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潤卿一早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秦水蘇在牀上躺着,抱緊了懷裡的被子。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就連霖兒都知道她是一個被勉強回來的女人。
這兩日,她再也沒有思考過劉潤卿即將成親的事情。
可是,該來的還是會來。
她有聽到賀凌霖焦急的腳步在外頭響了很久,可她不願意起身。
起身做什麼,難道坐在外面聽震天的喜樂?
可是,她蒙着被子,都能聽到外頭的聲音。
在牀上翻滾了許久,她猛地從牀上起來。
她想自己應該早點事情來做,比如讓霖兒多拿一些好吃的。
只要吃東西,她就不會被這些思緒左右了吧。
她打開門後,發現賀凌霖帶着兩個丫頭正站在門外。
她們都穿上紅色的衣服,手裡還拿着兩個托盤,上頭的東西也是鮮豔的紅色。
她癟癟嘴,真是刺眼。
她靠在門口,“怎麼,你們主子成親,卻還要我也穿上這樣的衣服?你們跟着熱鬧不就好了,我又不出門,不會衝撞什麼禁忌的。”
賀凌霖低着頭,“這是老爺吩咐的。夫人,還請不要爲難我們。若是老爺知道了,我們會被責罰的。”
兩個丫頭也驚慌地點着頭,她們的手還在顫抖。
看這樣子,她們很害怕劉潤卿。
真是不知道,他爲什麼有這樣的威望。
看着霖兒,她便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你們把東西放在這裡,我等會自己換就是。”
賀凌霖卻還是固執地說道:“夫人,師傅說了今日很重要,我們必須爲您沐浴更衣。雖然平時您不愛我靠近,但是若是以後您要留在老爺身邊,就是必須這樣的。這是您作爲主子應該的待遇,您應該學着適應。”
這富人家就是規矩多,但她也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讓別人伺候,她還能不樂意。
她擺擺手,“好吧。走吧,我不爲難你們。”
秦水蘇換下衣服的時候,兩個女孩子低着頭,沒有對她身上的痕跡有所反應。而賀凌霖,也只是沉默着……
也許,他們都知道她與劉潤卿的事情,但卻保持沉默吧。
很好,這樣就夠了。
賀凌霖站在秦水蘇身邊,指揮着兩個丫頭爲秦水蘇修剪指甲。
秦水蘇看向賀凌霖,“這是?”
“不過是擔心夫人傷到老爺。這是老人傳下的規矩,他們很金貴老爺的身子。所以,從不願意別人去傷他。”
秦水蘇失笑,她今日難道還會見到劉潤卿不成,居然像對待後宮的妃嬪一般對她。
不過說什麼傷,她不早就將他的身子劃得見不得人了。
若是賀凌霖看到劉潤卿身上的傷,應該會覺得頭疼吧。
兩個丫頭爲她梳着合適的髮髻,又爲她的臉上抹上脂粉,甚至爲她的身上抹上薰香。
換了衣衫之後,秦水蘇發現這身衣服並不比她平時的衣服,似乎更加飄逸。
她經過大殿上的時候,還看到歐陽怡跪在神像面前,桌子上又放了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小盒子。
那個盒子上盤旋着一條龍,但卻是黑色的。
真是大膽又詭異,居然用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