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王杜若更加吃驚，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心晨，又轉頭，看了一眼藺韓宇。
藺韓宇皺了下眉：“閉嘴。”
原本孤傲不可一世的李心晨，聽到這話，居然就乖乖閉了嘴，再也沒有說話。
可是王杜若卻更加緊張，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一次，恐怕是出了不小的事。
什麼叫“是不是真少奶奶，還不一定呢”？
藺韓宇這種迴應，又是什麼意思？
王杜若的手，反覆捏緊了自己的衣服下襬。
那種未知的恐懼又襲了上來，昨天江婉月他們沒能陷害自己成功，今天又要求自己和藺韓宇都要到場，才能說出一個秘密。
到底……是什麼秘密？
王杜若感覺自己在微微發抖。
她心裡涌上強烈的不安，甚至，比昨天晚上，被那幾個男人綁到車上的時候，還要不安。
“害怕？”藺韓宇聲音很低，他看向她，眼神有些複雜。
王杜若看着他的眼睛，搖了搖頭。
她看不出他眼裡的情緒。
卻還是被他的這句問話安撫到了。
王杜若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也沒什麼好怕。
她是連死都經歷過的人。
連魂穿這種匪夷所思的事都經歷了的人。
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她也很好奇，江婉月所說的那個，天大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一路無話。
在詭異的沉默之中，車緩緩停下。
方煬爲他們打開車門，王杜若下車，眼前還是那個非常眼熟的，被改造成牢房的地下倉庫。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藺韓宇他們後面，走了進去。
倉庫裡傳來濃重的血腥味，讓她皺了皺眉。
她發現，那三個男人被分別關在三個牢房，全都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長相，更可怕的是，他們三個人，竟然全都沒有了雙手！
王杜若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迷迷糊糊中，在藺韓宇趕到的時候，她好像隱約間聽到藺韓宇說要剁手之類的話。
她背後滲出一層冷汗，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恨這三個人，她也知道，如果昨天藺韓宇不出現，自己會被這三個男人凌辱。
可眼前，看到他們的樣子，她不由得覺得毛骨悚然。
李心晨突然回過頭，看向王杜若，開口道：“我哥手腳太不利落了，光剁手怎麼夠。”她眼裡有殘忍的笑意，“我是凌晨四點多到的，順手給他們一人多加了一刀，廢了他們中間那條腿。”
廢了……中間那條……腿？
王杜若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
血跡斑駁，但是兩條腿都明顯還在。
所以，她沒有誤會李心晨的意思。
真的是，閹了。
可是她竟然是用那麼輕鬆自如的語氣說的這句話，加上這地下倉庫裡，燈光幽暗。
一瞬間，王杜若甚至覺得，李心晨看起來簡直像是個厲鬼！
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李心晨身上的涼意侵蝕了。
繼續往裡走的時候，有一間看起來很乾淨的房間，裡面坐着一個女人。
“認得她是誰嗎？”李心晨笑着指着那個女人。
王杜若呆呆地點點頭：“李時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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