨終老就已經是幸福了,怎敢乞求他一生一世的陪伴。
暮兮突然很想哭,秦澤離開的時候她都沒有哭,剛嫁給牧孜霄的時候她都沒有哭,可今天她卻想哭。
暮兮想着,人就是矯情,幸福日子過久了,就容易沒事找事。
“你的初戀是喬喬嗎?”她突然開口,目光認真的盯着他,透亮清澈,好似要鑽到他的心裡去。
尚巖想了想,還真是沒想起他的初戀是誰,迷糊道:“六歲的孩子有初戀嗎?”
“果然是渣男。”暮兮感慨的搖了搖頭,想着尚巖就是那種渣的無底線的男人,簡直渣的找不到詞語形容。
她明明在罵自己,可他看着她那可愛的嫌棄的模樣,竟然覺得身心愉悅,不由得笑了笑。
暮兮看他的樣子更鄙夷了,輕輕地揉了揉鼻尖道:“真是,你是我見過的最渣的,還渣的那麼理直氣壯的男人。唉,上帝果然是萬能的,竟然能造出你這樣的人,簡直了。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你就想給你一巴掌,拿別人來彰顯自己深情的男人都是渣男。但又想着你愛而不得,不過一個深情卻註定是個男二的配角形象,不知道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