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落聞言,也不含糊,二話不說就要掏手機戳那三個數,卻被封勒一揮手,將手機打飛了出去,還是屏幕朝下,摔了個粉身碎骨。
夏安暖瞪大眼睛,看着封勒眼底的暴虐因子在一點點的升起,逐漸佔領了他的整個黑瞳,夏安暖就有些不寒而慄:“你……你別亂來啊!”
封勒也不多話,一把抓住夏安暖的手,就粗暴地往外面拉扯着,夏安暖抵死不從,洛落也趕忙跑過來幫忙,一把抓住了夏安暖的手,衝封勒吼道:“你幹什麼?擅闖民居還不夠,你還想強搶民女啊!放手!”
封勒也懶得和她們打嘴架,只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暖暖,你父親還在研究所裡面……”
夏安暖就離開明白了封勒的意思,就是那夏守國威脅她唄,但是她又確定拿封勒沒有辦法,於是,當即決定放棄抵抗,對洛落說了一聲:“我先跟他回去……你別擔心……”
聞言,洛落咬牙切齒地看着封勒:“你這樣威脅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封勒面色平靜,對洛落的嘲諷毫不在意:“我原本也不是英雄好漢,我只是一個商人罷了。”
聽着封勒這番厚臉皮的話語,洛落自嘆不如,加上夏安暖也已經說了話,她也沒有立場強留了,於是,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了夏安暖的手。
封勒見狀,轉身便拉着夏安暖離開了洛落的公寓,到了樓下又粗暴地將夏安暖塞進車子裡,一腳油門,直奔封家別墅而去。
夏安暖被封勒帶回了封家,劉叔站在客廳裡,看到夏安暖回來了,原本想走過來迎接一下,但是看到封勒的臉色後,又十分識時務地轉身進了廚房,而其他的傭人也感受到了少爺的怒氣,更加不敢走過來點炸藥包了。
於是,偌大的客廳,瞬間只剩下夏安暖和封勒兩個人了。
夏安暖抱着手臂,一眼不言,還將腦袋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連看都不看封勒一眼,藉此表達她心中的憤怒和委屈。
封勒則自顧自地到了一杯水,也顧不上優雅形象了,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纔算把一肚子的邪火壓了下去。
封勒放下水杯,抿了抿嘴脣,說道:“我沒有想到他們會那樣做,你沒有受傷吧?”
夏安暖仍舊保持着背對封勒的姿勢,一動不動,冷哼一聲:“反正我在你們封家人眼裡,已經是歹毒殘忍的女人了,我頭昏暈倒,你竟然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現在你還來管我的死活做什麼?”
封勒聞言,眉頭緊皺:“暖暖,那個時候,我去扶你的話,只會讓我母親更加惱怒,事態就會越發地一發不可收拾了!”
夏安暖嗤笑一聲:“現在你父母走了,你說這樣的話,我還能信你麼?在他們面前,你一言未發,絲毫沒有維護過我,你有沒有考慮過,那個時候,我的感受啊!”
封勒伸手,握住夏安暖的肩膀,強迫她轉過身來,看向自己:“暖暖,我真的只是想兩全其美的解決問題而已,他們是長輩,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些麼?”
夏安暖現在最討厭的就是聽封勒拿封父封母是長輩這個理由來壓制她了,她伸手撥開封勒的手,臉色冷硬而倔強:“不能!他們都不曾承認過我這個兒媳婦,我又何必熱臉貼冷屁股地去孝敬他們!”
而封勒聽着夏安暖這種不合作的態度和語氣,也十分窩火:“即使他們不承認,但是你仍舊是我法定的妻子,既然身處這個位置,就略盡一下義務,又有何不可啊?”
聽到封勒都給自己扯上義務和法律了,夏安暖更加不屑,冷笑了一下:“封夫人這個身份,對別人來講或許是求而不得,趨之若鶩,但是在我夏安暖眼裡,卻是個甩都甩不掉的燙手山芋,如果你不樂意讓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了的話,那我真是感激不盡了!”
說着,夏安暖還掏出手機,一邊撥號碼,一邊對封勒說:“要不然我們也別說那麼多廢話了,直接聯繫律師吧,儘早辦理離婚手續。”
聞言,封勒飛快地伸出手,將夏安暖的手機一把奪下:“你瘋夠了沒有!別鬧了!”
夏安暖擡眼看向封勒:“我鬧?是你們一直沒有給我個安靜的機會吧!李詩雨的事情,已經夠讓人焦頭爛額了,現在你父母又跳出來攪和一下子,這下好了,蝨子多了不癢,乾脆讓我眼不見爲淨吧!”
封勒皺眉:“你這是什麼話,我不是在積極替你解決問題麼?”
聞言,夏安暖又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替我解決問題?如果不是因爲你執意要把封氏的股份轉讓給我,李詩雨會設下這樣的全套來算計我?再說了,你給就地調地給,爲什麼還會被李詩雨提前打探到消息,給我們來了這麼一出?”
封勒知道夏安暖現在正在氣頭上,但是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夏安暖的這一番氣話給氣到了,他冷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這麼說來,說到底,罪魁禍首是我咯?”
夏安暖聽了這話,想也沒有想,就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啊,所以如果你一開始按照我擬定的協議,與我辦理離婚,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封勒捏了捏眉心,知道自己現在和夏安暖說什麼,她也是聽不進去了,於是,他乾脆站起身來,順手撈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你自己冷靜一下吧。”
說完,封勒便轉身出門了,出發之前,還不忘叮囑劉叔,一定要看到夏安暖,不能讓她亂跑,然後還威脅夏安暖道:“如果,你再胡鬧、絕食,就別想去探望你的父親了!”
封勒像個老媽子一樣,替夏安暖思慮周全了一切,才氣哼哼地摔門離開。
這時,劉叔端着一杯奶茶,走到了夏安暖面前:“夫人,喝點東西,消消火氣吧。”
其實夏安暖說了這麼多話,已經是口乾舌燥了,但是還是賭氣地扭過頭:“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