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毫無防備,沒有一點兒招架之力,傻傻的伏在他身上,他強烈的心跳聲,讓她整個人像是灼燒一樣,渾身熱得不行,只感覺心跳加速,渾身發燙,她緋着臉擡頭看他,卻見他雙眸緊閉,似是睡着了。
突然,他低低囈語,翻了個身,他側着身子睡,可手卻沒有鬆開,仍舊摟着她,就在樂瑤心跳加快,以爲他要……可很快,她聽到頭頂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擡眸,這才發現,他是真的睡着了的。
他一定是累壞了。
明知道他們用這種方式相擁入眠是不對的,可她卻沒有像往日那樣推開他,而是靜靜的臥在他的懷裡,聽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的呼吸,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
她疲憊的心有了稍許的平靜。她貪心的,想趁他沉睡的時候,貪戀他懷抱的溫暖。
許是因爲母親已經脫離了危險,又或許是因爲在他的懷裡,樂瑤很快便沉沉入睡了,多日來的奔波疲憊,這一覺無夢,竟是出奇的好眠。
待她睡着之後,溫雲霆才睜開眼。即使很疲憊,疲憊得倒下就能睡着,但他卻很警覺,在她打開房門進來的時候他就醒了,她坐在他身邊幫他脫衣服換衣服,於他來說,那簡直是一場“非人”的折磨。她身上的味道,她的呼吸,她無意識的觸碰都讓他有種難以壓抑的衝動,但是他卻一直剋制自己裝睡。
而此刻,擁在她懷,她好像更瘦了,讓他心疼,而如此毫無距離感的接觸,讓他剛剛壓下的念頭又開始蠢蠢欲動……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多想跟她……但最終,理智戰勝了慾望。他愛她太深。他要的愛,不是短暫的擁有,更不是片刻身體的歡娛,而是要長長久久……是的,他想要擁有她以後的整個人生,想要跟她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溫雲霆知道這個傻丫頭是如何的倔強,他更沒忘記那個雷雨交加的下午,在沙發上,她是怎樣咬傷了他;他也沒忘,她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的說讓他離開,讓他不要纏着她的話,那時她的模樣讓他心痛。可他偏偏就是要纏着她,就想要纏着她,還要纏一輩子不放開。
與其有可能被她踢下牀,或者又咬傷哪兒,又或者被攆出去……他覺得還是老老實實裝睡最好,至少可以耍賴般抱着她,至少她還會安靜的在他懷裡……只是,身體那惱人卻本能的反應該怎樣消除?
突然,懷裡的她動了動,溫雲霆趕緊閉上了眼,當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時,他又睜開眼,見她的臉又貼近了他的胸口,這安眠的姿勢,就像之前在小木屋一樣……那些美好的夜晚,他們總是這樣相擁而眠。
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回到從前那樣,那樣靜好的歲月裡的。
*
樂瑤醒來時窗外已經微微發白,看樣子,天就要亮了。
當她清醒的意識到自己躺在他懷裡,他的手仍舊圈着她的腰,而她……竟然也抱着他的腰時,而他身體清楚的變化讓她感覺有些眩暈,天啦,他們就是這個姿勢睡了一晚嗎?呃!她只感覺有些口乾。而她腦海裡,驀的浮現少兒不宜的畫面……呃!好尷尬!怎麼辦?她感覺自己已經臨近崩潰的邊緣了……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若進一步,便是火熱而倦倦的纏綿;若她退一步——可此刻,她……又怎麼能退得了?
呃!樂瑤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頭,她怎麼能再想曾經那些火熱的畫面?她怎麼會有那樣強烈的渴望?她的臉燥得慌。心虛的想要推開他,可手剛撐在觸到他的胸膛時,卻開始顫抖,渾身無力。
不行,若再這樣下去,她怕是控制不了自己,肯定會主動把他給……
當她微微掙扎了一下時,卻被他抱得更緊。
樂瑤擡頭,入目間是他熾熱的目光,從他的眼底,她看到了……她尷尬不已,緋着臉推他,可他卻又緊摟着不鬆,啞着聲在她耳邊,“別動。”幾乎是乞求般,“別動!”
氣氛陷入沉靜。
她聽到他壓抑的呼吸聲。
窘。
良久……她逃也似的離開他的懷抱。
*
廚房,那小鍋裡沸騰的水漫過雞蛋,水蒸氣往上冒,那玻璃鍋蓋上有一層濃濃的霧氣。樂瑤呆呆的站着,目光茫然的落在小鍋裡,可她那樣子,思緒卻偏偏神遊在外。
溫雲霆站在客廳的陽臺上遠眺着小區內的景緻。
若此時他們回頭,定能看見彼此,可都尷尬的選擇逃避。
他,窘了,不知道該跟她說點兒什麼;道歉?他說不出口。可他又是要道哪門子歉?明明,他也感覺到她動情了。
而她,更窘,不敢面對他。在她看來,那一幕太過尷尬。
曾經,他們有過很多纏綿悱惻的夜晚,但是,清晨那一幕窘迫,卻讓彼此都有些訕訕的。
豆豆醒了,頭髮微亂,睡眼朦朧的站在自己的臥室門口揉着眼睛,當她看見溫雲霆時,開心起來,呵呵笑着跑過去,清脆的喚了聲:“爸爸。”
溫雲霆回頭,抱着可愛的小丫頭,目光卻與樂瑤望向豆豆的目光相遇,他脣角微揚朝她淺笑,可卻發現她臉驀的紅了,而且,避開了他的目光。
“爸爸,”豆豆捏捏自己的小臉,疼得不輕。
“小笨蛋,怎麼自己捏自己?不疼嗎?”溫雲霆見她可愛的小模樣笑了,之前的所有尷尬全湮化在笑聲裡了。
豆豆仰仰頭,笑起來露出幾顆潔白的小牙,手緊緊的抱住溫雲霆的脖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夢。”稚嫩的童音,讓站在廚房裡的樂瑤也忍俊不禁。
溫雲霆抱着她,抵頭她的額頭,“小笨蛋,小笨蛋。”
豆豆被他逗得呵呵呵直笑,卻捏捏他的耳朵,“粑耳朵,粑耳朵……”
“豆豆!”在廚房裡的樂瑤聽見女兒說的話,臉上的紅暈更濃了,不悅的出聲阻止道。豆豆鬆了手,抿抿小嘴看看媽媽,而後又
回頭悄悄看溫雲霆,悄悄的笑了。
被小豆豆捏耳朵,又給他起外號,溫雲霆倒沒生氣,因爲小丫頭的存在,讓他心裡沉重的負累與尷尬全消失了。
“我是小笨蛋,爸爸是粑耳朵,”豆豆湊近溫雲霆耳旁低聲說,“那媽媽是什麼?”
溫雲霆看了看廚房裡那纖瘦的身影,壓低聲音,但是,卻足以能夠讓她聽見:“傻丫頭。”這一聲裡含了他濃濃的情意與毫不掩飾的愛慕。
以爲他在喚她,樂瑤驀的回眸看他,卻發現他們父女在說笑,而後她有點尷尬,可臉頰卻更燙了。
“小笨蛋,粑耳朵,傻丫頭。”豆豆邊數着手指邊說着,樂呵呵的,開心極了。“哦,等我下週去告訴彤彤,我們家也有呢稱了。”
“什麼呢稱?”溫雲霆頗有興趣的問道。
豆豆一本正經的說,“就是很親切的稱呼啊。彤彤的媽媽是紅太狼,爸爸是灰太狼,她是小灰灰。”而後她樂陶陶的說:“我是小笨蛋,爸爸是粑耳朵,媽媽是傻丫頭……呵呵呵。”
溫雲霆不禁抱緊了豆豆,對別的孩子,他幾乎不會多看一眼,可卻不知道爲何,對豆豆卻偏偏如此的喜歡。
若說是因爲樂瑤,但豆豆卻與樂瑤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大概,這種喜歡,是天生的吧。自從有了豆豆,他偶爾想想,其實有個孩子還真的不錯。
“爸爸,爸爸,我的鞋掉了。”豆豆坐在沙發上,雙腳晃啊晃的,將一隻拖鞋晃到電視櫃那邊去了。
溫雲霆走出來,從電視櫃旁撿起她那粉紅色可愛的小白兔拖鞋,而後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白淨可愛胖乎乎的小腳丫,他笑了,拿着她的腳,準備幫她將拖鞋穿上。可突然,他一怔,低頭,又看着豆豆的小腳丫。
只見豆豆右腳丫的大指腹上,有一顆不大的黑色的痣,雖然很小,卻因爲是黑色,所以特別顯眼,溫雲霆的臉色一沉,他突然將豆豆左腳的拖鞋也拿掉,在左腳相同的位置上,有同樣一顆黑色的痣,與左腳那顆,猶如孿生。
溫雲霆的心漸漸收緊,眸緊緊的鎖住豆豆的臉龐。
“爸爸,怎麼了?”見爸爸臉色凝重,豆豆沒有之前的嘻笑,有些怯怯的問。
溫雲霆回過神來,但是,神色卻仍舊有些不自然,他也不說話,幫豆豆將拖鞋穿上。而後撫着她,回頭,卻見樂瑤端着粥放在餐桌上。
早餐很簡單,粥和雞蛋。
“爸爸,你今天能不能送我去幼兒園?”豆豆邊吃粥邊說:“我們班的小朋友,好多都是爸爸送去的。”
溫雲霆的目光沒有離開過樂瑤,他看着豆豆,微微點頭,“好。”
等溫雲霆送豆豆去幼兒園後,樂瑤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將牀單洗淨之後晾曬在陽臺上,手觸碰着那柔軟的牀單,想到清晨那一幕,心底有些彷徨不安。突然,她見溫雲霆的車子從外面駛進小區,停在她樓下,她的心微微一怔:他……怎麼回來了?不待她多想時,門鈴聲響起。
開?還是不開?
門鈴繼續響起。
“瑤瑤,我知道你在,開門!”溫雲霆不知爲什麼,在片刻的等待之後,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手砰砰砰的敲在門上。
樂瑤一慌,若他再這樣敲下去,左鄰右舍都會被驚動……她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打開了門。
他走進來,大門很快被關上。他看着她的目光裡,除了灼灼的視線外,似乎還多了一些凝重,“豆豆到底是誰?”
樂瑤沒想到他會問豆豆,心底的慌亂與羞澀掩去,卻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豆豆,就是豆豆啊。”
他一步一步,逼近她,目光緊緊的看着她,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他終是問道:“她是不是我的女兒?”
樂瑤一怔,對於他的詢問顯然很吃驚。
溫雲霆眸一緊,直視着她,“瑤瑤,你老實告訴我,豆豆是不是我們的女兒。”這次,他加重了“我們”兩個字了。若不是豆豆腳丫那一對像孿生的黑色痣,他是絕對不會將豆豆與他自己扯上任何血緣關係的。而此刻,他發現,豆豆與她,長得是驚人的相似,這更印證了他的猜測。
“豆豆……她……她是左大哥領養的孤兒,怎麼會是,會是……我們的女兒?”樂瑤有些口吃。她怎麼會忘記,他們曾經有一個女兒,那個女兒的夭折,是她永遠的傷痛。
溫雲霆沒再問,只是灼灼的看着她,“你沒騙我……”他胸口微微的窒息,有些話,哽在喉嚨裡,沒有說出口。
樂瑤已經被他逼到沙發邊了,她的手在身後扶着沙發,卻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問她豆豆的事……她不是早就告訴過他,孩子已經沒有了嗎?
*
於沛玲的氣色比昨天好了許多。
“溫孝誠呢?他怎麼樣了?”她問道,只是身體虛弱,她的語氣很輕。
樂瑤的眸微微溼潤,低眉終是說:“溫伯伯已經過世。”說完,她卻發現母親神色不對。
在聽見溫孝誠的死訊時,於沛玲的脣角竟然微微的揚着一絲笑,眼底是一片痛苦之後的輕鬆:“死了?他死了?”
“媽?”樂瑤微怔,不解母親話裡的意思,在溫雲霆沒有宣佈要跟她在一起之前,她一直覺得溫孝誠與母親很恩愛,若說後來有什麼間隙,也是因爲她的原因。再說了,他們結婚多年,相濡以沫,感情肯定是有的,可爲什麼,在知道溫孝誠的死訊之後,母親竟然會笑?
“該死。”於沛玲的眼底有淚,可卻咬牙切齒的說:“他該死。”
“媽……”樂瑤擔憂的看着母親。
於沛玲的淚滑過臉頰,憤怒的道:“他是個僞君子,瑤瑤,這是他的報應,他死有餘辜。”話雖這樣說,可她卻終是淚流滿面。
樂瑤不明白母親爲何突然聲聲指責溫孝誠,而她,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竟然發生了什麼,所以也
只能無言以對。
“他這個騙子。”於沛玲痛哭,情緒更激動了:“瑤瑤,他是個騙子,他騙得我好苦。”
“媽。”樂瑤按住她的肩膀,“你還有傷,別動。”而後她問道,“媽,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之後,於沛玲才邊落淚邊講了自己的遭遇,原來,她變賣了思慕蛋糕,將自己所有的錢全部聚在一起匯入了外資銀行帳戶裡,對此,她抱有期望,不管錢的多少,至少,外資銀行一旦成立,她也算是個小小的股東了。
當宋正鴻行賄的事情出了之後,於沛玲慌了,她怕錢被無限期的凍結,於是央求溫孝誠幫她問問她投資那一部分錢的事,沒想到溫孝誠卻一直敷衍她,直到有一天,她跟外資銀行籌備組那邊聯繫上,詢問時,別人才告訴她,外資銀行的籌建資金股東里,根本沒有她的名字。
乍聽之下,於沛玲以爲弄錯了,可在對方再三覈實之後說,確實沒有她的名字,她大驚,問溫孝誠,才知道當初他爲了增加自己的股本,也爲了爭取到以後的控制權,於是將她投進去的錢,全部用了溫氏的名字,所以,籌建股東里自然就沒有她的名字了。
當她得知真相時,簡直要崩潰了……可於沛玲想盡了各種辦法,都無法證明那筆錢是她私人的,更何況,在外人眼底,她與溫孝誠是夫妻,一家人,不分彼此的,所以,更沒有人相信她也投了錢進去。
後來,她一再質問,溫孝誠就徹底翻臉了,在得知她要去紐約找宋氏想要要回她的錢時,他卻追着不讓她去。那天清晨,她悄悄開車準備去機場時,溫孝誠追來了,坐在副駕駛座上,而後,兩人一路爭執,終是,在一個岔路口,與一輛大貨車相撞……
在得知事情原委後,樂瑤唏噓不已,讓她不解的是,母親的錢與溫氏相比,根本就是九年一毛,相對外資銀行的籌建資金來說更不足以道,那麼溫孝誠怎麼會這樣做?
而此刻,帶着偏激與怨慎的母親,似乎再也不復往日溫婉優雅,而有些極端偏激,激動之下,母親原本蒼白的臉漸漸變紅,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媽,”樂瑤擔心母親的身體,勸道,“醫生說,你不能太激動,需要靜養。”
“瑤瑤,”於沛玲的眼底有淚影,她傾其所有,只爲了讓女兒有衣食無憂的下半生,可最終卻被枕邊人所算計。而那些錢裡,有一大部分是她自己辛苦經營所得,這怎麼會不讓她悲憤,怎麼會不讓她激動。
“我的所有積蓄都沒有了……”此時的她,雖然早已經過了知道真相時最極端的那一刻,但現在回想起來,她這一生,似乎都是笑話,爲了錢……可卻終是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沒有了……”
恨?似乎,當年的一切都錯了;這些年表面的風光,不過是流水浮雲;費盡心計經營掙錢,卻終是落得什麼也沒有;而到現在,她還差點丟了命……這一切,又怎麼會不讓她生怨恨?
“媽,你還有我,”樂瑤眉微微一緊,或許是她對金錢並沒有太多的慾望,所以,對於母親失去的那些錢也並沒有太多的在意,在她心底,只是擔心母親的身體。希望她能早日康復。關於以後的生活,她也沒有絲毫擔心或者畏懼,因爲她可以去工作、去掙錢,再辛苦、再累都無所謂,只要她們還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於沛玲低泣,心境早已經不復往日的平靜與坦然了,她現在這種狀況,還不知道最終能恢復到什麼樣子,她說道:“他騙了我的錢,讓我一無所有……你說,我怎麼能不恨他?”
“你上次不是放了存摺在我那兒嗎?”樂瑤記得那存摺上有十萬元,繼而又安慰母親:“媽,即使你什麼也沒有了,還有我啊,我可以養你。”
那十萬能做什麼?與被溫孝誠動手腳的那一筆相比起來,簡直就是……而於沛玲怎麼可能就此罷休?她的目光鎖住女兒:“那些錢本來就是我的,瑤瑤,你一定要幫媽媽,幫媽媽要回那筆錢。”溫孝誠去世,她投的錢也就死無對證了,所以,她將所有的希望全寄託在女兒身上了。
探護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樂瑤離開時,在VIP病房外遇見了宋思語。那空寂的走廊上,宋思語戴着墨鏡,高挑的身材特別的引人注意,她身後,助理抱着一大束康乃馨。
想到清晨跟他那一幕,再見到宋思語,樂瑤就覺得羞愧不已。
“瑤瑤,阿姨是住這間病房嗎?”沒有任何寒喧,宋思語就問,她那語氣,就像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任何隔閡,是很熟很熟的老朋友一樣。
“思語姐,探護時間已經過了。”樂瑤說道,她見思語行走自由,想必,腿傷已經全愈了。
宋思語淡淡的看了一眼助理,助理將那束花送進病房,交給了特護,其實,她這次來並不只是看於沛玲,而是想見樂瑤,“瑤瑤,一起坐坐,好嗎?”
一間雅緻的咖啡廳。
宋思語將墨鏡摘下,她沒化妝,神色有些憔悴,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方開口說:“瑤瑤,幫幫我。”她是驕傲的宋家大小姐,幾乎很少求過別人,可現在,她不得不向樂瑤開口,請她幫忙。
樂瑤微微一怔,“思語姐,出了什麼事?”在她心裡,思語是與母親截然不同的女人,母親優雅富貴、儀態萬千;而宋思語則是大氣端莊、平易近人裡還帶着一種淡然的驕傲。在前幾天的電話裡,宋思語曾說有棘手的事情找溫雲霆……想來,她現在應該是爲外資銀行的事煩惱,可她爲什麼不直接去找他,而是找到自己?
“我爸出事了。”宋思語三言兩語,簡單的將宋正鴻涉及的案子告訴了樂瑤,末了,她說:“這件事,不光涉及到外資銀行籌建資金凍結,連宋氏財團也波及了,股票大跌,我爸爸也在相關部門接受調查,現在,只有雲霆才能幫我們解除困境。”她一向謹慎,許多事並不輕易對外人說,可這一次,她卻沒有絲毫隱瞞,對樂瑤說了自己的難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