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炎在想,劉七郎這些行爲,難道是因爲家裡的那位?若是因爲她,袁子炎是可以理解的,這些年她那麼體貼劉七郎,劉七郎沒有理由不對她與她的親人好。
想到那人,袁子炎的心情也莫名變好。他嘴角微勾,摸了摸懷裡的玉簪。
秦水蘇鬆了一口氣,說道:“表嚇我。抓鬼我雖然在行,但是打人可不行。還好你也知道,那我就放心了。抓鬼,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樂趣,不必在意。”
袁子炎收拾好東西,便與衆人告別。他出門的時候,秦水蘇突然追了上去。
她叫住袁子炎,將身上的銀袋子交給他,“喏,這些銀兩應該夠你去找人了。你不是說那個玉簪對劉莊主很重要嗎?還是不要拿去當了比較好,若是遇到不良商家,以後可能就找不回來了。你將簪子抵押給我,我墨信閣的人從不食言。回京之後,你只要拿着銀兩過來,我就會將簪子還給你,決不食言。”
袁子炎很乾脆地將玉簪取出,他覺得玉簪放在秦水蘇那裡,一點毛病都沒有。只是,他又該如何與劉七郎交代。
秦水蘇一把搶過玉簪,小心地收到荷包中。她笑着說:“你拿着這些錢,在村裡找幾個人。順便和這裡的人套套近乎,他們也許會告訴你一些八卦。快走吧,快走!”
“這樣似乎有些不妥。我們莊主精着呢,若是他知道我偷懶,會扣我工錢的。”
秦水蘇眼睛骨碌一轉,說道:“要不,你去山上走走。我一看你啊,就是一個十足的好人。如果那隻女鬼看到你了,可能也會對你做些什麼。到時候,土地爺也可以知道她的下落。這可就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了,你說是不是?”
袁子炎被秦水蘇這麼一念,覺得很有道理。只要他能夠找到人,還做了另一件大事,劉七郎應該會表揚他的吧。再說了,都是一家人,這玉簪放誰手裡不一樣。
將自己說服後,袁子炎便快步離開。
秦水蘇將荷包移到右側,慢悠悠地走進屋子。她坐在劉七郎對面,一副無辜的樣子。劉七郎瞥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玉簪頭,默不作聲地飲下茶水。
他突然對秦水蘇勾勾手,在她耳邊說道:“既然子炎已經出門了,我需要去休息一會。老是對着屋裡的這些鬼,我會受不了。我腿有些軟,你扶我一把。晚些時候,我可是要解開唐美華死亡真相的人,若是在這裡就被鄙視了,之後說的話就沒人信了。”
秦水蘇略無語,這個人真是在乎自己的形象。不過,她也聽過劉七郎的名號,知道他曾拜在馮欽之門下,那也該是得到他真傳的。
秦水蘇說道:“走吧。”
爲了讓自己看起來儘可能正常,劉七郎果斷將自己的手搭在秦水蘇身上,並將自己的整個身子倚在她身上。秦水蘇感覺,劉七郎的手還在隱隱發抖,他的雙脣緊緊呡着,似在極力忍耐。
在其他人看來,兩人關係密切,否則一個姑娘家怎可能讓陌生男子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