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暖的一席話說得封勒心服口服,他聽到她這麼有理有據地陳述了自己不會逃避的理由,格外開心。
夏希和封翼看見他倆和好了,也趕緊跑過去,封勒和夏安暖一人抱一個,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回家去。
好事沒過多久,夏安暖居然又收到了槿靈的短信。
“來君臨大酒店,會有驚喜。如果不來的話,封勒可能就跟別人跑了哦。”
夏安暖本來是對這種短信嗤之以鼻的,她把手機放下。
可是每當她要幹其他什麼事的時候,那個短信的內容總是圍繞在她的身邊,讓她心神不寧的。
夏安暖最後看了一眼手機,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還是算了吧,隨心就好了。”
於是她立馬出門。
槿靈也只發了那條短信,之後再也沒有說話,因爲她覺得多說無益,簡潔一些反而能讓夏安暖更加容易相信。
她知道夏安暖現在進步了,她現在也要學着聰明一些,要不然還真容易一敗塗地。
槿靈想着,之後就在酒店等着。
夏安暖一路上都有些糾結,她的腦子裡面住着一個天使一個惡魔。天使提醒她不要上了槿靈的當,惡魔說不如去看一看,要不然總歸會後悔的。
夏安暖想着反正自己現在都已經上了船了,還不如繼續下去,要不然也是精神上的不信任,所以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
到了酒店門口,夏安暖首先就看見了槿靈站在門口。
看到夏安暖下車,槿靈走過去,得意地說,“我還以爲我請不動你了呢。”
夏安暖沒有理她,說,“怎麼?你不是希望我來麼?”她本來就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槿靈說,“我讓你來,可是爲了你好。”
“爲了我好,很好的一個理由,那我現在能問一下,你爲什麼在酒店麼?”夏安暖說,“封家老宅燒光了,可是你也不至於沒有地方住的吧。”
槿靈眼睛一轉,“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你可不能再和我繼續鬥嘴了,會錯過你人生最精彩的環節的。”
夏安暖隨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
那個人是封勒?旁邊還有一個女的。
那個女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站在封勒身邊,一副羞澀的樣子。
封勒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似水,就像是對夏安暖那樣,兩個人偶爾就咬一下耳朵,偶爾親一下臉的,旁若無人的樣子讓人看着牙癢癢。
夏安暖下意識地想要轉過頭,不想要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事。
槿靈說,“你要是覺得現在證據還不夠充分的話,可以接着看下去的。”
夏安暖的脖子好像被固定住了,心裡的惡魔佔據了主要的位子。
她就是想要看看他們會不會走到那一步。
結果夏安暖看見封勒拿出了身份證,兩個人應該是開房了,一起笑意盈盈地走了上去。
夏安暖的眼睛刺疼,她沒有想到這對於封勒來說,好像是一個很簡單的事一樣。
她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是因爲昨天的事麼?
封勒和那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女人消失在轉角處了。
夏安暖不明白,要是他這麼飢渴,完全可以跟她離婚,爲什麼要一邊綁住她,一邊出來偷腥,這樣不累嘛?
槿靈看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非常開心,“怎樣,我這次是真的沒有騙你吧。”
夏安暖的心裡很混亂,一直在思考封勒這麼做的原因。
他現在不僅是她的丈夫,還是兩個兒子的父親,怎麼可以做出這麼沒有羞恥心的事來呢?
封勒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間崩塌了。
是不是她沒能給他安全感,是不是他根本就是想要家以外更多的東西,所以才這樣的?
槿靈好像能看透她,說,“男人出軌,無論是什麼原因,都是不可原諒的,這點我相信你肯定也明白的。”
夏安暖憋着氣,說,“不用你來教導我,這是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我這只是給你提醒。”槿靈說。
“你不要以爲平時封勒表現得很正義,男子漢的樣子,頂天立地的,正義凜然。可是你忘記了,他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
夏安暖說,“這些都是廢話。”
她還是跟了上去,現在她也不像以前那樣與世無爭了,大不了大家都攤牌好了。
可是兩個人憑空消失,根本就看不見了,可是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進了電梯啊,夏安暖的心中不解。
“我要是你,就不會等到他們什麼都辦好了纔過來。”槿靈在身後,幸災樂禍,“畢竟狡兔三窟,這個酒店又這麼大,真是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找呢?”
“就算我不知道他們上哪兒去了,也不用你幫我找。”她頓了一會兒說。
槿靈就差開懷大笑了,“如果你要我幫的話,我也不介意將他們兩個人捉姦在牀!”
話說得很難聽,讓夏安暖皺眉。
“我該看的也都看見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夏安暖裝作一副平靜的樣子,對着槿靈說,其實內心早就波濤洶涌了。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她不想讓她看見他們之間正面發生爭執,更不想讓她瞭解他們之間關係的破裂。
“我也有話要說。”槿靈輕蔑地說,“無論你想不想讓我看到這一幕,反正我也知道了,所以後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我沒有時間來聽你廢話。”夏安暖心裡窩火,不想再和她說話了,說完就要走。
槿靈拉着她的手,“夏安暖,你也看見了,你現在的地位,和你趾高氣揚的態度全都是封勒給你的!”
夏安暖甩開她,“你忘記了,我是一個獨立的人,哪怕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也不會像那些人跪在地上,舔你的腳!”
“我奉勸你,封勒完全可以一句話就不要你,你不要仗着你封家媳婦的身份看誰都不爽,刨開這個層面,你沒有資格!”
夏安暖看見光滑的大理石底面映出了她的影子,“我有沒有資格不用你來定論。還有我現在不是封家的兒媳了,也沒有人再和你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