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靠近了,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夏安暖說着。封勒知道她什麼意思,可是怎麼可能允許他心愛的女人,因爲這樣的原因而拒絕他呢。
“暖暖,這就是一個意外,你不要想多了。”封勒說到。
可是夏安暖心裡清楚,這次的事沒有這麼簡單,如果真要是意外的話,只能說她這個當媽的和封家相剋,連累了孩子。
“我沒有想多,我只是希望他們兩個都好好的,你這次就尊重我的意見吧。”夏安暖心意已決,封勒知道她恐怕又會離開自己了,有些懊惱。
封父封母巴不得看見這樣的情況,高興得差點兒沒有起身拍手叫好。洛落在一旁,也只是看着,乾着急也幫不上什麼忙。
大家都知道這事怨不得封勒,可是對於夏安暖的做法,又不能指出不正確的地方,場面就這樣僵着了。
封勒也不再逼夏安暖,只是坐下來,獨自思索着。夏安暖還是站着,臉上除了淒涼,看不出有其他什麼表情。
這時候,大家等待已久的醫生終於出來了,就像天使忽然降臨了一般。
“你們誰是家屬?”
“我!”除了洛落,大家都異口同聲地回答。
夏安暖衝過去,“醫生,我纔是兩個孩子的家屬,你說吧,現在是什麼情況?”
“嗯。”醫生沉吟了一下,對着他們說着,“那個稍微胖一點的小孩子,就是叫封翼的那個,沒有什麼大礙,已經醒了過來,家屬等會兒就可以去探望。”
“唉……”空氣中緊張的氣氛突然一下子輕鬆了不少,封父封母更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兩個人就走開了,準備一會兒去看封翼。
夏安暖和封勒,還有洛落繼續聽醫生說話。“那另外一個孩子呢?”
醫生雖然看見這種情況,雖然有些奇怪,也沒有多問,就皺死了眉頭,“情況不怎麼好,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聞言,夏安暖兩眼一黑,四肢發軟,差點兒暈過去。
封勒和洛落同時扶住她,洛落瞪了封勒一眼,讓他鬆開了手。
醫生看見這個樣子,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畢竟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這個打擊有點太大了些。
夏安暖穩住心神,對着醫生點點頭,“我沒事的,放心吧。醫生你繼續說。”
“那個孩子,因爲不久前受過傷,恐怕這次凶多吉少,有變成植物人的危險。”
後面醫生的話,夏安暖已經聽不清,只記得他說了個植物人,然後就呆住了。醫生看見她這個樣子,也只有嘆氣的的份兒。
她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向醫生道謝,只是良久才從剛纔的話帶來的震驚中找回自己。然後抱着洛落就開始嚎啕大哭。
洛落也被她悲傷的情緒感染,和她一起默默地流着淚。
封勒過去也不是,不過去也不是,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最後只有開口說着。“暖暖,醫生剛纔也說了,只是有可能,讓你不要放棄希望。”夏安暖依舊把頭埋在洛落身上。
最後洛落也只好跟着開導她,“對啊,暖暖。你要振作起來,小希纔有機會醒過來啊。”
“我們多去和小希說說話什麼的,纔有可能刺激他求生的慾望,他纔有康復的機會。”封勒繼續說着。
夏安暖知道他們是好心,只是太過心疼夏希,根本停不下來。“你先讓我哭一會兒……”洛落好不容易聽清了她的話,點點頭,撫着她的後背,小心安慰着。
封父封母看見這個樣子,就知道夏希的情況不好,也沒有什麼反應,反正他也與他們無關,也不配他們來關心。
夏安暖想着,至少夏希還不是最壞的情況。只是她應該早點帶他離開,不該讓他再次遭罪。
封母瞭解到夏希的情況以後,雖然有些被剛纔的話打臉,不過心情還是不錯。
得到醫生的允許之後,加上封翼想要見自己的親人,封父封母率先進去看封翼……
“哎喲,我的乖孫子,你可算沒事。”封父過去,摸摸封翼的臉,“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封翼本來看見自己的爺爺,笑逐顏開的,可是看見後面的封母之後,眼神一下子就晦暗了。“你出去!”
二老有些錯愕。封母更是不知所以然,笑着對封翼說,“我是奶奶啊,小翼。”
封父也說,“對啊,小翼,你看清楚,是奶奶來看你了。”
“出去!你出去!”封翼尖利地喊着,“我不要你!”讓二老更加奇怪。
封父這時候發話了,“孩子不想看見你,你現在就先出去吧,他剛剛醒過來,別刺激到他了。”
封母莫名其妙,嘀咕着退出病房,“這孩子,是不是摔壞腦子了。”
外面的夏安暖等人看見了這個情況,也是有些納悶,畢竟封母平時可是獨寵她這個寶貝孫子。可是看見封母被趕出來的樣子,他們也都習以爲常,不覺得情有可原。
醫生剛纔說了,封翼的精神狀態也不怎麼好。被問到摔下來的情況時,更是瑟瑟發抖,什麼話也不敢說,恐怕是受到了什麼大的刺激。
夏安暖趕緊也進去,封翼看見是自己的媽媽,倒沒有剛纔鬧的那麼厲害。不過也是渾身彆扭。
夏安暖的手剛一碰到他,他就縮到一邊去。“小翼?”
封勒看見這種情況,心中狐疑。
他上前去一步,看見他對自己父親的態度,想稍微試探一下,“小翼,你現在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封翼看着自己的爸爸,撇撇嘴,拉住他的手,有些撒嬌的意味喊着他。封勒趕緊抱住他,兩個人相處得也很愉快。
可是當洛落過去的時候,封翼又像剛纔那樣,甚至更加嚴重,直接也把她給轟了出去。
還好有兩個人的前車之鑑,洛落心裡才能平衡一些,可是她心頭也籠罩着一層疑雲。
夏安暖發現,封翼是排斥所有的女人,她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是站在那裡,心想是不是自己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