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人都戴着面具,就連他們也不知何時給自己套上這樣一套虛僞的容顏,也許,生存就是如此。
——miss古月
跟隨黃衣來到後山,行至半路,左繞右拐,眼前豁然開朗,一片花草的世界,午後的陽光灑落在綠色的綢帶上,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爲我站在一塊綠毯上。
“很美吧。”黃衣張開雙臂,興奮的在花草中跑起來,像一隻飛舞的藍蝴蝶。我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她輕跑起來,任憑風聲在耳邊呼嘯,似乎與天相接壤無盡的花草,散發着誘人的芳香,我徹底沉醉其中。
閉上眼,我似乎能看到面前有一隻小蝴蝶翩翩起舞,右手邊是黃衣咯咯的笑聲,她似乎非常喜歡這裡。我睜開眼,她剛好停下來。收斂了剛纔頑皮的笑容,她的面容重新隱匿在面紗之下。我忽然好奇,這個女子一定有着唯美的容顏,她爲什麼要遮住呢?
“我有這麼好看?”她走過來,見我一直盯着她,俏皮的問道。
“如果摘下面紗,一定更好看。”我也很開心的笑着,也許是被她剛纔的愉快感染了。
她的臉色忽然有些僵冷,繼而低下頭,過了半晌,帶着最初的微笑向我說道“來,我教你採茶。”這種笑容友好而陌生,發出了自我保護的訊號。我看着她背過去尋找的身影,心裡暗歎一口氣。每個人的都有一份不願回憶的記憶。
“柒月,你看,這就是我們要採的藥茶,其實就是一種草,她與茶是不同的。”她舉起手中的一株綠色植物對我微微一笑。
“哦。看起來像普通的野草。”我接過來仔細觀察。
“它是一種消失了的植物。”她隱匿在面紗下的臉龐看不出其他的情緒,也許是陽光太刺眼,看着她,讓我有一瞬間的眩暈。
“你們是研究植物的,不知道見沒見過這種藥草?”她好像有意在考我。天知道我對植物真的瞭解不多。
“我知道的東西太少了,所以出來考察,的確沒見過這種植物。”
“呵呵,它的名字叫做憂艾。像茶一樣泡着合就行了,傳說喝了它泡過的水可以忘記煩憂。”她的眼睛裡帶着一絲我看不懂的意味。
“忘記煩憂?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麼神奇的藥草?”
“當然了,這世界有很多的不可思議,只是沒人發現。”她繼續尋找藥草採摘,
“我們摘了用什麼來盛着?”我看着她的雙手空空的,我也沒帶東西來。
“這種藥草有三株就夠我們喝一陣子了。”她說着找到一株,拔了出來,看看我“你也找幾株帶回去泡茶喝就行了,與一般泡茶的方式一樣
。只是它比較耐泡,一片葉子就能喝好幾天。”
“好的。”我試着在花花草草裡尋找,還真的不好區分,找了兩株都不是。黃衣在一邊咯咯的笑我,我臉一紅,繼續努力尋找,總算找到一株,情不自禁的舉起來炫耀“我也找到了!”
“嗯嗯。這裡是我的秘密花園哦,其他人不準隨便進來的。不過你可以哦。”她誇張的點點頭,對我叮囑道。
“哦?好的。”雖然心裡不太相信,畢竟就在我們房後,隨便走走就會發現,但我還是點點頭。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到她的腰間別了一根竹笛。好奇的說道“黃衣,你的笛曲很特別。”
她卻只是在前面咯咯笑,不說話。
“能告訴我的曲子的名字嗎?”
她走着的腳步突然停下,我差點撞到她。她轉過身,旁邊樹的陰影剛好擋住了她的臉,光與暗的對比,我一時看不清她的臉。只聽到她幽幽的說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最好。”我心裡咯噔一下,這種語氣,帶着一絲絲的寒意,明明耳邊吹着燥熱的風,她的聲音卻像冰冷的毒液在我的身體裡流淌蔓延。刺骨的寒意轉瞬即逝,因爲的風衣上光芒一閃,一切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這次我卻看清她的眼睛緊盯着我的風衣,饒有興趣。見我看向她,她轉過身,繼續向回走。
直到回到房後,她才停住腳步,沒有回頭的留下句“不知道剛纔有沒有嚇到你,希望你記住我的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
我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裡琢磨,她是從我的風衣上看出了什麼吧?她是在隱喻我們不要妄想找到自己不該知道的東西嗎?我搖搖頭,實在猜不出她的用意,回到屋子,尹東健和潘輝還沒有回來。我坐在椅子上無聊的發慌,拿來尹東健的筆記本電腦,正準備打開看看最近的新聞,二人的說笑聲就傳入耳中。看來他們回來了。
“呦,老大,我回來了。”尹東健一邊說,一邊將一份竹筒飯放到我面前。“這是剛纔好心的大媽給的,我們倆都吃了,這是你的份。”
“你還真敢隨便吃別人家的東西。”我記得他之前還在車上講這裡的少女們幾乎都會點小蠱,不能隨便吃別人給你的東西。
“額——”他摸摸頭,好像在回憶,砸吧下嘴“哈哈,這個,大媽看起來人很好,沒事啦。你放心吃吧,你看我們兩個都沒事。”
竹筒飯裡散發出陣陣米香,我本來就打算吃,剝開外面的竹子,一會就解決了。這時候某人在屋子裡閒逛了好幾圈,轉的我的眼都快花了。
“這麼一看,都是你的傑作咯?”他忽然問道,堵住我剛要抗議的話。
“當然了。”我自豪的點點頭,
“嗯,還不錯,像個過日子的
。”他難得讚美我一回,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怎麼分房間?”潘輝看看這個小屋子,問道
“這個嘛——女王大人肯定獨佔一間,咱倆就將就下睡在另一間咯。”
“好吧。”他聳聳肩,過去收拾屋子。
“這是什麼?”尹東健指着桌上的憂艾問道。
“你們出去後,寨主來過,她帶我採了一種藥草,說是這種藥草泡着喝,能夠忘記煩憂。”
“憂艾?”他嘴裡反覆讀着這兩個字,想了半天好像也想出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