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笙,這一次,別再走了。”他的手臂微微收緊,將她抱得緊緊的。
今笙微怔:“你……這又是何必呢?”她苦笑,“爲了一個女人,捨棄你的仕途……不值得的。”
谷永淳將她轉了身,握住她的雙手,“餘生,我想爲自己而活。”他身上,揹負着谷父的希望,揹負着谷家權力的延續,可這所有的,都不足以與她相提並論,他堅定的說:“我要和你在一起。”已經錯過了二十五年,再錯下去,將是一生。他不想再與她擦身而過,他不想,彼此最終成爲陌路。
今笙看他,微微一嘆,心雖有動容,卻很清楚彼此的現狀,她理智的推開他的手,“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我很快就可以辦妥離婚手續!”谷永淳說。
今笙頭微微一低,若她的出現,影響他的婚姻,阻礙了他的仕途,她怎麼對得起待她如親生女兒的谷父谷母?
怎麼對得起那個端莊嫺雅看起來毫無任何心機的他賢慧的妻子?
怎麼對得起那個看到她就膽怯,一臉無辜的他的女兒?
就像當初老嬤嬤說的那句“今笙,你是禍水”,既然愛他如初,怎麼能毀了他的仕途?怎麼能毀了一個無辜女人的婚姻?於是,她再擡起頭時,脣畔,一抹苦笑,“我結過婚了。”
“哈賈的妻子不是你。”他肯定的說。
今笙微微沉默,而後揚眉看着遠方,“我真的結過婚了,我的丈夫叫楚巴,是丹萊國的貴族,我們很相愛,有三個孩子,……”
谷永淳怔住,臉色緊繃,極難看,低怒:“你說謊!”
她抿脣,眼底,卻是淺淺的嘲弄,“你可以去問哈賈。”
他一向儒雅穩重,此刻,卻盛怒難當,他握住她的雙臂,怒聲質問她,“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嫁給別的男人?”
“是你先娶的……”今笙看着他,心疼得好難受,“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谷永淳看着她,心痛得難以舒解,胸口像是壓了巨石,很難受,他眼底溼潤,“今笙……”
今笙掙脫開他的束縛,退後兩步,心裡很難受,她微微低喃:“我不該回國的,”
更不該用畫去招惹他,“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
“今笙!”谷永淳叫她。
今笙腳步未停。
“我們的孩子呢?”
她腳步微滯,低聲,“沒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宮牆邊,谷永淳大慟,他的今笙,不再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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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笙挺直了背,走過宮牆後,傷心難過。
這一生,他們之間,將再無牽絆。
一想到餘生,都不可能再見面了,她眼底盛滿淚。
當她又拐過一道宮牆後,看到了兩個人,他們看她的眼神不尋常,她意識到危機,準備轉身跑時,才發現,身後,還有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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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舒雲看着離婚協議,眼底陰沉,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而後谷心蕾回來,當她看到離婚協議時,立刻搶過去撕了。
“心蕾?你幹什麼?”
谷心蕾將紙屑扔進垃圾桶裡,拍拍手,“反正這個東西也用不上了。”說完,看着何舒雲,頗爲自豪的說:“媽,你放心,爸不會跟你離婚了。”
看到她上樓去了,何舒雲叫住了她,“心蕾,你什麼意思?”
谷心蕾回了頭,打了個哈欠:“媽,你就高枕無憂的放心吧!我已經把禍根給除了……”
何舒雲一驚,“你到底做了什麼?”
谷心蕾擺擺手,“你現在別問,反正事情我已經擺平了,”昨晚就沒怎麼睡,這會兒,她困得不行,“我去睡了,晚飯別叫我。”
看着谷心蕾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何舒雲回頭,看了看垃圾婁裡的紙屑,那緊皺的眉,卻不敢舒解,她立刻回房,撥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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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圍堵着的一羣人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時,那高瘦男人嚇得不輕,立刻轉身就逃,宋輕歌見勢不對,往另一個方向跑了。
她剛跑幾步,就被人給圍牆住了,她心慌,回頭就看到了嘴裡叨着煙的山哥。
那高瘦男人很快就被捉回來了,他嚇得屁滾尿流,撲嗵的跪下:“山哥,饒命!”他指着宋輕歌
,“我……我鬼迷心竅,中了這女人的招了。”
山哥一個眼神,幾個嘍囉過來,狠捧了高瘦男人一頓。
看着眼前的情景,宋輕歌有點緊張,她緊抿着脣,想到海根說的毀容,挑斷手筋時,心裡到底還是慌了。
高瘦男人被猛捧了,滿臉是血,癱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山哥狠抽了一口煙,“都他X給我看着,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那些嘍囉大聲都不敢出。
山哥走到宋輕歌面前,猥瑣的目光看着她:“你是逃不掉的,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宋輕歌看着他,這麼多人,她要逃,確實是不可能了,與其回去被毀容弄殘,倒不如孤注一擲,她說:“我要見左莫。”
山哥挑了挑眉,頗具意味的看着她,嘿嘿一笑,露出黑色的大板牙,“強龍壓不住地頭蛇,你別以爲擡出莫少來老子就怕了,”他打量着宋輕歌,輕佻的說,“山高皇帝遠的,莫少也救不了你,”他伸手,擡起她的下巴,“你倒不如爬上我的牀,興許老子高興,還能留你條命!”
宋輕歌頭一側,皺了皺眉。
“別他媽不識擡舉!”山哥吐了口唾沫,“回去老子給你灌點藥,你還不像狗一樣的爬過來……”
“山哥,你也是在道上混的,”宋輕歌咬了咬脣,看着他:“不會跟錢過不去吧!”
山哥冷笑,“要不是看在沒收尾款的份上,老子早把你給上了!”
“我們做筆交易,”宋輕歌看着他,“我付你雙倍的錢,你放了我。”
“你就是這麼讓瘦猴上當的?在道上混,誠信最重要,我總不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招牌。”山哥眼底多了幾絲陰狠,“要讓我放了你,想都別想!”
說着,揮揮手,“把她帶走。”
就在他們要將她塞到後備廂時,只聽山哥的手機響了,他一改之前的暴戾乖張,語氣裡,多了絲討好,“莫少!……”他陰鶩的眼睛掃了掃宋輕歌,“在,在我這兒呢……”他拿着手機,哈腰,“我哪兒敢啊,莫少,你可千萬別誤會,我是想給你個驚喜……你看,我這不正要給你送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