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情動,伸手環住他的肩,見他溼了眼,她仰頭吻住了他的脣。
她何曾這樣主動過?讓烏靖有一剎那的愣住。
“烏靖……”她低喃着,柔柔的,輕輕的喚着他的名字。眉眼近在咫尺,她暖暖的呼吸撲在他的脣間,見他沒動,她手扣住他的後腦,有些急切的將他拉向她。
他還是沒動。
不知道是不是熱水薰過,她臉色粉粉的,別樣誘人,“烏靖……”她嬌媚聲音讓他心動,當她低喃着“我想……”時,他已然反客爲主,狠狠的吻住了她。
她想,他又何曾不想?她哪裡知道,這分開半個多月來,他有多難熬。
……
他溫柔又小心翼翼的吻過她手腕和腳裸處被繩子勒過的印記,心疼不已,剎那間,眸底有淚。
……
知她倔,烏靖自然不敢再輕易說出“我養你”的話。
當他試圖跟她說,“換個工作”時,她倒是笑了,“除了幹這行,我什麼也不會,能換什麼工作?”
他說道,“我還缺一個文書助理。”
許婉笑了笑,“得了吧,又想唬我?我書雖然讀得不多,但也多少知道,要給你烏大律師當助理,至少得本科畢業,還得是學法律專業……”她眨眨眼,“我好像沒一點兒符合吧。”
烏靖摟着她的腰,“生活助理,對,我還缺個生活助理。”
“你缺什麼生活助理啊,你是缺個牀伴吧!”許婉沒心沒肺的說,“烏大律師,只要你動動小手指,我相信就會有很多漂亮的女孩排隊來爭做你的生活助理的。”
“小婉!”烏靖微微皺了眉,他不想讓她做這麼辛苦危險的工作,他只是想要把她留在身邊,只想好好照顧她,她怎麼就不明白?還半開玩笑的將他的話題給岔開?
許婉收起嘻笑,看着他,認真的說道,“我跟你說過的,別干涉我的工作,否則……”她拖長了尾音,接下來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怕她翻臉,這個話題也自然結束,此後,烏靖再也不敢勸她換工作了。
雖然他們分開兩地,可但凡許婉沒戲拍,閒暇的時候就會回Z市。
若湯全幫她接到了戲,如果拍攝超過半個月的,烏靖就會主動過來陪她幾天,如果遇上那天沒她的戲,他便會開車帶她到附近散心;如果她在拍戲,他就會在酒店裡等着她。
自那次之後,她勒令他不許去看她拍戲,當然,他也根本不敢去看,他怕見到她吃苦受委屈,他怕他會當場發飆帶她走。
日子就在這樣靜如流水裡過去了,十二月初的時候,樂瑤生了,是個兒子,溫雲霆自然是歡喜不已,立刻短信通知好友們。
烏靖收到消息時,正跟許婉膩在沙發裡看電視,當然立刻回撥了雲霆電話道賀,見到他喜笑顏開的跟雲霆說恭喜時,許婉默默的移開了眼。
掛斷電話,烏靖對她說,“明天我們去醫院探望樂瑤。”
許婉目光落在電視上,“我就不去了。”
“去吧,”他說,“到了醫院你先去病房,我等一會兒再上去,放心,不會被他們發現的。”烏靖以爲她是怕被人發現他們的關係。
“我真不去了。”許婉窩在沙發裡,目光一直落在電視屏幕上,說,“最近拍戲好累,我昨晚剛回來,想好好補補覺。”
見她不願意,烏靖沒再勉強,後來,他去看了樂瑤回來,見到她時,眉眼都是笑意,吃飯的時候一直在說,“你不知道雲霆的兒子有多可愛,皺眉睜眼都是萌萌噠的,這個小吃貨,聽說,剛抱出產房就開始吃手指……”
他說得起勁,沒發現許婉臉色越來越黯然,“我抱他的時候,他滿臉皺得通紅,就聽‘噗嗤’一聲,拉了,還好有尿不溼,要不然……”
“別說了!”許婉不悅的打斷他,語氣很冷。
烏靖住了口。
她略略皺眉,頗有些不耐煩的說,“你說得這麼噁心,我還怎麼吃飯?”說罷,將筷子啪的一聲擱在桌上,轉身就走。
見她回了房,烏靖微微怔住。她的脾氣陰晴不定,很多時候讓他琢磨不透。可最近兩個月來,她溫婉許多,極少對他亂髮脾氣,可剛剛……他不過是講了雲霆的孩子,她怎麼就翻臉了?
在一起快半年了,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她的性格,若現在他追上去哄她,她不僅不會消氣,說不定還會氣得讓他立刻走。
*
烏靖吃了飯,把手上堆的工作處理完了,已近晚上十點半了,見她仍舊坐在陽臺上的鞦韆裡發呆,陽臺的燈沒開,她的影子有些模糊。
他推開陽臺與客廳的玻璃門時,迎面一陣寒風,他趕緊上前將陽臺的窗戶關緊,而後溫聲問她,“冷不冷?”
說罷,他就俯身去握她的手,她的手,如冰般沒有溫度,不禁輕聲責怪道,“坐在這裡怎麼也不知道關窗戶?”
他將她的雙手握在掌心,那暖意讓許婉回過神來,看到他眼底的關心與心疼,她有些動容。
烏靖半是拉半是抱的將她帶回客廳,從冰冷的陽臺回到暖氣十足的客廳時,她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趕緊拿毛毯將她裹住,又趕緊倒了杯熱水給她,輕言軟語哄着她喝下。喝了水之後,她眼裡微波浮動。
見她手腳都有慢慢回暖的跡象,烏靖才鬆了一口氣。
“樂瑤的兒子長得像誰?”突然,她開口說話了,嗓子有些啞。
她突然的問題讓烏靖有些意外,他擱好杯子,坐到她身邊,眼她臉色緩和,便說道,“眉眼像雲霆,鼻子下巴像樂瑤。”之前因爲這個話題讓她不高興,他也不敢多說。
許婉看着他,突然伸手摸他的臉,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脣……然後柔柔的說,“你的五官長得很不錯。”
他心情不錯,溫聲問,“在表揚我?”
許婉仍舊看着他,似是對他說,又似是在自語,“你以後的孩子如果長得像你,應該會很好看。”
烏靖驀的捉住她的手,“小婉,我們結婚吧!”初在一起時,她就說過不結婚不生孩子,可現在,她話說到這兒了,他就順水推舟,冒着會惹她生氣的危險開了口。
見她不僅沒生氣,而且脣
畔還有一抹淺淺的笑意,讓烏靖欣喜不已,提道,“我們明天就去登記。”婚禮啊什麼的都是後話,他得趁她沒生氣,沒排斥反對的時候先把名份擺正了再說。如果登記了,她也就賴不掉了。
許婉發現了他眼底的殷切期盼,她仍舊淺笑着,“你也想當爸爸了?”
身邊好友都成家生子,烏靖看着那剛剛出生的小嬰兒,還有好友們臉上那幸福洋溢的笑容,說不心動是假的,“我們的孩子一定是最可愛的。”
她微垂了眸,沒說話。
烏靖抱緊了她,溫香玉軟在懷,想到剛剛孩子的話題,他不禁心猿意馬的吻住了她。她呼吸淺淺,柔柔的任由他吻着……後來,她突然反客爲主,將他撲倒在沙發上。
這一晚,意亂情迷,她從未有過的熱情似火讓烏靖驚喜不已,兩人勢均力敵,抵死纏綿。
當枕邊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時,許婉睜着大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腦子一片空白。後來,她起來,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抽菸。
當她煙盒裡最後一支菸抽完之後,她又翻他的包,把他的煙找出來,直到再無煙可抽時,她才坐在鞦韆裡發愣。
窗外,天空微微發白,天就要亮了。
*
烏靖醒來時看到她坐在牀邊,笑着問,“起這麼早?”他手支着頭,心情極好,促狹的調侃她,“昨晚那麼累,怎麼也不多睡會兒?”昨晚她太主動,彷彿不知疲憊的一直纏着他,瘋狂得讓他驚喜。
“烏靖,”一夜未睡,她眼袋有些明顯,喉嚨有些乾澀,稍事沉默,她說,“我們分手吧!”
他先是一驚,驀的坐起來,看到她臉色明顯不對,看樣子,她此刻不像平日那樣無端的發脾氣,“小婉……”
“我是認真的。”她沒敢看他。
烏靖只感覺胸口有些窒息,想到了她曾說的那些話,立刻說道,“什麼結婚,生子,那些話我統統收回。”
許婉眉微微一皺,冷笑道,咬牙狠心的說,“我是對你厭倦了,沒有新鮮感,不想跟你玩了。”
“小婉!”烏靖抿脣鬱結,她那些情動,不是假的,他能感覺到她對他不僅是動情,更是動心了。
不等他說什麼,許婉搶聲說道,“你烏大律師也是情場老手,身經百戰,不會連這個遊戲也玩不起,死皮賴臉的想要纏着我吧!”
饒是她話說得如此難聽,可烏靖倒也沉聲說道,“在一起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單方面要求分手,我不同意!”
許婉揚揚眉,“你不同意也沒關係,反正,我不會再見你了。”說着,轉身就走。可突然,他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被他壓在牀上了。
他的吻,來得又洶又猛,讓她措手不及,她拼命掙扎,可卻怎麼也躲不開,他那強勢的動作,讓她沒由來的有些怯意,看樣子他是真生氣了。
“烏靖,你放手!”她試着阻止他的動作。
他卻猛然撕開她的衣服,她一夜未睡,疲倦得不行,自然阻止不了他的行爲,“烏靖,你這是犯罪。”
他眼底滿是怒火,“我碰自己女朋友,怎麼就犯罪了?”
眼見着場面就要失控,她仍舊拼命的想要推開他,“我們分手了……”
“我沒答應,算哪門子分手?”因爲生氣,他的動作很粗暴。
“你不能強迫我!”她吼道,“你這是犯法,你要是敢……我會報警!”
他眼底陰鶩,跟往日溫雅的謙謙君子有着天壤之別,“你別跟一個律師談是否犯法的事。”
“你……我不願意!”她拼命掙扎着。
“你會願意的。”他說着,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脣。
*
許婉醒來時,他早已經不在身邊了,她渾身像是被車碾壓過的,疲憊得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想到清晨那一幕,他那樣粗暴,又那樣溫柔,他總是有很多方法讓她就犯……而她,說好的反抗,想好的拼命掙扎,可最後,她竟然沉淪在他的歡愛裡了。
他們在一起的過往,好些片斷涌上腦海,一時間,讓她只感覺到思緒亂糟糟的。
不知道躺了多久,她才掙扎着要起來,手不小心碰到牀沿,她吃痛的低呼了聲。
聽見聲音,很快便有人進來了,他已經洗過澡,穿着家居服,整個看起來清爽又不失文雅,溫聲問道,“醒了?”
許婉沒想到他竟然還在,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烏靖坐在牀畔,“餓了吧?我已經訂了餐,馬上就送來,”說話間,他伸手去握她的手。
許婉驚的躲開。
他手微滯,“今天又降溫了,先把衣服穿上,”說罷,拿了衣服要幫她披上。
“走開!”她惱怒的說。
烏靖仍舊把衣服給她披好,可她伸手就把肩上的衣服脫掉,揉成一團扔在牀下,“滾!你滾!我讓你滾,你沒聽到嗎?”
他臉色微變。
“我討厭你!恨你!”她張牙舞爪,失控的亂嚷着,“烏靖,我再也不看見你,你滾,你滾開啊!”
烏靖只得生生退後幾步,忍住心裡的不適,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她今天的脾氣來無緣無故,讓他真的措手不及。
許婉冷笑道,“我想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分手,你滾!”
“如果你是因爲昨晚我提說的話而生氣的話,我收回!”他耐心的說,“我答應過你,會尊重你的決定,你不想結婚,我們就不結……”
“跟那些無關,”許婉冷冷的說,“我只是對你厭倦了,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你撒謊!”他沉聲說道,“嘴能說謊言,可你的心呢,騙不了人。你不能否認,你喜歡我,跟我在一起很開心,我們之間有多默契,你有多享受跟我做……”
許婉幾許嘲笑,“是對男女都能做愛,誰說享受做愛就一定喜歡?我不過是孤單了,想找個人慰藉,而你正好出現……”
烏靖有些啞言,眉微皺,說,“不管你怎麼說,我是不會答應分手的。”雖然她這次很反常,那堅決的態度跟以前不一樣,可他相信,只要他能夠夠堅持,她就會像之前好多次一樣最終跟他和好。
“如
果還纏着我,”許婉冷笑着,“我就去報警,告你強暴我。”她又說,“現在我身體裡有最好的證據。”
烏靖被她徹底微怒了,“報啊。”
許婉有些吃驚,她從不曾見他如此生氣過,可話已至此,她只有硬着頭皮說,“你別以爲我不敢,”她說,“即使你是律師,也不能藐視法律,知法犯法。”
“你要報警是吧?”他竟然將手機遞給她,“給你,報吧,現在就報。”
許婉沒料到他會這樣,怔住,沒接。
“你不是想把我繩之於法嗎?怎麼不敢了?”他怒道,說罷,竟然撥了110,然後遞給她。
許婉吃驚,正欲掛斷時,他手一揚,她的手落空。而這時,電話已然接通,只聽那邊傳來說話聲。
許婉倒是慌了神。
而他沉聲對那邊說着,聽着他說的那些話,她皺眉,當場石化。
因爲他說,“這裡有人被強暴……”
*
許婉奪回手機時,已然晚了,她惱着將手機扔掉,“烏靖,你在幹什麼?”
烏靖冷眼看着她,嘲笑道,“如你所願,報警抓我。”
“你瘋了。”她不過是說說而已,哪裡會真的要告他。
“我是瘋了,”烏靖苦笑着,“被你逼瘋了。”他說,“前一刻還好好的,後一刻就翻臉鬧分手,我即使有再強的心理壓力都會被你逼瘋的。
她黯然,良久才說,“我就是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人,烏靖,我們根本不合適。早分手你早解脫。”
“合不合適不是由你一個人說了算。”他悶聲說。
“其實你也忍不了我的壞脾氣,不是嗎?”她質問道,“你與其這樣不痛快,倒不如早點分開,讓彼此都好過。”
“你既然知道你脾氣壞,那爲什麼沒想過要改改?”他看着她。
“我就這樣的人,改不了的。”許婉說。
“爲了我,也不行嗎?”烏靖問。
許婉沉默之後說,“從一開始我只是想和你玩玩,”她仰頭看着他,“換句話說,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也不想跟你維持太久的關係,那我爲什麼要爲你改變?”
烏靖臉色極難看。
“你太纏人,讓我生厭,”她說,“我們之間,是你主動開始,從一開始都只是你單方面的一廂情願。”
他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抓過,生生作疼,“一廂情願?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竟然說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是,”她仰着看他,冷嘲熱諷,“即使我某些時刻有些迴應,或者有什麼舉動,那也只是生理需要,僅此而已。”
他眉一凝,俯身攥起她的衣領,質問道,“許婉,你是鐵石心腸嗎?你到底有沒有心?你明明是喜歡我的,可又爲什麼偏偏要說這樣的話來氣我?”
她沒掙扎,只是看着他,幾許嘲笑,“我哪裡有喜歡你?你從哪裡看到我喜歡你了?”她嘲笑意味更濃,“你想想,從頭到尾,我有跟你說過我想你,我喜歡你之類的話嗎?”
沒有,她真的沒有說過!烏靖怔住。
“我有哪次主動找過你?”許婉繼續嘲笑着,“每次都是你厚着臉皮貼上來……”
“許婉!”他怒了,捏着她的脖子將她拎起來。
她呼吸有些難受,卻不緊張,反倒是笑了,“烏律師,你難道還要多一項故意傷人的罪名嗎?”
他眼底全是憤怒,咬牙切齒,“如果可以,我真想剜開你的心,看看它到底是怎麼樣的?”
她將衣服拉開,露出白皙的胸口,一副毫不在意,“想要剜心是吧,來啊,就是真剜出來了,我想,它絕對不是你想要的那種。”
烏靖徹底怒了。
“烏靖,都是成年人,難道就不能好聚好散嗎?”她說道,“非要鬧得這樣難堪嗎?如果早知道你這樣玩不起,我碰都不會碰你。”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他沒鬆手,目光緊緊的盯着她,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
門鈴一直響着,後來,就是砰砰砰的聲音,“警察,開門!”
許婉眼底掠過一絲慌亂,可旋即,他扣住她的手鬆開,他笑得邪魅,“許婉,你如願以償了。”
*
警察是接到110報案來的,進了屋,見着兩人一身情侶家居服,家裡也很整齊,並無打鬥的混亂跡象,便皺了皺眉,“剛剛是誰報案?”
她說,“沒有。”
他說,“是我。”
警察不悅的看着許婉,然後說,“是個男的報案。”他咳了一下問烏靖,“你報案說有人被強暴,是怎麼回事?”
烏靖俊臉很不好,冷聲說,“我強暴了她。”
就在警察驚訝得合不上嘴時,許婉立刻接話,“沒有!警察同志,沒有!”
她焦急辯解的模樣讓烏靖臉色微緩。
看兩人這樣兒,警察也大抵猜到是小兩口有矛盾了,便不悅的訓斥道,“到底怎麼回事?”
許婉搶聲說,“我們只是吵了架……沒什麼的。”
警察皺了皺眉,“胡鬧,你們這種行爲簡直就是浪費警力資源……”然後噼裡啪啦就是一頓教育。
烏靖從頭到尾沒再吭聲,倒是許婉,連聲道歉。
等警察走了之後,許婉關上門,鬆了一口氣,回頭,卻見他一直看着自己,“小婉,你是喜歡我的。”
許婉鄂然。
“否則,你也不會在警察面前那樣急着解釋,”烏靖心裡鬱結的氣消了大半,“你擔心我,怕我出事。”
許婉回過神來,冷笑着,“我解釋,是不想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你撒謊!”他說。
許婉哼了聲說,“你也知道我是演員,要是這種事傳了出去,以後我還怎麼有臉在娛樂圈混?”她冷冷的說,“我做這些,不過是爲了我自己。”
“許婉!”他又沉了臉。
她打斷他的話,“烏靖,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決定的,”她撂了狠話,“你再這樣纏下去,只會讓我更厭惡你,”她冷然的抱着胳膊,“烏靖,你不要讓我瞧不起你。”她背對着他,“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