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美珠狼心狗肺,不僅賭輸了不認輸,反而咒罵夏安暖,讓她很是惱火。
要不是封勒找人控制住這個女人,恐怕自己今天在這兒,臉都要被她給丟光了。
許美珠是什麼人?牆頭草,沒骨氣的傢伙,一看見封勒幫夏安暖,就知道自己以爲的他們關係不好,根本就不對。
兩個人你維護我,我維護你的樣子,哪裡有半點不和的樣子。
她一心沉迷於賭博,就是因爲夏安暖的父親死了之後,她這個敗家的女人也不懂怎麼經營自己的經濟,導致現在除了以賭爲生之外,找不到其他什麼辦法。
她向來是靠別人吃飯,沒有想到今天夏安暖會殺出來,幾乎贏光了她身上所有的錢,這口惡氣,她是怎麼也咽不下去的。
不過看這個樣子,夏安暖能來參加這麼豪華的聚會,她的身邊還跟着一些名媛,真是躋身上流社會了。
許美珠轉念一想,既然她和夏安暖作對,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不還錢就要捱打,還不如另闢一條捷徑,和她的關係搞好,這樣說不定還能沾點兒光。
那個丫頭本來就心思簡單,說不定她告告饒,裝裝可憐,她還會接濟她呢。
許美珠想得倒是挺好,完全忘記了以前自己對夏安暖做過的事。
她就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把去找夏安暖了。
“暖暖啊。”許美珠第一次這麼親切地叫夏安暖,讓她感到有些噁心。
正在和夏安暖聊天兒的顧盼影也很不自然,剛纔她又不是沒有看見那個情形,這個女人怎麼轉變得這麼快?
“媽知道剛纔自己的言語過激了一些,可是你要原諒我,我那麼多錢,一下子就被你給拿走了,我能不生氣麼?”許美珠諂媚地說。
顧盼影咳嗽了一聲,“暖暖,這是你的家事,看來我還是先回避一下好了。我先去找她們,之後再回來找你。”
夏安暖剛想說不用,可是她也知道許美珠的嘴臉,沒有個一時半會兒,她肯定死纏爛打,搞不清楚,乾脆也由着顧盼影去了。
夏安暖轉過身來,“如果你來找我就是想說剛纔的那些話的話,我想我也沒什麼好回答你的。只不過願賭服輸,既然你敢上賭場,你就應該預料到自己今天的結局,不應該怪我。”
“是是是!”許美珠點頭,“我知道你向來公正,說話也爽快,我這不是來道歉了麼?看在我這麼誠心的份兒上,你就饒過我一回?”
“我原諒你剛纔的所作所爲,你走吧。”夏安暖不想繼續和她糾纏下去。
許美珠還是不依不饒,她抓住了夏安暖的手,低聲下氣地說,“那……”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錢的手勢,夏安暖掰開她的手,“沒門兒。”
“不是,我明白你的意思。那這樣吧,你看這兒太吵了,我們要不找個房間,進去好好說一說。”許美珠又貼了過來。
夏安暖皺眉,“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沒有什麼話好跟你說的!”
聲音稍微有些大了,有的人回過頭來看了她們一眼。
夏安暖不想當衆和她鬧翻,就拽着她進了一個房間。
“行了,你還有什麼沒有說完的,繼續吧!”
夏安暖把手環在胸前,她倒是想看看這個以前恨不得她死的女人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暖暖。”許美珠居然流下了眼淚,可是夏安暖根本就不買賬,她早就習慣了她這個當着人一套,揹着人一套,假惺惺的樣子。
許美珠看見夏安暖沒有理她,乾脆哭出聲,“你也知道,我現在無依無靠的,只有一個女兒,現在也不管我了,我走投無路,纔會出來賭的啊。”
“所以?關我什麼事?你的女兒不管你,你把她告上法庭啊。”夏安暖笑了,“你沒有錢,你找男人啊,你不是喜歡讓男人當你的靠山麼?”
她更加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能把窮和賭博扯上關係。
許美珠說,“我也想像你一樣,有像封勒這麼厲害的人護着,可是這人老珠黃,誰還看得起我呀。”
夏安暖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別把我和一扯一塊兒,我和封勒是正當的,合法的夫妻關係,你那是傍大款。”
她的嘴毫不客氣,把“傍大款”說得很重。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你看看我以前,嫁給你爸,就算他病倒,也是一直在盡心盡力地服侍不是?”許美珠說,“我就是嘴臭,脾氣不好,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夏安暖差點兒沒被口水噎着,“行了,你就別自誇了行麼?要是你善良,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
夏安暖的眼神狠厲,“如果你善良,你還會揹着我爸在外面偷人?如果你善良,還會和你那個該死的女兒一起聯手,將我送上自己女婿的牀麼?”
“許美珠,我告訴你,我不再是以前的夏安暖了,由着你欺負。”她眼中噙着淚,直到現在回想起來,一幕幕還是觸目驚心。
“就這兩件事,就足夠你遭受天打雷劈,下十八層地獄了。”
夏安暖說,“我的父親,是被你給生生地氣死的,你在生病期間,忙着懷別人的野種,讓他戴了多少個綠帽子,你以爲我都不記得了麼?”
“要是你和你女兒的奸計得逞,我會一輩子活在陰影裡,你以爲我會這樣就算了!”夏安暖冷漠地看着她,“做夢!”
許美珠有些害怕,“可是以前都是那個死丫頭出的主意,怪不得我。”
夏安暖聽見她這個時候,還要把全部責任推到自己女兒身上,知道她已經無藥可救,搖搖頭說,“不管你們兩個其中的誰,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都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這時候就有人在喊“遊輪進水了!”夏安暖就要離開。
許美珠看見夏安暖這麼囂張,自己的計劃也付之東流,恨意升起,隨手抓起了一個托盤之類的東西,用力砸向她的後腦勺。
夏安暖只感到沉悶的一痛,然後就暈倒了。
許美珠把她鎖了起來,自己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