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暖有些不明白封勒的用意,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你這是做什麼?”
聽到夏安暖的疑問,封勒衝她做了個“安心”的表情,然後指了指房門:“跟我來。”
說完,封勒便一馬當先地走出了房間,夏安暖無奈,雖然滿心疑惑,但是還是跟着封勒走了出去。
封勒抱着夏希,帶着夏安暖來到了一樓餐廳,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酒店地服務人員還市儀態整潔地站在餐廳裡面,見封勒和夏安暖走進了,齊刷刷的彎腰行禮:“封總,封夫人,晚上好。”
聞言,封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而站在他身後的夏安暖則連忙擺手,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但是,卻被封勒拉住手腕,徑直拖進了餐廳,已經到嘴邊的話,也不得不嚥下去了。
封勒拉着走夏安暖到餐桌前,然後伸手替她拉開了椅子:“坐吧。”
夏安暖有些不好意思地縷了一下額前的碎髮,然後才緩緩坐了下去。
這時,一手抱着夏希的封勒並沒有叫醒懷裡沉睡的小東西,而是徑直對服務員使了個眼色,吩咐道:“上菜吧。”
聞言,服務員也沒有多做遲疑,轉身就去廚房傳話上菜了。
很快,一桌子豐盛而又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就被陸陸續續地端了上來,夏安暖經歷過之前那一番驚心動魄之後,加上一次生死時速的大逃亡,她只感覺自己的胃都已經餓空了,現在看到這麼豐盛的飯菜放在自己面前,她也忍不住有些食指大動。
而趴在封勒肩上睡得正香甜的夏希也抽動了兩下小鼻子,忽忽悠悠地醒了過來,揉着他惺忪的睡眼,環顧了一下週圍,發現自己並沒有在牀上,第一時間發出了抗議:“嗯,我怎麼在這?”
聽到夏希略帶起牀氣的話語,封勒並沒有着急解釋,而是夾起一筷子菜,在夏希的面前晃悠了一圈,然後在夏希放光的眼神中,將菜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面,然後還一臉激賞的咀嚼了起來,反覆咀嚼了好幾遍,才戀戀不捨地嚥了下去,由衷地讚歎道:“好吃!”
看到封勒的這一番表演之後,夏希肚子裡面的饞蟲就更加蠢蠢欲動了,他連忙伸出小手,討好地報出封勒的脖子,撒嬌道:“我也要吃!封叔叔,我也要!”
坐在一旁的夏安暖,看到夏希毫無節操的討好模樣,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看了封勒一眼:“還是你有辦法。”
聽到夏安暖對自己的誇讚,封勒的嘴角也忍不住有些上揚,然後轉過頭點了點夏希的鼻尖:“誰叫你剛剛不老老實實起牀,現在罰你要看着我們吃!”
封勒話音未落,夏希就扁了扁嘴,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不要嘛,封叔叔!”
看到夏希委屈的小表情,封勒和夏安暖都忍不住被他逗笑了,不過封勒仍舊繃着臉,逗夏希:“讓你吃也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我,封叔叔好不好啊?”
聞言,夏希連忙狗腿地猛點頭,嘴裡連連說道:“封叔叔當然好,封叔叔最好了!”
雖然知道夏希是在向美食屈服,但是封勒聽了這話,還是十分受用,在夏希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抱着夏希坐到了一旁的兒童座椅上,還十分體貼地給他遞上了筷子:“餓了吧,快吃吧!”
聽到封勒的話,夏希笑逐顏開,揮舞着筷子就開始了填飽自己肚子的大業。
而坐在一旁看到了全程了夏安暖,也不由地感動心中升騰起一股暖流,嘴角也彎出了一個美好的弧度。
夏安暖的表情被封勒盡收眼底,他笑着替夏安暖佈菜,一邊夾菜,一邊囑咐道:“這次你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多吃些,吃飽了再美美的睡一覺,然後就把這一切可怕的記憶都忘掉吧。”
聽封勒說到“可怕記憶”的時候,夏安暖還是不由自主地激靈了一下,她現在只要一回想起,自己曾經那麼信任的人,竟然把她算計得體無完膚,她就感覺到心中不由地一陣惡寒。
勉強壓制住了心中翻涌的情緒,夏安暖衝封勒笑了一下,不願意讓他替自己擔心:“我沒事,你不用太擔心。”
夏安暖的一舉一動,封勒都是在用心去感受的,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她的恐懼與心痛,但是既然,封勒並沒有夏安暖是不想讓自己擔心的,他便將心中的牽念和糾結都洗漱掩藏在心底,表面上仍舊是一片風平浪靜,不再說起這個話題,而是又給夏安暖夾了一些她愛吃的菜,微笑着說:“多吃些。”
夏安暖夾起封勒替自己布好的菜,笑着點了點頭。
將夏安暖和夏希都餵飽了之後,封勒並沒有多留夏安暖,而是催促她們趕快回去休息:“你們累了一天了,早些上樓去休息吧。”
原本以爲封勒將自己和夏希救了出來,怎麼都會纏着自己說一會兒話的夏安暖,聽到封勒的這番話,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不過既然封勒都這麼大方體貼了,的確已經有些累了的夏安暖便沒有多說,點了點頭,就伸手將吃飽之後,又開始犯困的夏希抱起來,衝封勒微笑着點了點頭:“那我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
或許是夏安暖已經太久沒有這樣溫柔地對封勒講話,聽到她這麼讓人如沐春風的話語,封勒一時間竟然有些愣住了,直到夏安暖已經抱着夏希走上了電梯,他纔回過身來,衝夏安暖笑了笑,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的夏安暖,將夏希的放在牀上安置好,便起身去洗手間準備再一把臉。
冷水打在夏安暖的臉上,這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有些被她刻意遺忘在腦後的事情,再次紛至沓來。
李銘言是夏安暖來到z市之後的第一個朋友,她一個單身女性,還帶着一個孩子,許多女同事都會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對夏希的身世妄加猜測,讓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