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放下筷子,拿起手邊的手絹擦了擦嘴,幽幽道:”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尚巖厭惡我和我取消婚禮有什麼關係?”
“只要阿巖讓孜霄放棄你,你立馬就會被掃地出門。”
暮兮真是被喬喬的邏輯打敗了,”他爲什麼要讓孜霄放棄我?因爲愛你愛的無可救藥?那我要勸你好好問問尚巖是不是個男人了。“
“你什麼意思?“
暮兮是真服了她這副被寵壞的大小姐的樣子,“連我都看出來,尚巖可不是那種會把自己的東西給別人的人,更何況是自己愛的不能自拔的女人,除非他的腦子長草了。他不是想法設法的得到你,而是把你推給他的兄弟,情理上根本就說不過去。還是,”暮兮故意停了停,“他說愛你不過是個幌子,真正愛的人是孜霄,所以因爲嫉妒纔要把我這個名副其實的牧太太趕走?”
“覃!暮!兮!”喬喬怒不可遏的瞪着暮兮,暮兮卻笑得更燦爛了。
門被推開了,暮兮的笑容還沒有收斂,就看到了黑着臉走進來的尚巖。
喬喬連忙起身,笑着站到尚巖的旁邊,和尚巖一起看着暮兮,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
尚巖真是恨不得把暮兮的嘴給撕碎了,但她說的對,她畢竟是名副其實的牧太太。況且,和一個女人計較的確有失風度。
喬喬看尚巖臉上的憤怒褪去了,身上的戾氣收攏,不羈又從他的骨子裡漫了出來,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我剛纔打電話你怎麼沒接?”
“沒聽到。”尚巖說完,拉開椅子坐下。
暮兮看他西褲襯衫,猜着他可能在附近談生意,沒準就在隔壁,不由得想到了牧孜霄,擡頭,就看到牧孜霄大步走了進來,依舊是白衣黑褲,矜貴而冷漠。
“和阿巖在旁邊談生意,知道你在,就過來看看。”牧孜霄說着,坐到暮兮的身邊。實際上是經理告訴他暮兮和喬喬有了爭吵,他怕暮兮吃虧,不過看起來她並沒有吃虧。
暮兮沒想到他會對自己解釋,看他神色疲倦,身上一股的酒味,問道:“喝酒了?”
“喝了點。”
“我讓人做碗醒酒湯?”
“沒事,”牧孜霄揉了揉眉心,“我先吃點東西。”
喬喬看着連看都沒看自己的牧孜霄,又想起那天在遊輪上他說的話,感覺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個巴掌,她的目光看向尚巖,他也沒有像以前一樣關心自己,坐在那沉默的吃着東西,對自己明顯的有了疏離。
喬喬強忍着不滿和委屈,坐到尚巖的旁邊,問道:“我的傷沒事,我可以喝酒的,你不用爲我特意的和他們打招呼。”
尚巖皺了皺眉,問道:“你在說什麼?”
喬喬的心咯噔一下,緩緩地問道:“我剛纔要酒,經理說老闆不讓。”
“我不是老闆,”尚巖打斷喬喬的話,“這會館我賣給了孜霄。”
喬喬訝異道:“孜霄?”
暮兮的給牧孜霄夾菜的筷子頓了頓,深深地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的牧孜霄,抿了抿脣道:“是你?不讓給酒。”
“嗯,”牧孜霄接過暮兮手中的筷子,夾起碟子中的青筍,“我不想再撿個醉貓回家。“說着,看着暮兮的眼露出一絲審視,“你不是保證了不喝酒了嗎?酒瘋還沒有撒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