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之中,確實沒有大家以爲的地圖,那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花瓶了。花瓶裡也沒有夾層,內壁也是乾淨白皙,沒有一點圖案。
方雲可以這樣果斷地花瓶打碎,那就說明地圖不在這裡。
馮欽之將手撐在桌上,問道:“告訴本官,藏着地圖的花瓶在哪裡?現在若是你還不說出地圖的下落,難道你還以爲以你的力量,可以將地圖藏住?找到地圖的人是杜博,對吧?你們爲了這麼一份地圖,竟然將這麼多人命都搭上了!你們這樣做,值得嗎?”
“值不值得,得讓後人來評價。我們只做,先皇讓我們做的事情。馮大人,下官還是那句話,下官這裡什麼都沒有,那個地圖也不在下官這裡。你只找到了我家裡的花瓶,是因爲另外幾個都已經不見了,對吧?若是你還想着抓住有心之人,那就應該去找到另外幾個花瓶的下落。”
馮欽之真是要被這人給氣死了,若是可以找到證據,他也不會這樣來找方雲。
他與杜博將那麼多花瓶分給那幾個官員,不是早就想好讓他們幾個人死去。他這會如果還是什麼都不說,那如何能夠找到龍脈的下落。
就在這時候,劉潤卿的聲音響起,“方雲,若是朕說,你的秘密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呢?”
方雲想着自己哪裡有過孩子,纔想反駁,但是看到劉潤卿的表情之後,突然有些害怕。他咬了咬牙,說道:“陛下,您怕是記錯了,微臣膝下無子。”
“是,你的夫人沒有爲你生下孩子,但是你心上的那個人呢?你不是說,當初是爲了逃避婚事,纔去了安郡。但是,朕卻聽說,你是在成親的當晚,丟下了新婚夫人。先皇這才讓你去了安郡。你讓杜博殺了這幾個人不要緊,但是你不覺得自己害死了從小在百花樓生活的孩子,無法面對他們母女嗎?”
劉潤卿身後,還跟着秦水蘇與顏玉。見到顏玉,錢多多有些好奇。他們早上才見過的,這會再次見到,還是有些尷尬。
顏玉將一個玉佩拿出,“這是我在收拾阿孃的東西時找到的,她是知道你的存在的吧。只是,她這麼多年都因爲您家中的人而緘默於口。這個玉佩是與方汝清的一封信放在一起的。如果你不是與她交好的那個人,她怎麼會留下這個信件呢?”
方雲看到玉佩之後,雙腳動了動,可是他又忍住了自己的心思,“不就是一個玉佩,可以說明白什麼問題。陛下,事情就如馮大人所說,這些官員都不是微臣所殺,微臣的手裡也就沒有染上誰的血。”
“你如此坦然,就是因爲你覺得這些人的死與你無關。可是,你就是害死了自己的女兒。你還可記得那個聽到你與曲愛卿對話的小宮女。她本來只是安全地活在映月宮。可是,因爲聽到了你們的話,你們就將她殺了,不是嗎?已經有宮人認出,你曾經在皇貴妃被關入冷宮的時候,進出過映月宮。難道,你還能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