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杜若突然一下站了起來！
藺韓宇被她嚇了一跳，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常誠……”王杜若一邊不可置信地搖頭，一邊癱倒在了**-上，“你還記得嗎，你說過，常誠在最後一刻，指向了我。”
王杜若深吸了一口氣：“當時……嫂……孫芸芸她，站在我身後。”
藺韓宇皺緊了眉：“你的意思是，常誠其實指的是她？”
“之前在q國，我第一次開始懷疑藺旭堯，是因爲孫芸芸告訴我，她曾經看到藺旭堯和楚倩在一起。可是後來她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了。”王杜若咬了咬嘴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
“說到這個，”藺韓宇卻想起了更久之前的事，“你還記得，那時候你和齊天昊見面的事嗎？”
聽到齊天昊這個名字，王杜若的第一反應是慌忙解釋：“我那時候不能說，我現在可以說了！我真的不認識他！我根本不知道……”
“好了，我知道。”見她忙着解釋，藺韓宇忍不住笑起來，“我是在說，爲什麼那麼巧，我會正巧看到這一幕。我和孫芸芸約的時間地點，是前一天晚上，她發過來幾個地點，然後方煬挑的。正是因爲是方煬定的地方，所以我並沒有懷疑過。但現在看來，她恐怕是早就料定，方煬一定會定在那個地方，因爲那裡離你們公司最近。”
王杜若呆住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之前在公司盯着我的人，其實是她？”
不然，誰能先通知顏亦歡？楚倩卻隨便找了個替罪羊搪塞了。
不然，誰能在公司頂樓的餐廳得知發生的一切，還寫進江婉星的私-密日誌？
不然，誰能知道她就住在公司附近，還故意派了人去幫餘姚，只是爲了殺掉自己？
“一直以來，我都忽略了孫芸芸。”藺韓宇嘆了口氣，“藺千淵掌控人心，孫芸芸，也是一樣。導致我那時候雖然懷疑旭堯，都覺得孫芸芸只是一個無辜的，女人。”
王杜若低下頭，長嘆了一口氣。
她何嘗不是這樣？
當時她甚至爲了孫芸芸對藺旭堯的一往情深而深深動容，她感激孫芸芸爲自己做的一切，但現在想來……簡直是細思極恐，難道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步步爲營？
難道這段時間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都有她的一份嗎？
“我覺得……好可怕。”王杜若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說出了這句話。
藺韓宇抱住她，希望用身體的溫暖給她力量：“人心險惡，我不該讓你面對這一切。你什麼都不要管，交給我，好不好？”
“藺千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王杜若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實在是太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在暗處九年，卻有這麼多人幫他？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纔有辦法安排這麼多計劃？
餘姚、江婉月、顏亦歡、常誠、李時晴、喬三兒、龍哥……這麼多人，全都是他利用了的棋子，而且這些人，恐怕到最後都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誰利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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