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漂亮而吸引人,因爲藍色的液體而神秘,更重要的是它可以承擔無數條形態各異顏色各異的魚,而讓人覺得它理應如此,如此才能美麗,而她卻只想要這麼一個小小的魚缸,一條魚足矣,安靜而平和。
暮兮握起魚缸,看着裡面那條懶得遊動的紅色的小魚笑了,笑着笑着,淚水卻模糊了視線。
爲什麼他們的差距要這麼大了,兩個人的習慣也是南轅北轍,所以有一個和他同樣背景家世的女人站在他的身邊,哪怕只是站在他的身邊,她就會擔心,就會難受,就會自卑,好像任何的風吹草動就可以打垮她那顆堅定的心。
暮兮突然就覺得有些累了,想着洗完澡睡覺的,她掏出手機,看着牧孜霄打過來的電話,委屈就像一擠就出水的海綿,淚水嘩嘩的往下掉。
她知道自己其實在無理取鬧,可就是沒辦法阻止自己。
屋子裡可真靜呀,暮兮呆呆的看着燈光照在玻璃上折射過來的亮光,給水面以及水裡的魚蒙上了一層很好看的光暈。
手機又響了,打破了一切。
暮兮不得已按了接聽鍵。
“你在哪?”
好聽的聲音涌進耳朵,挑動了她的心絃,她沒出息的咬了咬脣,拼命地控制着淚意,問道:“你在哪?”
“路上。”
“去哪的路上?”
“找你的路上。”
“找我?”覃暮兮疑惑的問,“你不是出國了嗎?”
暮兮這才意識到,他肯定是回鹿城了,連忙起身,想着回去,打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牧孜霄。
他一身家居服,置身在昏暗的燈光裡,精緻俊美的五官讓人看一眼就會臉紅心跳,那雙藍眸好似銀河般璀璨,帥的耀眼奪目,心莫名其妙的就軟了,委屈就像潮水一遍一遍的涌起,擊打着身體的內壁。
牧孜霄看着眼前的小人,垂頭喪氣的低着頭,一副沒人要的可憐樣,心軟的一塌糊塗,所有的擔憂和惱怒全都化成了憐惜。
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挑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張淚流滿面的小臉,嘴脣輕咬着,一臉的委屈,不由得笑了,“被公司開除了?”
暮兮瞪了一眼她,怒道:“怎麼可能?”
牧孜霄噗的就笑了,伸手把她攬到懷裡,下巴磨蹭着她的發頂,“那就是想我了。”
“不是!”暮兮沒好氣的擡頭看他,問道:“你就沒什麼好解釋的?”
牧孜霄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了那則新聞,雖然自己知道第一時間就封了,但難保有人看到了,宣揚出去。
他的嘴脣以溫存的方式落在她的脣上,看着她長長睫毛下隱藏着的眼睛,依舊那麼透徹,沒有一絲陰霾,就像不是這世間的東西,“就這點小事?”
暮兮瞪大了眼睛,像一隻被激怒的小豹子,“小事?”
牧孜霄頓時覺得所有的勞累和陰霾一掃而光,嘴角揚起最好看的弧度,總結道:“吃醋了?這就吃醋了?”
暮兮也知道自己吃的是乾醋,可就是控制不住,瞪了他一眼道:“我不喜歡你和她站在一起,什麼方式都不喜歡。也不喜歡她碰你,牧孜霄,我要你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