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潤卿還在炒菜的時候,若愚回來了。他就如在泥漿裡打滾過一樣,臉上滿是泥巴,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得厲害。
他將竹簍扔在地上,便要劉潤卿爲自己端來水,“哎呀,累死我了。阿七,我找到藥材了,但是我沒采回來。我看你骨骼驚奇,一定是習武之人。你下午就幫我去山裡採回來吧。”
“好。你也辛苦了,既然回來,就在家裡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來做就好。”
“對了。我不在的這幾天,蘇姑娘怎樣了?”
劉潤卿難得提到秦水蘇的時候一臉冷淡,“已經可以動了,不過走路還有些困難。你若是方便,便去爲她看看,我不會醫術,不懂得她究竟情況如何。”
若愚雖然沒有搞過對象,但是也知道劉潤卿這樣並不尋常。他好不容易將身上的泥巴洗淨,又換了新衣。
一進屋,他就看到秦水蘇的身子挺直,但是卻沒有轉頭。他在想,這人是把自己當作劉潤卿了,所以才這般反應的吧。
“蘇姑娘,我聽說你可以行動了。”
秦水蘇聽是若愚的聲音,便轉頭,笑着說:“是若愚大夫啊。你採藥回來了?”
“來,伸手我看看。”
若愚爲秦水蘇檢查了經脈的恢復情況,恢復倒是挺好,只是她的手上多了很多淤青。他按了按那些淤青,問:“蘇姑娘,你這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是阿七那個小子欺負你了?”
秦水蘇抽回自己的手,用衣袖蓋住那些傷痕,“不是的。是我這幾天摔得。若愚大夫,我是不是多鍛鍊,就容易好了?”
“嗯。你恢復地很好。至於你這眼睛,還需要再等一段時間。你不要心急,我保證你一定會好。只是,你身上這蛇毒的消解還需要一段時間。”
“不打緊的。”
“來,我看看你腳上的情況。”
若愚準備摸一摸秦水蘇腳恢復的情況,卻看到劉潤卿一臉殺氣地走進來,他重重地將碗放在桌上,“準備吃飯了。”
他的聲音,嚇得若愚手抖了抖,他悻悻然收回了手。以若愚二十多年生活地經驗看,他剛纔要是伸手,一定會被劉潤卿用眼神殺死。
他彎腰的時候,發現自己辛苦做好的柺杖被丟在了牀底下。他心疼地取出柺杖,並看向了再次進屋的劉潤卿,“阿七,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把我的柺杖扔到牀底下。它又不佔地方,你怎麼可以……”
劉潤卿面色如常,毫不畏懼若愚:“你想多了。我並沒有動你的柺杖。大哥,你要是非要栽贓,我也沒辦法。”
“你……真是太可惡了。還好我家的柺杖沒有損毀,要不然我一定和你拼命。”
秦水蘇好不後悔:“什麼啊?原來若愚大夫這裡有柺杖,早知道我應該在你出門之前問一句了。”
那也不會和劉潤卿有過多的肢體接觸,現在還鬧得兩人非常不愉快。
“早知道你恢復這麼快,我一定將柺杖給你先用着。既然有需要,爲什麼放着不用呢。若是它在你手裡,也不至於被扔到牀底下。”
若愚幽怨地盯着劉潤卿,這事絕對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