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拿着衣袖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討好道:“劉莊主,我們村民的意思是爲林雲選一個風水寶地,將他風光大葬,我們在他面前磕三個響頭,在每年的重要節日爲他燒香。而阿玉婆,也將是我們整個村子的責任,我們會派人照顧她,直到她百年歸去。”
劉七郎問:“僅僅如此?這樣,對你們一絲教育意義都沒有。你說是不是呢,蘇姑娘?”
原本不時往祠堂外看的秦水蘇茫然回頭,她問:“啥?這個問題,劉莊主不是心裡有數,可不能拖本姑娘下水哦。哎呀,終於來了。”
小八揹着一個老頭子,匆匆跑進祠堂。那位老頭頭髮花白,還有一把雪白的鬍子,雖然他一把老骨頭被小八顛簸地厲害,可是卻還是面帶微笑。秦水蘇上前,將老人家扶過,她笑着說:“老先生,我們可算是等到你來了。”
老人家抓着秦水蘇的手,緊張地問:“閣主,老頭子有事耽擱了,還來得及吧?”
“還來得及。”秦水蘇轉頭看向劉七郎,說,“我找的人已經來了,他可能會給你一個更好的答案。”
劉七郎對老人家做了個請的手勢,對方就以手掩脣清咳了一聲,然後走到族長身邊。他以眼神看看族長,表示給他騰出點位置。族長看到他手上的龍頭柺杖,已經驚訝地無法言語。再看他手裡還抓着一條小青蛇,便明白了他的身份。
老人家對秦水蘇招招手,將自己的小蛇交給她,自己卻徑自從懷裡取出一份文書,上面寫着:“白露村新任城隍林雲謹封”的字樣。一看這些字,族長又一次險些摔倒。
老人家以自己的柺杖在空中畫了一個弧,秦水蘇身邊便多了一個人。不,不是多的,突然出現的林雲一直都站在秦水蘇身邊,只是大家看不到。
劉七郎看到這個情形,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靠在柱子上。
不知誰尖叫了一句:“天啊,這不是林雲?”
老人家對林雲微微一笑,說道:“林雲接旨。上天感你林雲一生爲人正直,從不殺生,並願爲村落謀福祉,因而命你爲新任城隍,統管京城一區。”
林雲聽了這話,驚訝地看向秦水蘇。而在一旁認真聽的阿玉婆,早已熱淚盈眶。她的這個孩子,也算是有出息了。
老人家眉尾一挑:“林雲,還不接旨?”
林雲急忙匍匐在地,一雙手接過文書。他端詳着文書,激動不已。
秦水蘇走到劉七郎面前,挑釁道:“劉莊主,這個結果可滿意?”
劉七郎拍拍手,將手搭在秦水蘇肩上,沒啥表情地說:“當然滿意。我就知道,沒有墨信閣辦不到的事情。蘇姑娘,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你居然可以請到本地的土地爺,真是不簡單啊。”
秦水蘇看劉七郎不知輕重的模樣,一惱,居然掐起了劉七郎的手。她說:“多謝劉莊主誇獎。你在唐美華這件事情上,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我們就這樣扯清了,互不相欠啊。日後再見,我們可就是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