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不要客氣,拿出你當年的威風,好好收拾這小子一頓,對於從小習武的你來說,就算有段時間沒有練習了,對付這個半路出家的和尚,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敗了一局的王醫生顯然將希望放在蘇凱風身上。
“啊呸呸!”
這小子居然把這種比喻用到他身上,許輝煌那張俊朗的臉頓時刷得黑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破比喻,從小練武怎麼了?風少現在是日日流連溫柔鄉,眼裡全是咱弟妹這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哪裡還記得那些招式?只怕早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被他這麼一編排,蘇凱風倒是不介意,流連溫柔鄉怎麼了?哪條法律規定他不能沉迷於妻子的美色了?周曉媛卻被鬧了個大紅臉,被許輝煌這個大喇叭一宣傳,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羞得她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知道她素來面皮薄,蘇凱風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他挑眉看向許輝煌,語氣是少有的挑釁。
“那咱們就來一盤好了,今天,我一定讓你心服口服,我就算疏於練習,你照樣也不是對手。”
“好啊,難得你小子這麼爽快,你的挑戰我應下了,我也想看看咱倆到底誰更厲害。”
說着,蘇凱風鬆了鬆襯衣的扣子,開始脫去上衣,而周曉媛則很有默契的接住他扔過來的衣服。
饒是早就對他的身體熟悉無比,但在目光接觸到蘇凱風光裸的上半身,以及那強健精瘦的肌肉時,她原本染上暈紅的俏臉此刻更是如紅霞一般,紅得滴血。
在他盛滿笑意,帶着戲謔的眼神下,周曉媛撅着嘴,撇過臉去,不敢與他對視,心裡卻在嘀咕,蘇凱風這傢伙,存心取笑她。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但與身形健碩的,皮膚呈健康的古銅色,膚色更爲嫵媚的許輝煌相比,蘇凱風的身材略顯清瘦些,皮膚也更爲白皙。
許輝煌來勢洶洶,儘管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但在這自信滿滿中,還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警
惕和重視,如同一隻正在審視對手,準備進攻的猛虎。
雖然他嘴上調侃着蘇凱風,但深知對方實力的許輝煌卻半點都不敢鬆懈。
蘇凱風六歲開始被迫習武,教他的師傅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幾乎個個都是手上見過血,殺個人連眼睛眨都不眨,特種兵裡最頂級的精英人物。
蘇建軍一直拿蘇凱風當接班人培養,雖說很不待見這個兒子,但對他的培養和訓練從不懈怠。
甚至,有段時間,蘇凱風還被送去過少齊寺,當過俗家和尚,學習少齊武功。
相較而言,許輝煌就幸運多了,雖然從小跟一個大院的孩子打架,但他初中才開始真正接觸武術,教他的師傅只是些比較有名氣的武術大師。
蘇凱風的師傅教他一出手就是殺招,招招帶着殺氣,專下死手,許輝煌的師傅只教些武術招式,儘管兩人都是練武,但走的路子實際上截然相反。
以至於,從小到大,兩人打架的時候,許輝煌從來沒贏過,而且每次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嚴重的還會掛彩。
換上拳手服的蘇凱風,邁着慢悠悠的步子上了拳臺,他脣角微微勾起,目光深幽似海,如同一隻優雅漫步的獵豹。
對上蘇凱風帶着笑意的眼神,許輝煌脊背一涼,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如今已經被趕鴨子上架,就算明知會輸,他也顧不了,輸得光彩總比提前認輸投降好得多,至少不會被在一旁看好戲的鐘雨桐嘲笑諷刺,這讓他身爲大男人的面子往哪擱。
蘇凱風淡淡地瞥了一眼已經開始因爲緊張而目光警惕,死要面子還要打腫臉充胖子的許輝煌。
忽然,他眼神一凝,身形靈巧的避開迎面而來,擦耳而過的拳頭,許輝煌先下手爲強的目的失敗了。
周曉媛一臉擔憂地看着臺上的正搏殺的難分難解的兩個男人,確切的說,她眼裡只有蘇凱風。
身邊的鐘雨桐伸長了脖子,同樣緊張地盯着許輝煌。
她嘴上說着不
在乎這個痞痞的,老是對她耍無賴的男人。
可不知不覺中,她的心思早已經被他牽引,因他的一舉一動而或喜或憂。
一開始的時候,兩人還處在不分上下的狀態下,但漸漸的,在看穿了許輝煌的拳路之後,蘇凱風的攻勢凌厲起來。
且招招直擊許輝煌的命門,讓他疲於應對。
終於,在蘇凱風一記漂亮的左勾拳後,許輝煌趴在地上不肯起來了,他喘着粗氣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了。”
“風少,你還是那麼陰險,對哥們也下得了這樣的死手,太狠了。”
他忿忿不平地叫囂着。
聞言,蘇凱風勾脣一笑,優雅的脣中不鹹不淡地吐出幾個字,氣得許輝煌差點吐血。
“戰場無父子。”
“這話說得太對了。”
舒服靠在沙發上,肩上還披着毛巾的王醫生幸災樂禍地附和道:“許少,怎麼樣?這回服了吧,強中自有強中手,別以爲打敗我就天下無敵了。”
被氣得一噎,偷偷瞟了一眼一臉鄙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的鐘雨桐,被大大打擊到的許輝煌鬱悶了,他不服氣地反駁道:“我不需要什麼天下無敵,我只要能打贏你就夠了。”
這下,換王醫生黑臉了,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在幾位大美女面前就不能給他留點面子嗎?
另一邊,周曉媛拿着毛巾上前溫柔地幫大汗淋漓的蘇凱風輕輕擦汗。
她的眼神柔和專注,動作輕柔如羽,臉上帶着清美脫俗的淺笑。
而蘇凱風則靜靜的站立着,嘴角難得的含笑,任由她幫他擦拭,兩人這樣站在一起,竟是驚人的和諧,彷彿天造地設一般。
其他人紛紛看向這溫馨的一幕,連正鬥嘴的兩人都停了下來,既羨慕又嫉妒地看着他們。
“喂,我說,女人,你是不是應該也學着點。”
由嫉妒轉爲憤恨的許輝煌轉而將目光投向鍾雨桐,瞅着她,他不滿地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