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將茶水端到蘭獻葉面前,“給你看樣東西。也許,你沒有看到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可悲。你以爲,秦水蘇在有劉潤卿的前提下,會看你這個廢物一眼。”
蘭獻葉看到水中的環境,是在紫微宮。秦水蘇正躺在劉潤卿的懷裡,揪着他的髮絲玩着,劉潤卿偶爾會突然吻一吻秦水蘇。可是更多的時候,是秦水蘇壓、在劉潤卿的身上,吻着他……
蘭獻葉看着兩人膩歪的模樣,完全不似會爲別人擔心的人。
“他們可以這樣恩愛,不過是因爲你給他們擋着。若是他們有一點爲你考慮過,又怎麼可能讓你這樣待在天牢,卻對你不聞不問。他們不過是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對你的忽視與踐踏之上。”
蘭獻葉一手揮開眼前的杯子,“不要再說了!”
“蘭獻葉,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只要你與鬼王合作,你可以得到那麼多的好處,難道你就不心動?這個世界不會因爲劉潤卿的死亡而帶來什麼不好的事情,這皇家的人難道還少?我都知道的事情,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朝廷內外,有多少人盯着劉潤卿的位置!有些事情,就算你不做,別人也會做的。難道,後宮的那些妃嬪單憑自己的力量就可以走到今天。不可能的!誰的背後還沒有個勢力了。”
蘭獻葉盯着白雪看了許久,也許是身子吃不消了,他又很快將自己摔回牀上,“你讓我再想想。”
白雪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他猶豫了,那就代表有希望了。只要她再做一些事情,也許他就會爆發的。
她坐在蘭獻葉的牀邊,嘆着氣,“真是可憐!”
她的白手動了動,將外頭的一些聲音在蘭獻葉耳邊放大。那些話,無不在說他的不是,說他一向得到院正與秦水蘇的偏愛,所以纔會有這樣的生活。
看着蘭獻葉皺着眉頭的樣子,白雪很是滿意。只要他崩潰了,那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
荼蘼端着麪條進屋的時候,白雪已經消失。她走前,只說他隨時可以開口,她會出現的。但是,她只給了三日的時間。
三日之內,他要是不回覆,鬼厲只怕就會自己動手了。到時,無論蘭獻葉如何挑釁,都不可能逃過鬼厲的糾纏。
吃飽之後,蘭獻葉又躺回牀上。他只要閉上眼,腦子裡就是秦水蘇與劉潤卿脫着衣服的場景,就是那些同僚說他不是的聲音……
“啊……”
“白雪,白雪……”
白雪果然立刻出現,她一直隱在屋裡,就等着蘭獻葉崩潰的那一刻,“想通了?”
“想通了。他真的可以讓我恢復如初?”
白雪提起鬼厲的時候,總是很激動:“當然可以,鬼厲的能力豈是你可以隨意反駁的。你等着,他很快就會出現了。”
蘭獻葉在白雪離開之後,寫了一封信。他將信件交給院正,他要離開皇宮了。院正雖然覺得惋惜,但還是同意了這件事情,他也知道蘭獻葉不是一個可以在官場與人打交道的人,這次的事情一定讓他受刺激不小。
他將信件收好,只說明日會與陛下稟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