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杜若愣住了。
因爲藺老太太這句話，明顯是在跟自己說！
她有些驚訝地看着藺老太太，然後又看向了藺韓宇。
“你看韓宇也沒用！”藺老太太依然非常生氣，“怎麼，做出了這樣吃裡扒外的事情，還好意思讓韓宇幫你說話嗎？”
“奶奶。”藺韓宇的聲音也有些微怒，“現在什麼都沒查出來，你不要這麼武斷。”
藺老太太一聽這話，更加生氣：“武斷？”她轉向站在最後的方煬，“你來說！”
方煬愣住了，看了一眼藺韓宇的眼色，才上前一步，然後恭敬地回答：“是這樣的，知道這件事所有資料的，應該只有10個人，除掉藺家的五位，其他人都是在公司做了超過十年的老員工，經過初步排查，都沒有做這件事的動機和理由。關鍵是，也沒有這個時間。原始資料a在三天前，做了最後修改，修改之後的版本b，知道的人只有8個，是我們到了q國之後，在z國的常誠用加密的方式發過來的，少爺直接打印出來，在酒店裡看的，和老爺他們進行了探討，最終確定了版本c。”
方煬頓了頓，看了一眼王杜若，斟酌了一下用詞後繼續道：“而今天談判，c國的李氏集團，得到了最後的優勝，拿下了這個項目。但問題是，他們所提出的策劃，完全是在我們的版本b上進行優化的，所有的數字和條件，都非常巧妙地比我們多了一點點，從而最後拿下了整個項目。所以，泄露消息的人，是看過版本b的。”
王杜若用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勉強消化了方煬說的這些話，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是……那天你看的那份……？”
藺韓宇微微地點點頭。
“我去叫少爺的時候，少爺把資料放下了，當時少奶奶一個人在房裡。”李管家補充道。
王杜若的心緩緩下沉，她終於明白藺老太太這番興師問罪是什麼緣故。
是因爲自己和藺韓宇在同一間房。
而中途，藺韓宇因爲要商量送歐衡越的生日禮物，把資料放在桌上就離開了。
自己當然沒有翻過。
但如果當時自己想翻，是有充足的時間的。
因爲藺韓宇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不可能！”王杜若還沒說話，孫芸芸已經生氣地站起來，她指着李管家說，“李管家，你也是藺家的老人了，怎麼能血口噴人？婉星纔不會做這種事，而且，她是藺家的孫媳婦，做這種事到底有什麼好處？”
“您誤會了。”李管家連忙解釋，“我只是必須說清我看到的，我並沒有說這件事是少奶奶做的。”
藺父也微微點點頭：“如果說其他人沒有做這件事的動機，婉星也沒有。”
這件事對藺家只有損失，對藺韓宇沒有任何好處，對她本人也一樣。
她沒有任何理由做這件事！
藺旭堯開口：“我總覺得泄露版本b，實在是太奇怪了，今天看李氏集團的人，感覺他們這份策劃其實準備的也很倉促，很多地方都是完全照搬的。”他猶豫了一下，“有沒有可能是酒店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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